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太子爷是靳助理
靳北行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入怀中。
两人脸对脸,呼吸交缠。
靳北行低头,叶听悠伸手抵住他的胸口,“睡了、睡了,明天还要去洛家。”
她伸手关了壁灯,转身背对靳北行。
靳北行无奈的笑笑,揉揉她的发顶,“晚安!”
“晚安。”叶听悠轻喃。
靳北行抬手搭上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片刻后,叶听悠握住了他的手。
靳北行反手握住她的手,“睡吧。”
“嗯。”叶听悠闭上眼睛,却没松开握着他手的手。
两人就这么手牵手的睡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按照和叶星阳约定的时间,叶听悠来到洛家。
叶星阳和叶星澈已经在洛家等她了。
见她被管家请进客厅,叶星阳和叶星澈站起身,洛镇犹豫片刻,也拉着洛周从沙发上站起来。
“悠悠,”叶星阳笑着和叶听悠打招呼:“女孩子不都喜欢迟到吗?你怎么这么准时?”
“可能因为我不够女孩子,”叶听悠调侃:“我是女汉子。”
“哪有你这样的女汉子?”叶星阳不赞同的说:“冰肌玉骨,钟灵毓秀,纤纤聘婷,满身都是灵气,从头到脚,哪有一丝一毫和‘女汉子’三个字贴边?”
“有,怎么没有?”又过了两日,叶星澈已经彻底痊愈,心情大好,跟着调侃:“‘女汉子’里不是有个‘女’字吗?‘女’字贴边。”
叶星阳:“……你这冷笑话真够冷的!算了,咱们待会儿再聊,先办正事,舅舅肯定等急了。”
洛镇是挺急的。
“叶医生,请坐。”知道叶听悠和他妹妹、妹夫闹掰了,亲爹妈都不认了,他没好意思摆亲娘舅的谱,客气的招待叶听悠。
“我先给洛周检查一下吧。”叶听悠在洛周身边坐下,望、闻、问、切。
洛镇紧张的盯着她,身体紧绷,拳头攥的紧紧的,眼睛都忘了眨。
十几分钟后,叶听悠结束了望、闻、问、切,要了洛周的病例和全部的检查资料,细细的看。
又一个小时过去,叶听悠将病例和检查资料交还给洛镇,起身洗手,片刻后回来,对几乎是屏住呼吸看她的洛镇说:“我可以试试。”
洛镇心脏急跳,血液上涌,冲击的他耳膜咚咚作响,整个人像是被扣在瓮里,听到的声音是“嗡嗡”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着叶听悠,努力的倾听:“你、你的意思是,你能治好周周?”
“有希望,”叶听悠言简意赅说:“专业名词我就不和你们说了,说了你们也听不懂。
简单来说,就是夏家的金针疗法对洛周的病,是有疗效的。
我在师父传给我的病案中看到过类似的病症,金针疗法是有机会把洛周治好的,但毕竟我没亲自动手治过,我只能说,我愿意试一试。”
大部分医生都会对疑难杂症感兴趣,如果能攻克疑难杂症,对一名医生来说,会得到很大的成就感。
尤其是她得到了夏家的金针传承,假如她可以治好别人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就可以为夏家金针扬名,让夏家金针疗法重现往日辉煌。
如果真有那么一日,师父一定会特别高兴!
洛镇呆呆的看着她,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
按道理讲,叶听悠说有机会治好他儿子的病,他应该高兴,甚至欣喜若狂。
可他不敢高兴。
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叶听悠见过很多病人家属,理解他的心情,对他说:“我今天就可以为洛周进行第一次治疗,你为我准备一个安静的房间,不要让人打扰我。”
洛镇从怔愣中回神,连声答应:“好、好!没问题。”
他立刻亲自帮叶听悠选了一间客房。
叶听悠做完准备工作后,对洛镇说:“你找个眼罩,让他戴上眼罩,脱掉上衣,平躺在床上。”
洛镇一愣,“眼罩?”
叶听悠指了指洛周的腋下,“不要让他看到,不然他肯定会害怕。”
洛镇看了洛周腋下几秒,才猛的反应过来。
叶听悠给他儿子治病的方式是针灸。
以前,他儿子曾被林雪芙针扎折磨。
如果被他儿子看到叶听悠从药箱中拿出针走向他,他一定会惊恐害怕。
他是他儿子的亲生父亲,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居然想不到,反而要一个外人提醒他。
他是个失职的父亲。
以前是,现在依然是。
他的脸色因自责内疚而迅速涨红,手忙脚乱的找来一个眼罩哄着洛周戴上,又亲手帮洛周脱了上衣,不停的安抚着他,让他躺在床上。
叶听悠开始为洛周针灸。
洛周很乖,洛镇在他身边陪他,给他讲故事,让他不要动,他就一动不动。
他越是这样乖,洛镇越是心酸,声音哽咽,几度落泪。
一个小时后,针灸结束,叶听悠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叶星阳心疼不已,递过来一杯水,“喝几口润润嗓子,赶紧休息休息。”
“谢谢叶总,我们带了水。”夏盟将早就准备好的水杯拧开盖子,抢先递到叶听悠手里。
叶星阳:“……”
向自己的妹妹献殷勤居然没能抢过妹妹身边的助理!
他堂堂叶家大少爷、叶氏集团总裁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了?
好吧。
好像从知道了叶听悠是他亲妹妹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很卑微。
叶听悠很累。
很累很累。
精神和体力全都透支,她连话都懒得说,喝了几口水,告诉洛镇下次针灸的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后,便带着夏盟和夏端木离开了。
夏盟开车,汽车驶出洛家大门后,他不但没提速,反而放缓了车速。
闭目休息的叶听悠睁开眼睛,“怎么了?”
“大小姐,靳助理的车。”夏盟指向路边。
关于夏盟他们怎么称呼靳北行这件事,靳北行提议叫他靳助理。
夏盟他们叫了他几次“靳少、靳总”,都被他纠正为“靳助理”。
渐渐的,如意归的人便习惯了叫他“靳助理”。
关于这个称呼,夜深人静,躺在床上,他曾抱怨说:“我姓靳,你是靳太太,不认识我们的人,只要听到‘靳太太’这三个字,就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了。
你姓叶,我是你的丈夫,为什么我就没有一个专属的称呼,让人一听就知道我是你的丈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