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俗称脑残
靳修夜连忙说:“不介意。”
五分钟后,叶听悠把手从靳修夜的手腕上移开,“你阑尾有炎症,并且反复发作,早点手术才好,为什么一直拖着?
阑尾炎术只是小手术,做了手术,可以一劳永逸。
反复发作却不做手术,如果感染严重,可能会出现阑尾坏疽、阑尾穿孔、脓性物。
如果大肠液积聚到腹腔,可能会引起局限性腹膜炎和弥漫性腹膜炎、阑尾周围脓肿。
一旦出现这些情况,就有可能出现感染中毒性休克的症状,严重的,会危及生命。”
“真的假的?”靳修琰震惊的瞪大眼睛,“只凭号脉就能诊出阑尾炎?阑尾炎不是只有做彩超才能确诊吗?”
叶听悠说:“不是只凭号脉。”
“我就说嘛!”靳修琰刚想说,“大嫂,你是不是听我大哥说过我夜哥有阑尾炎?”
叶听悠便继续说:“是望闻问切。”
靳修琰:“……”
你问什么了?!
从头到尾,就没听你问到“阑尾”两个字好吧?
迎着靳修琰无语的目光,叶听悠笑笑,慢悠悠说:“古代没有彩超,全都凭望闻问切诊病,扁鹊、华佗、张仲景、孙思邈照样名流千古,对吧?”
靳修琰:“……”
对!
你是大嫂,你有大哥护着,你又这么厉害,你说什么都对!
“所以呢?”叶听悠又问了靳修夜一次:“为什么不肯做手术呢?”
她笑着调侃:“该不会是胆子小,不敢上手术台吧?”
“不是的,大嫂,”靳修晨替靳修夜解释:“阿夜麻醉药无效,有一次受伤,缝了几针,麻药打到最大剂量,阿夜还是疼的大汗淋漓。
如果做阑尾炎手术,麻药无效,全程忍着疼做手术,太惨了,还不如保守治疗。”
只是,就像他们大嫂说的,靳修夜的阑尾炎近两年犯的越来越频繁了。
而且,就像他的助眠药物一样,他是助眠药吃的越多,助眠效果越差。
靳修夜也是这样,药物疗效越来越差,治疗时间越来越长。
一开始,输三天液体就能治好,现在七天打底,最严重的一次输了十几天。
再这样下去,就只有一个选择,做手术。
正常人谁愿意做手术呢?
能保守治疗的,没几个愿意上手术台的。
尤其像靳修夜这样麻药无效的,就更不愿意上手术台了。
医生确实说过,再这样来回反复,万一哪天运气不好,急性发作又没得到及时的治疗,阑尾炎也能致命。
医生虽然这样说,可是人都有侥幸心理。
靳修夜就是怀着侥幸心理,始终拖着没有手术。
“耳鸣,阑尾炎……”靳修琰叹了口气,感慨说:“这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大病呀,可较起真来才发现,原来也是麻烦事,甚至弄个不好,还能要命,好惨!”
他同情的看了靳修夜一眼,眼含期待的看向叶听悠:“大嫂,夜哥的病,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有呀,”叶听悠轻笑,看着靳修夜说:“你的阑尾炎还没严重到非要做手术不可的地步,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按时吃,调理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就能痊愈了。”
她又写下一个方子,递给靳修夜,俏皮说:“虽然很多人都说阑尾是没什么用处的零件,割了对人没什么影响,但存在即合理,能不割还是不割的好,尤其是对麻醉无效的人来说,对吧?”
“对!”靳修夜双手接过药方,“谢谢大嫂,等我痊愈了,我一定大摆筵席,宴请大嫂,好好拜谢大嫂!”
“哇,”靳修琰手肘搭上他的肩膀,“夜哥,你要等大嫂帮你治好了病,你才肯宴请大嫂,你这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靳修夜:“……滚!”
“不滚!”靳修夜嬉皮笑脸的看着叶听悠说:“大嫂,你也给我把把脉呗,你看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有毛病,可能我也有毛病呢。”
“你是有病,不过我觉得大嫂治不好,”靳修夜一本正经的看着说:“你脑子里缺东西,俗称脑缺或脑残,绝症,没得治!”
“滚滚滚滚滚!”靳修夜气的掐他的脖子,“呸呸呸呸呸!我最讨厌绝症这两个字了,你快点呸呸呸!”
靳修夜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得学着他的样子“呸呸呸呸呸”。
叶听悠打量靳修夜片刻后,摇头,“你没病,不用把脉。”
“大嫂,你看病不得望闻问切吗?”靳修琰凑过去,把手腕伸到她眼前,“大嫂,你就帮我把把脉呗,我不像某人似的,给他诊出病来还得痊愈了才宴请大嫂,不管我有病没病,明天我就请大嫂吃饭。”
靳修夜被他气的翻白眼,屈起手指狠狠在他头顶敲了一下。
靳修琰“哎呦”一声,抬起一只手捂住脑袋,另一手却还契而不舍的伸在叶听悠眼前。
叶听悠无奈,只得为他把了脉。
同样是五分钟后,把手从他的腕脉上移开,很认真的告诉他,“你真没病,如果我没猜错,阿晨的耳鸣,应该是头部遭到重击后留下的后遗症,阿夜的阑尾炎则是工作太忙,作息和饮食没规律造成的,你呢……”
叶听悠上下看他几眼:“一看就养尊处优,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吃喝住行怎么讲究怎么来,你继续保持,还能健健康康几十年!”
靳修夜笑了,拍拍靳修琰的肩膀,“大嫂,您真是神了,说的一点没错!
咱们家,就这家伙最会享受生活,不但作息规律,很少熬夜,吃喝方面也最讲究,最喜欢吃养生的私房菜馆,还喜欢泡温泉。
性格跳脱、四肢发达,却贪图享受、好吃懒做,人类的复杂和矛盾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谁说的?”靳修琰不服,“咱们家最贪图享受、好吃懒做的人绝对不是我好吧?咱们家最贪图享受、好吃懒做的人明明是……”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什么,咬到舌头一样猛的闭嘴,把剩下的半句话咽了回去。
“是谁?”靳劭仑看着他,优雅迷人的微笑,“说啊,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