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盛装出席
回应她的,是许戍言一声冷哼,一双眸子里带着被寒气笼罩的冷冰,直勾勾的射向了崔律儿,许戍言用力拂袖,将崔律儿甩了出去。
“不丢重王府的颜面?崔律儿,你倒是傻得可以,重王妃的身份是谁都可以代替的吗,你不过是区区侧妃,是在这宅院里可有可无的一份子,这王府只要有我一日,那大事小事便是我一人说了算,这宫宴我让谁去,便是谁去,旁人休想动了歪心思。”
许戍言声音冷冽,像是一阵寒风,刮进了崔律儿心里。崔律儿坐在地上,感受着刺骨的冰凉,满眼不可置信。她刚刚明明答应了自己,原来只是说说而已。
“来人,崔侧妃今日偶感风寒,卧床不起,为保皇上龙体安康,这宫宴,便不用去了。”许戍言声音不大,却颇有气势。
就连清荷和孟菲都被震慑到了,抬头看着眼前的许戍言,微风吹的衣角猎猎作响,一双明眸里凌厉不可直视,颇有王者风范。
崔律儿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眼里的恨意全被慌张代替,就这样被前来的丫鬟们掺了出去。
见祸害被铲除了,许戍言松了口气,这崔律儿,总是变着花样给她找不痛快。回头看向吕萌和卿穗,见他们两个面上带着惧意,许戍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坏了,刚才没收住自己的凶神恶煞,吓着他们了。
“喂,你俩没事吧,我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们了?”许戍言朝他们摆了摆手,又有些无奈,“你们两个也真是的,就任由这个窝囊废欺负,人啊,不要想着逆来顺受,有人欺负你,就一定要还回去!”
吕萌吸了吸鼻子,看着许戍言安慰自己,忍不住哭了鼻子,趴在许戍言肩头,“王妃,你真是太好了,为了让我去参加宫宴,竟然把崔律儿挤了下去。”
许戍言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己新做的衣服被吕萌的泪水迫害,又拍了拍她的后背,连哄带骗的,带着吕萌和卿穗四处挂起红灯笼来。
重王府的宅子很多很大,好在许戍言买的灯笼也不少,没一会儿功夫,整个重王府已经被红灯笼包围起来,就连崔律儿的宅子里,许戍言也毫不吝啬的挂了两个灯笼。
忙完之后,天已经蒙蒙黑了,将红灯笼全部点上,许戍言远远望去,整个王府里倒是喜气洋洋的,一下子心情好了不少。
想到明日又要入宫,许戍言又到药庐里捣鼓起来,太后的病还没好彻底,而且上次宫宴她赏赐了自己些东西,如今她做些药丸给太后当做是礼物,倒也说的过去。
说实话,太后对她,还是颇有好感的。
重浮推门进来时,许戍言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见她脸上蹭上的炉灰,重浮嘴角微扬,伸手为她擦掉了。
想到今日回到王府看到的一番热闹景象,重浮嘴角又是一勾,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到处贴着喜庆的窗花,重王府里有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阿进见了这场景,差点眼中带泪,他说跟了王爷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这重王府里有了家的味道。
重浮父母早逝,过节什么的,他早就淡忘了,除却到宫里喝杯酒,便也没了其他,可如今不同了,不大不小的重王府里,充斥着温馨。
香炉里似是烧着药,呜呜的响了起来,许戍言睡得香甜,重浮便将药取了出来。今日府里的那些红灯笼,应该是累坏她了。
取出药丸,将它们装进了个小瓷瓶里,重浮又将桌前的许戍言横抱起来,她在怀里睡得安生,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重浮眉眼一弯,不由自主的弯下身去,在额间轻轻一啄。
许戍言是在第二日清晨醒过来的,睁开朦胧睡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重浮那张放大的面孔。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睛上,像是停留在花间的蝴蝶,高挺的鼻尖让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手还没有碰到,那双深邃的眸子一下子睁开了。
龙涎香的气味扑面而来,许戍言小手举在重浮鼻子上,动弹不得。
“你…醒了,哈哈,今天天气还不错呢!”许戍言尴尬的将手往窗外一指,不去看重浮。又突然想起自己在药庐做的药,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一不小心,许戍言还没起来,又被重浮拽到了怀里,重浮似是还没睡醒,一手将许戍言的头埋进了自己怀里,“别担心了,你的药本王放在了瓷瓶里,天还没亮,接着睡,今晚可是个不眠夜。”
被重浮重新按进怀里,嗅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许戍言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重浮说的很对,今天晚上,注定累的发慌。
等许戍言第二次醒来,床榻上已经只剩了她一人,简单用过午膳后,清荷便送了入宫的衣服来。
是件水红色的正装,袖口和腰间微白,绣着银线。束腰上是大片牡丹,彰显着雍容华贵。许戍言穿上这红裙,插上了一只金步摇,又让清荷在眉间画了个红色睡莲。
整理好妆容后,才随着清荷走出了院子,门口等待着两辆马车,还有吕萌和卿穗。吕萌着了件淡粉色襦裙,手上缠着两只绒绒球,嘴角带着笑,活脱脱像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卿穗则是一件月白纱裙,妆容淡雅又不失礼,见他们这样的打扮,许戍言也放心不少,都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宫宴,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王妃,你这个样子真美!”吕萌见了许戍言这个样子,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见重浮走了过来。
一双凤眼直看向许戍言,大红正装,穿在许戍言身上,衬得她格外妩媚。
“王爷,怎么样,漂亮吗?”许戍言见重浮看着她发呆,也不害臊,跑到他面前转了个圈。
鼻间传来熟悉的药草香味,重浮微微垂眸,一手将许戍言横抱在怀里,嘴角微微上扬。
重浮今日穿了件暗红色长衫,腰间别着金龙玉佩,映着许戍言头上的金步摇,每走一步,都叮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