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太子妃深藏不露
谢愈受了很重的内伤,薄觞这一掌差点震断谢愈的筋脉。
他捂住疼痛难忍的胸口,难以置信地看向迈着矜贵步伐走来的薄觞。
太子妃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步步逼近的压迫感让谢愈下意识地往后挪,直到挪无可挪,贴着石木柱,心跳漏半拍的微颤抖。
薄觞见谢愈怕了,边走边傲然地冷笑一声。
他的声线很低,冷冷的透着刺骨冷寒的危险:“嗯?怕了?”
“太,太子妃……”
“可惜了……晚了。”
话落下,薄觞冷酷无情的抬脚踩在了谢愈的胸口上,明明看起来很优雅的且很没分量的动作,可谢愈的表情疼得扭曲,那力道几乎让谢愈丧失了呼疼的本能。
谢愈就感觉胸口压了千金重,这分量不是他能扛下的。
可他不能死,不能死在去楚国的路上。
求生的本能让谢愈下意识地推攘踩在胸口的那只脚。
薄觞微微弯腰,他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谢愈痛苦的表情。
见他挣扎求生,他又用了力,嗤笑道:“呵~”
“还,还请……太,太子妃高、高抬贵脚。”
谢愈费力地开口,他看着薄觞,明明弱不禁风,看似风一吹就倒的美人,可这会明明白白地给他上了一课。
那股压迫感和窒息感让他对太子妃生起了崇高的敬意。
“殿下若,若是知道属下这一夜死了,定会惶恐不安,定会彻查何人所为,还请太子妃三思。”
求生的意识让谢愈快速地说完了话,他心里暗暗为自己祈祷。
薄觞嗤了一下,又是重力一踩,谢愈为此吐了一口血。
他这才满意地从谢愈身上抬了脚。
他淡淡地觑了谢愈一眼,负手而立道:“知道今日你为何要遭受此罪吗?”
“属,属下对殿下不敬。”
“嗯,你倒是还有些悟性。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后的人,这一路上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些。再敢以下犯上,对太子殿下不敬,死就不是你最好的归宿了。”
“……”
“知道怎么杀鱼吗?我不会让你咽气,会命人用刀,一片又一片地割你身上的肉,像鱼肉一片片的铺平整,然后……喂给你的大公主一片片的生吃。”
“!!!”
谢愈听了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划落,难以置信地看着薄觞。
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太子妃心肠得多冷硬,已经不单单用狠厉两字形容了。
还有……太子妃是怎么知道他与大公主……
薄觞看着被他话震撼的谢愈,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早在皇后塞人给孟宁的时候,他就查过谢愈。
他是没兴趣知道谢愈和大公主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
他只关心孟宁。
他低垂着眸子,整理袖子,淡淡道:“做奴才的得有奴才样子,该说不该说的,该做不该做的,自己掂量清楚,别到时候怎么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是,是……属下明白。”
“夜深了,我也累了。你根手指,这件事就了了。”
薄觞云淡风轻地落了话,那语气高高在上,眼神睥睨众生。
可在谢俞看来那是锁魂的阴差,根本没有怜悯众生的慈悲心肠。
谢俞认栽了,从鞋靴里掏出了匕首。
正当他要切断自己手指时,他有了抗争的心理,拿着匕首冲着薄觞刺去。
匕首刺过来的时候,薄觞的手指夹住了匕首。
他一个错身截住了谢俞的手臂,紧接着快速一拉,拔出了谢俞腰间的佩剑。
薄觞转动了下剑,面无表情地挥剑,速度之快地砍掉了谢俞的一只手臂。
“啊!!!!”
惊天动地的喊叫声,划破了苍穹,惊飞了鸟儿。
谢俞倒在地上,疼痛地打滚。
薄觞翘起一边嘴角,邪黠冷漠,利落地将剑往上一抛,剑从空中落下,稳稳刺进了两块地砖的罅隙间。
他一甩袖子,冷冷的余光扫了一眼谢俞,不屑道:“不自量力。”
薄觞是背对地上谢俞的,他伸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去了手指里侧的血迹。
倒在地上的谢俞还在嚎叫,而这时薄觞的人出现在了薄觞所在的后院。
两人抱剑跪下,恭敬道:“殿下。”
“收拾干净,别让人死了。”
“是。”
薄觞离开时神情悠然,根本不像是刚与人动过手的模样。
而薄觞与谢俞交涉的全过程,隐蔽在暗处的宁苏烬全看到了。
此时宁苏烬是震撼的,他也跟谢俞一样震惊于薄觞高深的武功。
他所碰到的人以及切磋过的人,没有一个人像薄觞那样快,准,狠。
没有一个人可以跟薄觞比快,眨眼间,顷刻间都无法形容薄觞出招的快速。
像极了一道逆风,能百分之百的伤到人。
原来美艳的外表只是伪装的遮布,太子爷身边有这样一号的危险人物,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宁苏烬现在很想揭穿薄觞的真面目,他想告诉孟宁,太子妃是个深藏不露的顶级高手,不仅心机深沉还没有心。
可若是被薄觞知晓他告状了,那么他的下场可能比谢俞还要惨。
暂且不能轻举妄动,他一定要暗搓搓的暗示孟宁,让孟宁知道薄觞的真面目。
第二日孟宁起来的时候没看到薄觞,询问了小二才知道薄觞在客栈后门。
她寻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薄觞心地善良的给流浪狗喂饭。
一大盘肉泥酱,一勺子一勺子的放在破碗里。
孟宁就静静的看了一会,此时此景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的小娇夫好善良的一个人啊~
爱了,爱了。
“小桑桑?”
薄觞回头看到孟宁,冲着她笑了笑。
他放下勺子起身走到孟宁跟前,他含笑问:“怎么寻这来了?”
“一醒来看不到你着急想见你,寻了小二才知道你在这,我就来了啊~”
“嗯。”
“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给流浪狗喂饭。”
“瞧着小东西们怪可怜的便同情作祟了,想为它们做点什么。”
“啧,你可真善良。”
“哪有,一点点啦~没有宁宁心善。”
孟宁轻笑拉着薄觞回厢房用膳,顺带讨论下如何引出绑架少女的绑匪。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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