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太子要给太子妃冲喜
孟宁这一觉睡得有多沉,她一点也不清楚,反正醒来太阳高照。
她脑子嗡嗡的,只知道自己睡着耽误事了。
当下她就掀开被子,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跑出了寝宫。
“薄觞!薄觞呢?”
孟宁惊慌失措,逮住人就询问薄觞的下落。
宫人们答不上来,只垂着脑袋见礼。
孟宁立即抛下宫人,冲进了薄觞的寝宫。
薄觞已经卧起半个身子,靠在床板上。
雏菊站在一旁小声说着什么。
孟宁冲进来的时候,薄觞把汤药给喝完了。
“薄觞!”
孟宁看到薄觞醒着的那一刻,两眼是放着光的。
她快步走了过去,喜极而泣。
薄觞仰头看着孟宁,看着她两眼通红还有泪掉下来,吃了一惊。
“你……”
要说的话就戛然在喉咙间,薄觞被孟宁狠狠地抱住,那股力道恨不得将薄觞给揣进身体里,融入骨血里。
薄觞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又感受到孟宁身体轻颤。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太好了,呜呜~真的太好了!你醒过来了,你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
雏菊见状很识相地退出了殿内,给这对有情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薄觞扯了扯嘴角,生涩的声带动了动,略含沙哑道:“我没事,你别怕。”
孟宁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美人儿肯定不知道她有很多害怕。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都是关于她和美人儿的。
从初见,相识,心生情愫。
她说过的每句话都好像是某种特定的符号刻入了骨血里。
她要守护薄觞,给薄觞这世界最好的。
她要送薄觞渤海生产的紫色鲛人珠,她要赠薄觞北寒之地最贵的裘皮,她要许薄觞一生喜乐安康。
她不允许薄觞死。
薄觞被拥得窒息,轻咳了一声。
咳嗽声阵阵,慌得孟宁松开了他。
“怎么样?我,我……”
薄觞只是咳了几声,莫名地把卡在喉咙的血块给咳出来了。
他忙拿了一旁的帕子捂了嘴,吐出了血块。
孟宁下意识地攥住了薄觞的手,看到帕子上的浓稠黑色血块,怔了怔。
薄觞赶忙把帕子攥成一团,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柔声安抚道:“我真没事。”
孟宁看着薄觞,这会脑子清清楚楚。
再也没有两个小孟宁做思想斗争,她要救薄觞。
她要让薄觞身体倍棒地活下去。
哪怕她在这一场权谋斗争中再次牺牲,她也要把积攒下的改剧本权限全卖给原厂家,换取薄觞的改人设权利。
薄觞见孟宁怔怔的不说话,小声叹了一声道:“宁宁,我的日子不多了,总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多活一天都是奢来的。”
“不许乱说话,你会活得好好的。”
“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我害怕熬不到与你成婚又庆幸我还没与你成婚。遗憾自己不能合法的成为你心上之人,可又庆幸还好没走到最后一步,你还能遇上喜欢的。”
“……”
“糊里糊涂时,梦里梦外时,我在虚无缥缈的尽头,瞧见了宁宁。你与心上之人牵手,拥抱,亲吻,做了我们曾做过的所有事。你给心上之人写诗,写要说的话,你赠心上之人各样的礼物,许诺心上之人喜乐安康,平安顺遂。”
“……”
“说实话我嫉妒了,我嫉妒你把曾给我的一切转头赠了别人。可我在虚无缥缈的尽头里,隔着一层白色晕光,我想挣脱出去,告诉你不可以。可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与你缘分已尽,我只能陪你一程。”
“……”
“我想陪你一程,你念我一阵,也不枉你我相遇相知。这般想着,也就不妒了,不念了,唯愿你好,只要你好。”
薄觞絮絮叨叨说着,声线幽幽沉沉,就像一口在幽深长廊尽头的枯井,充满孤寂,萧索,凄凉。
孟宁心中酸楚,红着眼道:“你病糊涂了,我不会与人牵手,拥抱,亲吻,做曾经我与你做过的事,我不会给人再写诗词,因为笔墨不够,所有能想到诗词我都写完赠你了,再多也就没了。我只送你一个人礼,送他人我怕他人图谋我钱财,可你图谋我钱财我乐意。我不会许别人喜乐安康,平安顺遂,我又不是救世主,顾不到别人。”
“你……”
“就算真的如你所说,你我终有缘分尽的时候,你守我一程,我念你一辈子。相遇相知不易,我万分珍惜,你嫉妒也好,不念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是无论生死,我与你的心相连,你且看着,瞧着,看我会不会辱了你对我情谊。”
薄觞听了后还挺触动的,他多想自己身子是好的,能守着孟宁走很长的一段路。
孟宁伸手将薄觞揽入怀里,她下巴磕在他的肩头。
她微侧头蹭了蹭他肩,闭上眼。
她低低的说:“薄觞,我听老一辈的人说有法子能去除病痛,我想试一试。”
“什么办法?”
“一个很古老的办法,我是不信的。可现在我迫切的想试一试。”
“嗯?”
“我想给你冲喜,我把自己送你,给你冲喜。”
“……”
“吓到了?虽然是挺封建迷信的,可我就要把自己送给你,我给你冲喜,把你身上不好的气运给冲走,往后宝贝儿就能健健康康了。”
孟宁是认真的,她曾低估了薄觞对她的影响力。
现在她想说就算拿她这条命换薄觞的命,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她太希望薄觞是健康的。
薄觞还是挺震撼的,她说要把自己送给他,给他冲喜是要嫁给他吗?
“认真的吗?你要给我冲喜?”
“嗯,我给你冲喜,我要宝贝儿年年岁岁都健健康康。”
“可是……皇上是不会允许的。”
“我所决定的事无人可以置喙,我就要给你冲喜。”
“这……好。”
薄觞与孟宁说了很久,他身子很虚,自是坚持不了多久,躺下就睡着了。
孟宁坐了好一会,挺着薄觞的均匀呼吸声,她的心非常宁静。
她起身出了薄觞的寝宫,然后吩咐了珍珠。
“殿下,你真的要把婚期提前到明日吗?给太子妃冲喜这说法太不合规矩了,会被取笑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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