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气死心机女
靳北行淡淡瞥她一眼,看向靳修琰:“来者是客,哪有让客人下厨做菜的道理?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年纪不算小了,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靳修琰:“……”
刚刚叶听悠对他雅茹姐说“欢迎”,他雅茹姐说,这里是她的家,她回自己的家,叶听悠说“欢迎”不恰当。
现在,他大哥就说了,他雅茹姐是客人。
这不就是打他雅茹姐的脸吗?
看到他雅茹姐羞耻的涨红了脸,他觉得他雅茹姐可怜,虽然心中发怵,还是硬着头皮说:“大哥,雅茹姐不算客人吧?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是一家人,不用把雅茹姐当客人。”
“你不把她当客人,是你的事,不要把你的意愿强加在我的身上,”靳北行淡淡看他,声音也波澜不惊,“怎么?你还想替我当家作主不成?”
他的目光明明淡的像水,声音中也没什么怒气,靳修琰却后背发凉,下意识否认:“没有,大哥,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靳北行淡淡说:“你是我弟弟,这里是你的家,你可以带你的客人回家,但你要记住,你嫂子和你两个侄子都是竹园的主人,竹园不欢迎不尊重主人的客人。
今天,我不赶你的客人离开,是给你面子,但是,再一不再二,你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不然,家法伺候。”
说到最后,他声音渐冷,目光也变得犀利。
靳修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点头应着,“我知道了,大哥。”
此刻,林雅茹最希望的就是靳修琰和靳北行闹起来,为她争取到她应得的权益。
最好,靳修琰愤怒的大吵大闹,靳北行在靳修琰的吵闹中妥协,承认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她在心中为靳修琰呐喊助威,希望靳修琰发威,把眼前的局面搅乱。
越乱越好!
最好,靳修琰还有靳家其他几个养子都联合起来抵制叶听悠。
如果,靳家几个养子联合起来抵制叶听悠,靳家因为叶听悠闹的兄弟阋墙,家宅不宁,她相信,靳老和她养父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届时,靳老和她养父一定会作主把叶听悠那个搅家精赶出靳家。
没了叶听悠,距离她俘获靳北行就更近了一步!
她正想的兴奋,可靳修琰这边刚开始就结束了。
听到靳修琰说:我知道了,大哥,她整个人都懵了。
就这?
就完了?
靳修琰怎么这么没用?
争辩啊!
吵起来啊!
最好是大吼大叫、摔东西、放话如果不把叶听悠赶出去,就和靳家断绝关系。
只有这样,才能让叶听悠在靳家处于尴尬的境地。
让靳老和她养父知道,叶听悠配不上靳北行,是靳家人无法接受的女人。
叶听悠会被靳老和她养父赶出靳家,而她,就可以趁虚而入,俘获靳北行的心,成为靳家的当家主母!
她脑海中的剧本连番外篇都出来了,可眼前的一切和她脑海中所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靳修琰只替她说了一句话,就怂了,偃旗息鼓,结束了战斗。
不。
没有战斗。
只有靳北行单方面的碾压。
靳北行甚至音量都没增大,就是用寻常语气教训了靳修琰一番,靳修琰就低头认怂了。
真是废物!
要不她怎么瞧不上这些养子呢?
养子说的好听点也是少爷,实际上就是奴才秧子。
伺候亲生子的奴才秧子!
一点地位都没有。
还没志气。
只被教训了几句,就低头认怂了,没点豪气干云、破釜沉舟的气度!
奴才就是奴才,她就不该指望!
她在心中狂骂靳修琰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她也不是什么正经大小姐,也是个养女而已。
在她心目中,她和靳修琰他们是不一样的。
靳家养子加起来十来个,养女就她一个。
物以稀为贵。
她这靳家唯一的养女,当然是金贵的!
而且,靳家的养子都是孤儿。
而她的亲生父亲,是她养父的朋友。
她的身份和靳修琰那些养子是不一样的。
当然,她这些自傲的想法都藏在心里,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靳家的养子虽然不是正经少爷,但靳老眼光好,挑的这些养子个个都是人尖子,聪明绝顶,能力超群,在他们各自的领域中都是手握实权的精英翘楚。
从她养父那边论,这些养子,都是她的堂兄弟。
虽然她瞧不上他们养子的身份,但有这么多有本事的堂兄弟,对她的婚嫁来说,是加分项。
和靳家这些养子搞好了关系,她的路会更加顺畅,她没那么蠢,把对他们的鄙夷瞧不起表露出来。
不过,如果她想嫁的人是靳北行,这些加分项就没什么用了。
靳北行是靳家未来的家主,靳家这些养子都是为靳北行服务的奴才,这些养子对她再好,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加分项。
如今,她想嫁的人已经确定为靳北行,靳家这些养子对她来说唯一的价值,就只有在她和叶听悠发生冲突时,站在她这一边,和靳北行吵架、对立。
最好不用她动手,靳家这些养子就因为叶听悠和靳北行闹翻了,集体要求靳北行和叶听悠分开。
这样,不用她亲自出手,靳北行就会将叶听悠逐出靳家。
只可惜,所有这些都是她的幻想。
事实是,靳北行只轻飘飘说教了靳修琰几句,靳修琰就低头认怂了。
真是气死她了!
她又气又恨又羞耻,胸口憋着一口气,要将她堵的背过气去的感觉,她却毫无办法。
如果她有志气一些,她会愤然离开,以后和靳北行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可她没这个志气。
她不甘心。
靳北行是她唯一爱上的男人,她喜欢他很多年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犹豫不决,她早就向靳北行表白了。
如今,靳北行的身世曝光,他不是什么养子的儿子,而是尊贵的靳家太子爷,论身份,同辈人中没有人比他更尊贵。
既是她爱慕多年的心上人,又是京城最尊贵的靳家太子爷,正是她心目中最想嫁的男人。
如此完美的契合她心中所想,又是她嘴边的肉,她近水楼台,让她放弃,她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