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先天法器
面对武者追击，牛妖不得暴露实力。
小妖境界的牛妖红着眼，横冲直撞。一铜皮铁骨境界的武者以为牛妖只是初开灵智，见牛妖向他冲来，轻蔑一笑之下决定与牛妖角力。
牛妖见状，本来心虚的不行。
要知道武者以杀伐著称，就算牛妖也多次听闻武者的厉害，但现在刹车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冲锋。
“碰”的一声之后，一人一牛都傻了。
那武者倒飞了出去，同时口吐鲜血，断裂了三根肋骨，而牛妖屁事没有，怀疑牛生三个呼吸之后，撒欢似的跑了。
能一头将铜皮铁骨境界的武者撞个半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牛不简单。
牛妖跑了之后，又被很灾民盯上，以为白捡了一头肥牛，结果无一例外，尽皆倒在牛蹄之下。
这一闹，这牛妖彻底出名了，惹出了坤阳行走。
恰好那一带当值的就是彭亮，他与牛妖一番照面交手，虽然压制住了牛妖，但依旧让牛妖跑了。
当时听过牛妖说话，彭亮觉得甚是惊奇，便想将其捉来送给李长庚当做礼物，于是他呼朋引伴，找来数位暗劲高手，，联手之下，这才将牛妖制服，逮到李长庚这里来。
听完牛妖自述，李长庚惊奇更甚，一只家养耕牛，竟然只用了三十年就修到了小妖境界，简直是不可思议。
妖按照境界划分为精怪，小妖，大妖，妖王和大圣，分别与仙道的鬼，神，人，地，天五仙对应。
开了灵智的动植物都算精怪，他们只有浅薄智慧，并无神奇异能。
小妖则明悟了修行之法，修出了法力神通，并且陆陆续续开始化形，所以炼化横骨开始说话便是小妖境界的标志。
凝聚妖丹，度过雷劫，化形完全的则是大妖，它们已经是妖中贵族，金铃儿就是一只化形大妖。
至于妖王，你已经是堪比仙道地仙，儒道亚圣般的存在，实力不可揣测。
妖族没有特定的修行功法，每一境界都需要大量时间摸索道路，就是精怪到小妖这最简单的一步，也是需要数十上百年才有希望跨越的。
但这牛妖竟然从出生到修炼到小妖仅用了不到三十年，这简直都不能用妖中天才来形容。
这才是李长庚赶到惊奇的原因。
难道是吞了什么天材地宝？
就在李长庚推测原因的时候，绣娘禀报道：“头儿，沈青云大人来访。”
就跟狗鼻子一样，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要凑热闹……李长庚猜到了李长庚来意，最近几年沈青云一直小动作不断，试图调拨李长庚与裴子儒的关系，最明显就是陈胜杀官造反案。
不过知道不代表要挑明，同在坤阳郡做官，还是不必撕破脸皮，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沈青云登门，李长庚哪怕内心嫌弃，脸上却笑着道：“快请，不，我亲自出门迎接。”
李长庚当即大步出门将沈青云迎了进来。
“沈大人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沈青云微微拱手道：“见教不敢当，只是听说这几天有一只牛妖作恶，恰好落入李大人手中，特来看看李长庚如何处置。”
笼子里的牛妖一听妖处置自己，立马嚷嚷叫喊道：“头儿，您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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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贼子胡咧咧，老牛我可是老实牛。”
骂的好……李长庚心中为牛妖竖起来拇指。
“妖孽！”
沈青云剑牛妖辱骂自己，大怒道：“李大人还等什么，此等妖孽就应该剥皮抽筋。”
李长庚闻言，瞟了沈青云一眼。
沈青云被李长庚这一眼看得遍体生寒，手脚冰冷，连儒家君子意志就消沉下去，好似在冰霜寒冬中冻了一晚上。
这就是宗师之威吗？
沈青云强撑着颤抖的身子，再次劝道：“虞国律法，但凡妖孽出现……杀无赦！”
“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李长庚的嗓音突然漫不经心的响起，但其中包含的寒意确认沈青云的心再次一冷。
沈青云却不想露怯，依旧咬牙坚持，或者说不得不坚持。
李长庚就这么看着他，眼中无悲无喜。
彭亮和一众捕快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倒不是害怕，毕竟李长庚从未欺负过下属，他们屏息的真正原因是兴奋。
沈青云，虞国状元，平时对他们吆五喝六的，把他们当做牲口一样使唤，多嚣张，多高贵的人啊，现在在头儿面前双股战战，面皮抖如筛糠，实在大快人心。
要是头儿一巴掌将这姓沈的扇个半死就好了。
一旁的绣娘紧张的攥紧袖子，生怕李长庚真的对沈青云出手。
比在场之人还紧张的则属牛妖，因为它的小命过了今天还在不在，全取决于李长庚的决定。
终于，在众人即将窒息的时候，李长庚收回气势，把目光从沈青云身上移开，转到牛妖身上，问道：“沈大人刚刚说要将你扒皮抽筋，对此……你怎么看？”
“小……小……小妖，小妖有宝贝献给头儿。”
“哦？”
看着牙花子打颤的牛妖，李长庚来了兴趣。
牛妖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命就看自己的宝贝能不能打动李长庚了，它压下心痛，取下挂在鼻子上的鼻环，用妖力托举着送到李长庚面前：“小小心意，还望头笑纳。”
该说真不愧是牛吗？把一个鼻环当做宝贝。
在场所有人都对鼻环嗤之以鼻的时候，李长庚脸色微变，郑重的将鼻环拖在手心观摩。
此环呈银白色，没有灵光，也没有花纹，怎么看都是一个稍大一些的银手镯，但李长庚直到这银圈子很不凡，因为入手的那一刻，他的气运猛然振动，接着像是吃了大补要一般飞速壮大、凝实，而且最惊人的是气运云团中心还出现了一抹青色……
先天法器，神物自晦……
一个个词汇在李长庚脑海中闪现，同时也明悟这牛妖为何能成长如此迅速。
何为先天法器？
未孕育完成的先天灵宝就是先天法器，它就如一个早产儿，没有孕育出完整的法则，但功效却要比一般的先天残宝要强的多。
机缘，大机缘啊！
李长庚内心激动的咆哮，但面上不显分毫颜色，装模作样的鼓捣半天后，才从嘴里迸出几个字：“这圈子有点意思，你这老牛我看就是普通耕牛，算不得妖，我正好最近买了几亩地，正愁没牛哩。”
说完，挥袖打出一道劲气，把精铁打造的笼子打碎。
牛妖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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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惊喜之色。
有了李长庚刚才那句话，它老牛以后不说高枕无忧，至少没人敢明着对它喊打喊杀了。
见李长庚下定决心要保牛妖，还当众打碎铁笼子，沈青云认为李长庚是在打他的脸，厉声怒斥道：“李大人罔顾律法，希望以后不要后悔！”
说完拂袖而去。
李长庚眼神微眯，让绣娘送客。
等二人离开之后，彭亮凑过来道：“头儿，这沈青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脑子读书读坏了？竟然敢与头儿作对，要不要我等……”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长庚新得一件至宝，心情愉悦，便小声对彭亮传音多解释了一句：“一个身不由己的棋子罢了！”
“棋子？”
彭亮眼睛滴溜溜一转，似有所悟。
能被李长庚说是下棋之人，整个坤阳城也就那么几个。
想到这儿，彭亮不禁头皮发麻，立即掐断想下去的念头。
“此事你记在心里就好，勿要声张！”
“喏！”彭亮小声应答，不敢大声声张。
站在远处的一些行走眼观鼻，鼻观心，一心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至于李长庚对彭亮说了什么，他们一点都不关心。
因为有一种死因叫知道的太多了。
之后，李长庚又指点一番彭亮的修行，以李长庚宗师级别的修为，一眼就能看出彭亮修行上的问题。
彭亮得到指点，很多问题豁然明朗，当即心满意足道：“多谢头儿指点。”
其他行走、捕快也躬身道谢，李长庚虽然没有直接指点他们，但李长庚指点彭亮的时候也没避讳他们，对照自身修行，也收获不菲。
见李长庚不再开口，彭亮旋即提出告辞。
李长庚叫住他们：“此次捉妖，彭亮当居首功，待会儿去找芸娘支取一根五百年灵药，其他人也各赏百年灵药一支。”
这赏赐，说实话把众捕快都惊到了，没想到这头牛这么讨李长庚喜欢。
但比起震惊，他们但更多的是惊喜，果然，跟着李长庚干事准没错，李长庚从未亏待过下属。
“多谢头儿赏！”
“头儿万岁……”
“头儿威武……”
“都滚……”
李长庚当即就让他们滚蛋，要是芸娘和绣娘大喊他好棒、好厉害也就罢了，一群五大三粗的家伙逼逼叨叨，阿谀奉承就让人恶心了。
再说他李长庚也不是喜欢听好话的虚伪之徒。
“走走走，头儿发火了。”
“都怪你们你们太肉麻，恶心到头儿了。”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要是换一群琼玉宴的娘们儿，头儿一定会很受用。”
李长庚闻得此言，脸一下子变得比锅底还黑，李长庚并不在意属下打趣自己，但心中所想被猜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颇有种笔记被父母翻看后的羞耻感。
旋即喝骂道：“再不滚，灵药赏赐就取消了。”
彭亮急忙摆手道：“头儿，别别别，我们这就滚，这就滚……”说着，还真就带头在地上做了一个驴打滚。
后面的众人有样学样，还真就犹如高山滚石一般，一个个气势磅礴的滚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