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商议与老林

“这首歌谣真是妙极了。一听便很有冒险的氛围。”佛罗多说。“但这么一来，今晚我们可真就有的忙了，远行用的行李食物行囊，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准备好才能睡觉。今晚，也算是在这个新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睡觉了，当然啦，如果远行能够一切顺利，那倒算不上最后一次。”

“等等，佛罗多，你不会把我们歌唱的词曲当真了吧？”皮聘说。“难道你真的准备在天亮之前就出发？”

“说真的，关于你这个问题，我自己也说不准”佛罗多心累地揉了揉眉心“正因为过去几天里我充分见识到了那黑骑士在赶路一途的凶恶与厉害，我才会对一切过程时间的停留这种危险举动而很是担心。

事实上，不光是我一个人对这种行为很不赞成，就连先前精灵友善赠与我的建议里也提到过不要过多停留，赶紧上路的忠告。眼下如此危急的情况，我倒十分希望甘道夫能在这里给予我些许建议。可惜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除此之外，唯有两点我最在意：黑骑士赶到雄鹿地到底需要多久？由此引申出的我们几个能留给出发准备的事件还能保持以往预计的那样宽裕么？说真的，这两个问题萦绕在我脑海困扰我许久了。”

“好吧，或许佛罗多你考虑得这么周全才是对的。你说得对，对于时间是否还站在我们这边这个问题上，或许刚刚我们几个还是有些过于乐观了。”梅里说，“但在何时可以准备好出发这件事上，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一小时内就能直接出发！

早在你们赶到新家之前，我和小胖就已经把外出冒险远征需要的大部分准备工作完成啦！对面的马房里面有六匹小马，冒险必须的工具行囊以及包袱我们也装好了大半。有了这些准备，我们只需要额外再把这些储存起来稍显麻烦的食物以及个人的衣物挑选准备好就可以出发了。”

“哦，我很高兴能听到你们事先准备的如此充足！”佛罗多说。“不过，黑骑士又该怎么办？各位，你们觉得我们还有时间留给停留在这里等待甘道夫过来会合吗？”

“关于黑骑士这个问题，其实最重要的是你对他的判断。”梅里回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寻找巴金斯先生一定是出于某些邪恶至极的目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行为举止以及变现出来的样子都显得惊人的邪恶。即便他速度再快，我想镇门口的守卫也不会放任这么形迹可疑的恶徒进入雄鹿地的地界。当然了，倘若他硬闯，那这些估计还要另行打算。”

佛罗多坐着沉思了片刻。“时间紧迫，我认为我们还是需要尽快出发。”他向着众人发布了自己的决定“我明天天一亮就出发。当然离开的道路，倒是需要换一种新奇的思路。

如果我从北门离开，那么全雄鹿地就会知道我的行踪，希望那会困扰住追兵们的追赶思路。不只如此，就算黑骑士进不了雄鹿地，烈酒桥和靠近边境的东方大路一定也有人监视。先前我们一路上已经碰到了至少两名疑似黑骑士的敌人了，或许敌人的人数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上许多。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采取出奇不意的方向。”

“但这就表示我们得要从老林走！”佛瑞德加害怕的说。“你不是认真的吧。那里和黑骑士一样危险。”

“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梅里说。“尽管取道老林方向离开雄鹿地听起来有些疯狂，但我认为佛罗多是对的。那是唯一可以暂时摆脱追兵的方法。如果运气够好，我们甚至可以领先他们许多。”

“老林？你们确定要走老林这条路么？天哪，那可是出了名的不祥之地！”佛瑞德加抗议道。“据我所知，走老林可不是个合适的选择。在那里面，任何旅人都会迷失方向。人们根本不去那里。”

“安心啦，之所以走老林，我也是有自己的依仗好么？你难道以为我会一点依仗都没有，就贸然选择走老林那条路么？”梅里说。“或许老林对于别人还是一处神秘而又可怕的地方，但这困扰不了我们烈酒鹿家族的霍比特人啊！我们有自己的入口。至于老林里面的情况，我自己倒是进去过几次，佛罗多多年前也进入过一次。虽然我俩进去的时候是白天，老林还没发生变化的时候，但我想，这都不打紧。”

“行！反正这终归要由你们自己来决定，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佛瑞德加说。“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要告诉各位我对老林的害怕，天哪，一说其老林来兴许我今晚都会做噩梦呐。不过，因为我不会和你们一起走，我的意见便也不重要了。我很荣幸能替各位留守在雄鹿地，告诉甘道夫你们做了什么傻事，然后让那位睿智又厉害的巫师帮助你们拜托困难。如果你们需要我转达他什么信息，也可以现在就提前告诉我。”

虽然小胖博格是佛罗多的好友，但他一点也不想离开夏尔。

相比于佛罗多等人对于外界的向往，小胖本人则更像是个地地道道的体面霍比特人。守在家园，望着自己家门前的一亩三分地过上一辈子，或许便是他人生的终极梦想。

在原本的计划中，他就是要留下来，替佛罗多打掩护的重要留守者，尽可能让大家以为佛罗多先生还居住在溪谷地。为了让自己扮演佛罗多的任务表现得更加出色，小胖甚至从佛罗多那里要来了几件他常穿的衣物。

“那么，我们就这么定了？！”当佛罗多了解整个计划之后，他拍拍手向各位同伴表示了充足的敬意。。“就在刚刚，我还在担心如何能给甘道夫留下些许信息而不会被敌人所发现利用呢。不过，既然小胖愿意留下来，那跟甘道夫的通信也就不成问题了。这让我终于下定决心：我们明天一早就进老林。”

“就这么决定了，”皮聘说。“说实话，我已经等不及要赶紧出来了，天知道小胖呆在这屋子里该会有多么无聊。”

“这可是你说的哦？明天可千万别后悔。”佛瑞德加说。“在明天天黑之前，老林的糟糕情况就会让你希望自己还留在这屋子里面的。”

“嘿，大家别吵啦！”梅里说。“我们还得要把东西收拾好，在上床前把行李都打包。该出发时，我负责叫醒大家的。”

.....

好不容易上床之后，佛罗多可算是失眠了好久才陷入沉睡。

随着一阵困意涌上心头，他缓缓的沉入梦乡。在梦中，他似乎从一个俯瞰树海的窗户往外看。在那森林中有着生物嗅闻的声音。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变得无比紧张了起来。

然后，他听见远方传来奇怪的声音。一开始他以为是强风吹拂森林的声音。

随后便是漆黑如墨的大地与一座高耸入云的白色高塔出现在他眼前。面对如此神奇的一幕，佛罗多本能地想要上前查看，然而不等他走出两步，他便感觉到有人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佛罗多突然间醒了过来。房间里面依旧一片黑暗。梅里一只手拿着蜡烛，一只手勐力敲着门。“好啦！什么事？”刚从噩梦中惊醒的佛罗多看起来吓坏了。

“什么什么事？你一定是睡湖涂啦，该起床了，出发的时间到啦！”梅里大喊道。“快吧！山姆已经在准备早餐了。连皮聘都起床了。我正准备去把替马上鞍，顺便把驼行李的那匹马牵过来。现在该轮到你去把小胖叫醒了，他至少要送我们前往老林吧！”

六点之后不久，五名霍比特人就已经整装待发。

小胖博格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昨晚他也失眠了，睡得很不好。

跟在佛罗多后面，众人从屋子里出来，走到庭院里的马概前。

梅里带头牵着驼行李的负重马，沿着屋后的小路走，然后穿越了几块草地。

清晨的雄鹿地可谓是无比寂静，不知何时，一层层薄雾自远方随着小风一同吹拂而来。四下万籁俱寂，倒是凸显远处老林内的动物以及其他奇怪生物活动的声响。野鸟在森林中啁啾，远方的住户有人用力的关上大门。

众人到马厩里面牵出小马。梅里准备的可谓是十分充分，光从为大家备好的小马便可以看出来它们虽然跑得不快，却耐操劳，适合整天的劳动。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由佛罗多为队长的冒险队正式骑马出发，头也不回的骑进大雾中。

先前看起来没那么浓密的雾气在这里却变得无比阴沉，像是个择人而噬的怪物那样向着众人展现出了狰狞的一面。

随着佛罗多等人继续前进，浓雾带来的阴沉不舒适感觉也越发深重。在沉默了一小时之后，一排高高立起来的篱笆突然间出现在众人面前。厚重的篱笆上，残留着着许多银色的蜘蛛网。

“蜘蛛网？这下可就写不好办了。”佛瑞德加说。

“跟我来！”梅里说，“我有办法绕过去。”

说着，这位聪明机智的霍比特人便主动转过身，沿着高篱往左走，很快就来到一个篱笆沿着一座谷地往内弯的地方。

距离高篱不远的地方有条小路蜿蜒的朝着高篱延伸，缓缓往下倾。这条小路两边有着缓缓升高的砖墙，走到一半，两边的砖墙就在小路上会合，底下是一个钻过高篱的隧道，通往另一边的谷地。

小胖博格在这边停了下来。“再会，佛罗多！”他说。“尽管我不赞同你们穿行老林的决定，但我尊重各位的勇气。祝你们一路顺利，早日归来！”

“承你吉言！希望我们一路上遇到的困难不再会像是老林一样了。”佛罗多说。“告诉甘道夫沿着东方大道快点赶上，我们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走上大路，尽可能的赶路。”

最后，他们一起大喊“再见！”，骑马走下斜坡，钻入隧道，消失在佛瑞德加的视线中。

隧道里面又黑又湿。另一端则是一扇由厚重铁条所打造的栅门。梅里下了马，打开门锁，当所有人通过之后，他将门一拉，锁喀达一声的扣上了。这声音听起来充满了不祥的感觉。

“你们看！”梅里说。“我们已经到达了预定的地方了。这里，就是老林的边缘。”

“有关老林的传说都是真的吗？”皮聘问道。

“传说可是有很多的，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梅里回答。“倘若你说的是那些关于神奇林中地精以及会说话的森林狼这种稀奇古怪的怪谈，那你完全不用担心，这几个奇怪的生物在老林里可都是不存在的无稽之谈。但倘若你要问老林中是否真的有如同小胖叨叨咕咕的神奇物种，那很遗憾地告诉你，还真的有！老一辈人常说，这片老林里可是有着不少古怪。比如很多年前先代霍比特人先祖们来到这片森林里时，就见到不少大树会在晚上拔出自己的根须，进行移动。甚至过了一段日子之后，不少人惊奇地发现老林里不少树木的位置都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变化。在那不久，甚至出现了会活动的大树入侵先祖们设下的边界篱笆的事情，虽然那事最终以先祖们焚烧了数百个大树为终结，但自那之后老林便变得不欢迎霍比特人以及其他人类精灵们了。总的来说，老林里面的树，可能存在大问题！”

“除了树木，还有其他可能会对我们产生威胁的生物么？”皮聘问。

“在另一边住着很多奇怪的生物，”梅里说，“这一点我并不确定，就连这个消息也是别人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不过，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些家伙。我只能确定，这里有些生物会制造出足迹和兽径。

至于如何规避他们倒也是十分简单的容易事，兽径总是十分明显，通常距离很远便能瞧见那些生物留下来的足迹。离这隧道不远的地方以前有条很宽的大路，通往篝火草原，那是一条省劲又偏安全的道路。是的，我要找的就是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