第一百四十七章本王要去找她
参汤下肚不出一刻钟,重浮只觉得浑身燥热,身下的燥热更是有增不减。俊朗的脸上有了红晕,就连耳根也难以幸免。
严月儿的声音就像是烧着了的炸药,攻破了重浮最后一道防线。
“王爷,月儿难受。”
严月儿扭动着身躯,愣是将轻纱褪去了大半,坐在了重浮腿上,白皙的玉手勾住重浮的脖颈,声音里带着魅惑。
感受到严月儿的动作,重浮眉头紧锁,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却在触及到她光滑的皮肤时停了手,那皮肤微凉,正好能解他的燥热。
“王爷?”
重浮的大手抚上她的腰肢,严月儿微微勾唇,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王爷,月儿难受,王爷帮月儿降降火吧?”
“月儿,不可!”在严月儿要脱下肚兜时,重浮一手扣住了她的手,重浮眉头紧锁,咬牙保存着一点理智。
刚刚那一刻,不知怎得,他脑海里闪过了许戍言的模样。
“王爷!”严月儿咬着牙,试图挣脱重浮的束缚,她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怎么能够前功尽弃?
“月儿,是本王唐突了。”重浮渐渐恢复了些理智,用自己的衣裳盖住了严月儿,一个飞身冲出了房间。
夜色微凉,听不到严月儿的声音,重浮的灼热感才微微褪去。
“王爷可真是好雅兴,屋内有佳人相伴,却还有兴致赏这无月之夜?”廖意从一片漆黑里慢慢走出,看着重浮的背影,微微勾着唇角。
严月儿做参汤时,他刚好路过。
媚药的计量,她当真放的不少。而这女人,倒真是心狠手辣,将自己的衣衫上涂满了助兴的药剂,要不是廖意离得远些,恐怕会被迷了心智。
看着扶栏喘着粗气的重浮,廖意心里还是很佩服的。
“滚!”原本重浮对廖意就没什么好脸色,如今他在这里嘲笑自己,重浮恨不得一掌甩过去。
“得得,我还懒得理你。”廖意撇撇嘴,转身要走。
“等等,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重浮将他拦了下来,想着屋内衣衫不整的严月儿,眼底泛起一抹忧伤。
“哦?我倒是不知道,你是为了保全严月儿的名声还是为了不让许戍言伤心呢?”廖意咂了咂嘴,眼里带着戏谑。
“本王的事,你管不着。”被廖意说中了心声,重浮眉头紧锁,面色潮红,他只好将双手紧握,来缓解这痛苦。
“你这是中了媚药。”廖意不再嬉笑,见他这样子媚药还中的不轻。
听了廖意的话,重浮下意识朝着房内一望。
“你在怀疑严月儿?”
“月儿不会做那样的事。”重浮斩钉截铁的说着。
“走吧,谁让我是个医者,自是做不到放任你不管。”廖意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带重浮回房医治,却听到房檐上有动静。
“出来。”显然,重浮也听到了房上的动静。
“王爷,王妃被太子绑去东宫了。”来人是飞羽,他形色匆忙,没有发现重浮的不对劲。
发现王妃不在,已经快要傍晚,奈何东宫守卫森严,他闯不进去,只好来驿站找重浮。
“混账,不是让你看好她吗!”一听许戍言被太子抓走了,重浮血气上涌,加促了媚药,吐出一口血来。
“王爷!”见重浮这个样子,飞羽心里也着急,“属下罪该万死。”
重浮不再管飞羽,一心想着许戍言,太子抓她,多半是因为赈灾这件事,想到许戍言一个人在东宫,重浮眉头紧锁,心悸难忍。
“王爷,你还没解毒呢。”听到许戍言出事,廖意神色也慌张起来,但比起重浮,还是稳重几分。
他一把拦住重浮,“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救不了她。”
“那本王这毒,何时能解?”
“最快也要一晚。”
“来不及了。”重浮甩开廖意的手,就要离开。
“等等,只用你一刻时间。”廖意拿出了手里的银针,表情有几分难堪。
“王爷,听廖神医的话吧。你这个样子,也救不了王妃。”飞羽从地上起来,劝阻着重浮。
重浮本想离开,却不料这药性钻心,让他怔在了原地。
廖意见此,急忙将银针插进了重浮的穴位,心悸才稍稍缓解。
“你可有什么旧疾?”银针刺入穴位,廖意眉头稍皱。
“没有。”重浮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那就好,我用银针将你体内的媚毒封住了,可保你七成功力,没有旧疾尚好,若是旧疾加身,切记运用内力,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廖意简单吩咐后,将银针拔了出来,他是神医大弟子,又怎会看不出重浮身上的毒。
“王爷!”飞羽自是知道重浮中毒的事情,却被重浮打断了。
“飞羽,随本王走吧。”重浮眸色一沉,哪怕引起自己的旧疾,他也要将许戍言毫发无伤的带回来。毕竟,他曾经答应过师傅,要保护好许戍言。
太子寝宫内,漆黑一片。许戍言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软筋散的药效散去了大半,许戍言微微有了些力气。一双明眸紧紧盯着门口,她不希望有人会进来。
微微抬了抬指甲,许戍言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指甲里藏着剧毒,只要景稠敢动她半分,她便与他同归于尽。
她原本就是已死之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竟多活了一世,无论怎么算,自己都不吃亏。
被清风绑架那一次,许戍言知道他是正人君子,再加上对重浮的信任,她丝毫没觉得怕,而这次不同。太子的心狠手辣,她很清楚。
至于重浮,许戍言眼里多了几分柔情。他应该还远在驿站吧。就算从驿站赶来,也需要半个时辰,到那个时候,也是木已成舟。
许戍言冷笑几声,她最终还是动了情。
一心劝解着自己不要爱上重浮,可这颗心,却不听使唤。
从什么时候起,她对重浮有了感情呢?许戍言想了想,大概是他从药庐里将自己救出来的那一刻吧。
那个冷面冷心的男人,保全了她,为她受伤。也许他只是遵从许将军的命令,想要保护的只是许戍言。可即使是这样,足够让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