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真皇命格
这个时候,樊梨花和旱魃已经战的不可开交,一旁的白发老妪跟青面翁尸的身体,多处已经崩裂,受了很严重的伤。
白芷上前一步,抓过我手中的镇煞符,一个箭步冲向我所指的方向。
而我,同样握着两张符咒,退后百米,在主街道的右侧,青龙白虎位,贴上镇煞符。
然而,就在我贴完镇煞符的瞬间,一股浓郁至极的阴气,透题而出,直充天际,在头顶位置疯狂的旋转片刻,凝聚成一双如血般的巨眼,正死死的盯着我。
那双眼睛,约摸有灯笼大小,通体血红,根本就分不清眼白和瞳孔。
诡异至极。
“小子,你竟然敢动手破我的局,真是找死!”
突然一声苍老且沉闷的声音,从漂浮在我头顶的巨眼中发出。
那声音,似乎蕴含着庞大的能量,发出的瞬间,便在我周围的青石板上凝结出一层厚厚的白霜。
我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下降。
“你,你到底是谁?”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也在这一刻,一根根的倒竖起来。
“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你今天犯下多大的错误!!!”
言罢,漂浮在我头顶那颗血红的眼珠子,登时消失不见,就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我深吸一口气,盯着青龙位上,正在燃烧的符咒,随手拿出黄纸,刚准备继续画符,继续把阵眼堵上。
只听“轰隆”一声!
我所站立的主街道,竟被一股突如其来的能量碰撞,完全崩塌下来,就连我所站立的地面,也被巨大的贯彻力,镇的裂开好几道缝隙。
“梨花!”
我在心里默念一声樊梨花的名字,抽出鲁班尺,不再理会脚下的阵眼,疯一般冲的向大战的中心点。
我只是个普通人,并没有佛祖割肉喂鹰那种义举,我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罢了。
至于这九宫绝命阵里,到底镇压着什么东西,放出去会祸害多少人,都不是我能够考虑的。
我要做的,就是带着樊梨花和白芷,一起活着走出去。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距离我不远的青龙位,已经完全崩塌,若是再想回头镇压,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
当下,我心一横,径直冲去中心点。
这个时候,白芷已经贴好两道符咒,正在朝着我狂奔而来。
见我冲向正在和旱魃死斗的樊梨花时,神色一怔,不过还是手握匕首,跟了上来。
当我距离樊梨花不足十米是整个人都傻眼了,此时白发老妪和青面翁尸,已经被旱魃撕成几半,正躺在青石板上不停的颤抖。
绕是如此,她们还是伸手牢牢抓住旱魃的双腿,拼命朝着樊梨花怒吼。
“小姐,你快走,我们生是樊家军的人,死是樊家军的鬼!”
“不要!”
此时的樊梨花仰天怒吼一声。
声音凄惨带着丝丝悲悯,整齐的长发,登时炸开,迎风飞舞,手中长枪已经被尽数折断。
一身红衣也被撕扯的残缺不全,正往外流淌着黑色的阴气。
她,受伤了!
此时,那旱魃猛地抬手,五根手指,登时生长出锋利的指甲,朝着趴在地上的白发老妪和青面翁尸抓去。
“咔嚓!”
她的双手,似乎是蕴含了巨大的能量,落下去的瞬间,直接将白发老妪跟青面翁尸抓成粉末,消失在晦暗的墓室中。
灰飞烟灭——
“啊!”
樊梨花身型一颤,一把甩掉断成两半的长枪,随手从腰间拔出风嘴刀,一个俯冲,朝着旱魃就冲了上去。
她的速度很快,所踩踏之处,青石板顿时崩裂,眨眼的瞬间便冲到旱魃面前。
挥刀冲着旱魃的心脏便刺了上去。
就在风嘴刀快要触碰到旱魃胸口时,那旱魃猛地抬起双手,竟死死的抓住风嘴刀,无论樊梨花如何用力,凤嘴刀愣是纹丝不动。
“梨花,你真是够了,我们可是亲姐妹,一个娘胎里生下来的,为了两个下人,跟我翻脸,至于吗?”
那旱魃眉头轻挑,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她竟然开口和樊梨花说话了。
然而,樊梨花却右手呈拳,对着风嘴刀的刀柄就是一击。
“碰!”
风嘴刀发出一声悲鸣,猛地刺入旱魃的心脏。
“下人?我跟他们的感情,你永远都不会懂!
樊文花,你也知道我们是亲姐妹,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让着你,就连万千军功都给了你,让你荣华富贵,嫁去薛家豪门,可你倒好,不仅不念及我们的恩情,灭杀他三世,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说到这,樊梨花声音哽咽,再次挥拳撞击在刀柄上,风嘴刀登时入肉三分。
她每挥出一拳,浑身的阴气都会扩散许多,可见,她这种做法,是伤人反己之举。
樊文花,红唇轻启,压根就没在乎刺入胸口的风嘴刀,冷道:
“我是尸,你是鬼,你七魄已散,三魂之留得一魂,拿什么跟我斗!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你之上的,你杀不了我,可我却能轻松灭了你,
为了那个野小子,你苦苦保留真皇命格,有什么用?
你能给她吗?能走的出这九宫绝命阵的束缚吗?”
不如想开点,把真皇命格给我,我交给主人,说不定,他会给你们一次相守终生的机会!哈哈哈!”
话说到这,樊文花表情一颤,猛地抬手,朝着樊梨花的眉心抓了上去。
樊梨花眼见不敌,抽出风嘴刀,朝着院子里的脖子抹了过去。
“你做梦,就算我毁掉这真皇命格,也不会让你们燃脂半分!”
听到这些,我只感觉胸口传来一真酸痛,准确的说是醋意大发。
那个樊文花口中的小子到底是谁?
能够让樊梨花如此真心的付出,想必,一定很优秀吧?
我深吸一口气,虽然心中酸涩难忍,可让我看着樊梨花就这样了却自己,我做不到。
不管她口中那个神秘男子到底是谁,眼前的樊梨花终究是我张十三名义上的老婆。
只要我张十三还有一口气在,谁都不能伤害她!
想到这,我心中对樊梨花捍卫之意,登时被被激发出来,就连手中的鲁班尺也在这个时候,散发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红光。
“放开她!”
我冲着伸手抓向樊梨花的旱魃,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抓紧鲁班尺,疯一般的朝樊文花,便着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