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崔侧妃是病死的
许戍言揉了揉眉心,看着大红衣裳的崔若雅慌张的连连后退,心想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再问一遍,御史大人,这崔侧妃,是如何香消玉损的?”许戍言打了个哈欠,慵懒的靠在孟菲身前,一双杏眼上挑,带着无尽威严。
崔御史被许戍言的气势压倒,眉头一紧,袖子里的手紧紧捏着,发出咯咯的响声。许戍言气势逼人,让他这个在官场上摸爬打滚一辈子的老头子都自愧不如。
他深知许戍言的身份贵不可言,重浮和许将军都手持大权,她又是当朝建宁公主的唯一女儿,滔天的贵气贵不可言。
如今他算是受了崔若雅的蛊惑,诚心与许戍言过不去。思索过来事情的缘由,崔御史狠狠地瞪了崔若雅一眼,忙向许戍言作揖行礼道:“是老臣糊涂了,律儿这孩子从小身体不好,是病死的,老臣方才爱女心切,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爹,你怎么能这样!”崔若雅眉头紧皱,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接了崔御史一巴掌。
“混账,王妃恕罪,小女不知礼数。”崔御史瞪着崔若雅,又朝许戍言说着。
许戍言听着崔御史告饶,眉间的褶皱才微微舒展开来,“御史大人说笑了,崔侧妃这事,本王妃也伤心至极,既然王爷不在,崔侧妃的尸身不日便会送回御史府,还请御史大人节哀。”
“王妃,你不能…”
崔御史瞪大了眼睛,崔律儿是嫁去重王府的,就算是死了,也要上了皇家的牌位,如今许戍言此举,是不承认她的身份。
许戍言打了个哈欠,“御史大人若无事便散了吧。我有些累了。”说完,许戍言摆了摆手,不顾门前发愣的两人,径直朝重王府里走着。
孟菲跟在许戍言身后,经过崔御史时,分明感受到了他滔天的怒意,却又不敢当面发出来,憋的一张脸通红。
待许戍言进了重王府,崔御史才往府门口吐了口吐沫。他纵横官场数年,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答应过何丞相,要拉拢重王爷,如今姐姐死了,甚至连牌位都没有,你怎么向何丞相交代?”
崔若雅被气的直蹬腿,冷眼看着崔尚书,今日崔律儿死了,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嫁入重王府,她原本想着让崔御史逼迫许戍言把自己接进门,如今可好,崔御史竟被许戍言扫地出门。
“混账东西,她如今是什么身份,你心里没数吗。”崔御史正好气没处发,狠狠地瞪着崔若雅,叹了一口气。
想了半天,崔御史眼光坚定起来,对着身后的崔若雅喊了声走。
崔若雅愣在原地,眼里带着疑惑,“我们要去哪?”
“进宫。”崔御史脚步不停,往前一直走着。
“王妃,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还以为那崔御史会闹个天翻地覆呢,没想到你没说几句,就让他认输离开了。”
许戍言坐在梨花木椅子上,伸手揉着眉头,让孟菲端了碗参汤来,这几日心神不宁,不助于安胎。
听着孟菲兴高采烈的说着,许戍言摇了摇头,“你真以为崔御史会就此作罢?他同何丞相一脉相承,今日在这里吃了憋,一定会讨回去的。”
许戍言喝了一口参汤,身子立刻暖了回来,手脚温热一些,闭上眼睛兀自想着事,崔律儿本就是皇帝派来的人,在加上何丞相想要拉拢重浮的心意。她不过是一颗棋子,崔律儿死了,便会再来一个崔若雅。
如今崔御史心里所想,许戍言清楚的很,相信过不了多久,崔若雅便会进门。
“许姐姐怎么了,一直不开心。”柳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今日一身月白色长衫,耳垂一抹猩红犹如血玉,将他未长开的面容衬得几分妖媚。
许戍言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姐姐没什么事,不过是有些罚了,我不在的这几日,你可有认真锻炼?”
看着眼前的柳生,许戍言心情大好。
柳生认真的点了点头,起身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虽然只能撑上一小会儿,却也让柳生尝到了腿上用力的感觉。
“许姐姐你看,我可以站起来了。”柳生抬着头,一抹阳光照射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那一抹笑容晃了许戍言的眼。
她没想到柳生的恢复能力这么强,这才半月,便可以独自站立一小会儿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见徐沐从外面走了进来,“王妃,崔律儿的尸身,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想起那日皇后殿中的死尸,许戍言胃里又翻滚起来,朝徐沐摆手,让他将那尸体送回御史府。
“许姐姐,你不在的这几日,有个叫柳泱的大姐姐总会来这里看我,那姐姐长得很美,和许姐姐一样美呢。”
见徐沐退了出去,柳生才向许戍言提起柳泱来,柳泱总是偷偷的来王府看望他,似乎不愿意见到其他的人。
许戍言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容里带着温柔,“那柳生,你喜不喜欢柳泱呢?”
柳生低头认真想了想,又点了点头,他喜欢同柳泱在一起,不是因为她手里拿着的糖人,也不是因为她生的漂亮。柳生喜欢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
许戍言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柳泱不肯同他相认,便有着她的道理,如今他们身为敌对的一方,最好少些牵连。
吕萌和卿穗是晚些时候到的,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两个心里难免有些慌张,同许戍言坐在桌前,看着满盘珍馐,却没有胃口品尝。
“好啦,都快吃点吧,听孟菲说,你们这两日受了委屈。”许戍言舀了一碗汤给吕萌,见她圆鼓鼓的脸都快要瘦成瓜子了,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吕萌撇了撇嘴,将一碗汤喝干净。晚上喝口热萝卜汤,舒服极了。这几日许戍言不在府里,就连卿穗也不在,她一个人,当真是无聊坏了。
可好不容易许戍言回来了,一堆事又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