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大杀器出马
他干脆利落,叶听悠也不拖泥带水,“依照法律规定,东方乔珊赔偿我的损失理所应当,所以,不管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销案。”
东方乔梧皱眉,“你应该知道,我所说的钱,不单指你的经济损失,你可以要求额外的赔偿,你说个数,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叶听悠失笑,轻轻挑了挑眉,“怎么?我看起来很像缺钱的样子吗?怎么是个人就想拿钱砸我?”
东方乔梧冷冷看着她说:“我没说你缺钱,但谁还嫌钱多呢?不但如此,你应该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东方家不是你能抗衡的,你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哎呀!”叶听悠摇头叹息,“你妹妹就是这样一副天老大她老 二的模样,你又是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京城是你东方家的属地,是非黑白、生杀予夺都由你东方家说了算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东方乔梧耐着性子解释说:“我承认,我妹妹的确被我们惯坏了,可是,她只是砸坏了你一点东西而已,你不至于就因为这个让她坐几年牢吧?
她还年轻,如果就因为砸坏了你一点东西就被判入狱,就等于毁了她半辈子,你不至于这么残忍吧?”
“你错了,”叶听悠摊手,“不是我让她坐牢,是她自己做了把她自己送进监狱的事,没人毁她,是她自己毁了她自己。”
“可是,这件事我们明明可以私下解决,”东方乔梧皱眉说:“只要你同意私下解决,把报案撤销了,我妹妹就没事了。”
“你说的对,只要我同意私下解决,把报案撤销了,你妹妹就没事了,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叶听悠挑眉问他:“我乖乖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妹妹无缘无故就砸了我的养生馆,我为什么要同意私下解决,把报案撤销?”
“就当是看在我们东方家的面子上,可以吗?”东方乔梧冷冷的看着她说:“只要你同意私下解决,放过我妹妹这一次,我们东方家就欠你一次人情,以后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你求到我们东方家头上,我们东方家一定尽力帮你。”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眼神更冷,“但是,如果你不答应,就是与我们东方家为敌!
如果你真把我妹妹送进监狱,我保证,我们东方家会让你和夏家一无所有,在京城彻底消失!”
叶听悠忍不住呵呵了。
如果东方乔梧只说前半句,这件事说不定还有商量的余地,可再加上后半句,就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了。
看来,东方家这几年在国外的确发展的不错。
应该和土皇帝差不多了吧?
说一不二,没人敢驳他们的面子,以至于把他们养出了公主、王子一般的脾气,觉得普天之下的人都怕他们,要捧着他们,敬着他们,在他们面前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可惜啊。
这里是京城,不是国外。
这里没人惯着他们!
“你可以走了,”叶听悠伸手送客,“关于赔偿的问题,我会让我的律师和你谈,至于撤销报案的事,没得商量,免谈。”
“你真要把事情做绝?”东方乔梧冷下脸,眼中闪过几分杀气,“你不在乎自己,难道也不在乎夏家吗?
你该明白,就算夏家是京城十大世家之一,对上我们东方家,也毫无胜算!
你的任性,会让夏家前程尽毁,损失惨重!
你真要为了你的一时痛快,将整个夏家拖进地狱吗?”
叶听悠正要回答他,一道清冷淡漠,如金玉相击的动听声线在门口响起,“你说的地狱在哪里?”
东方乔梧循着声线望过去。
房门口,一个男人背光站在那里,身材高大,腰背笔挺。
见他看过来,男人缓步走过来,在叶听悠身边站定脚步,目光清淡的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说的地狱在哪里?”
东方乔梧皱眉,反问他:“你是谁?”
靳北行淡淡吐字:“靳北行。”
“靳北行?”东方乔梧的心脏猛跳了一下,“靳家人?”
靳这个姓并不常见。
在京城的上层社会中,姓靳的更是只有一家。
靳老地位超然,是跺一跺脚京城就要颤几颤的人物。
他二叔财雄势大,实力足可以颠覆一方小国。
可是,这里不是什么小国。
这里是泱泱大国。
这里法纪严明,国家机器无人可以抗衡。
以他二叔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压一些世家财团,对靳老那样地位超然的人物却毫无办法。
更何况,九州集团厉害,靳老的侄子,靳家七爷的昆仑集团也不遑多让。
在国外,九州集团和昆仑集团的实力不相上下,真斗起来,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可在国内,靳家有靳老坐镇,九州集团和昆仑集团斗起来,绝对会是九州集团处于下风。
不过……
他曾听他爷爷感叹过,靳老的儿子英年早逝,靳老的侄子至今未婚,靳家已经断子绝孙,如今只剩几个和靳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
眼前这个男人,应该只是靳家的养子吧?
昆仑集团和靳老,会因为一个养子和他们九州集团为敌吗?
珊珊可是他们东方家唯一的女孩儿,唯一的小公主,不管他爸还是他二叔都对珊珊疼爱有加。
为了珊珊,他们东方家愿意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价,靳家愿意为一个养子出头吗?
想到这里,因为靳北行的出现心中忐忑的东方乔梧忽然又重新有了底气。
他冷冷地告诫靳北行:“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身为养子,就要恪守养子的本分,你应该做的,是为收养你的家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不是给养你成 人,对你恩重如山的家族招灾惹祸。”
“多谢你为我着想,但不劳你费心了,”靳北行目光清冷地看着他说:“悠悠是我的妻子,夫妻荣辱一体,你欺我妻子,便是欺辱我,我绝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