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酒店
一夜无梦,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时,苏筱玖就睁开了眼。
眸色清明,完全不像刚刚睡醒的人。
她起床,整理好,便直接去了客厅。
阳光落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漾着几分暖意。
在她眼里看来,却是黑气萦绕。
她随意取了一张便签纸,折了一个小纸人,指尖一点。
僵硬的小纸人突的股鼓了鼓肚子,从肚子开始顶,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站了起来,歪歪扭扭的晃了一会才站稳,低头在她指尖蹭了蹭。
苏筱玖摸摸它的脑袋,满意的点点头。
这是她和程安安学的,第一次做,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去找找。”
小纸人亲昵的又蹭了蹭她的指尖,然后转身从她手心跳下。
它在地上转悠一圈后,从客厅的地毯下艰难的拖拽出一张纸。
苏筱玖在它冒头的时候蹲下身帮了它一把。
纸张入手,一股阴冷的含义从指尖而入,瞬的刺到天灵盖。
她不禁哆嗦了一下,眉心一跳,低眸再看。
黑色纸上,金色的图案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熠熠的光耀。
但看在她的眼里,却是黑气沉沉,令人心里很不舒服。
她翻来覆去细细检查了一下后,将纸张打开。
金色的图案跃入眼中,熟悉的线条,让她眼底不由拂过一抹冷笑。
“魂符吗?”
是想收谁的魂?
她指尖一弹,蓝光闪过,黑纸“哗”的燃了起来。
她随意丢下,纸张转瞬烧烬,连灰烬都不剩。
她摸摸小纸人的头,小纸人转身蹦到她的手心上,接着被她放在上衣的小兜兜里,转身下楼。
她随意吃过早饭,就坐在酒店大堂里,百无聊赖的看人来人往。脑子里时不时的还在想早上见到的那玩意。
她觉得那不是巧合。
这点印证了她在飞机上的猜想。
她的行踪,真的被人盯上了。
只是……为什么呢?
时间转瞬而流,约定的时间刚到,她就看到沈君然出现在了酒店大堂。
大约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沈君然刚进来就有所感般,直接转眸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苏筱玖歪头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像个招财猫一般扬手对他招招。
沈君然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与之对视了一会,眸中眼珠转了转,还是调了方向朝她走来。
“苏筱玖,伊然呢?”
苏筱玖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指了指上面。
“还在房间呢。估计还没起。”
她走的时候,人还没醒,这会也还没打电话个她。
沈君然礼貌而绅士笑着点头。
“那我上去喊她?”
苏筱玖点头。
“打电话呗,你们约定的时间到了,她应该会很快下来。”
奚伊然的时间观念很好的。
似是为了印证她的话,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低眸一撇,是奚伊然。
她拿着手机对沈君然摇摇手,接通后告知位置,没一会,奚伊然就出现了。
奚伊然走近时,面上带了几分焦色,走近看到苏筱玖时,心突然就安了。
“你怎么自己下来了?”
苏筱玖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饿了。”
奚伊然一怔,失笑,略带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再转眸看沈君然时,眸中笑意落下,冷淡的唤了一声“二哥”。
沈君然看完了她变脸的全过程,眸光一闪,似没感觉到她的冷淡那般,微微颔首,应下。
“母亲在家中等你,现在出发吗?”
奚伊然抿唇。
“等我吃个东西吧。”
她一想到要回那个家,晚上久久没睡着,再想到了以后,她应该没有心情吃东西,还是先吃饱了再去。
沈君然本想说家中准备了早餐,但在看到奚伊然眸中的嫌恶时,略略沉吟,选择了同意。
早餐后,奚伊然还买了点小零食,让苏筱玖装着。
中午还不知道能不能有饭吃,还是先备上吧。
这次沈君然亲自开车来接的。
奚伊然带着苏筱玖坐在后排,一路无语。
车缓缓驶向城外。
沈家的家宅在玉龙半山腰上。
帝都有点地位的人家都在这安的宅,霍家的老宅也在这山上,不顾是半山最高的位置,占地面积也最广。
沈家不过是三流的家族。
……
沈家。
“他们人怎么还没回来?”
沈夫人面上浮着焦色,带了几分戾气,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管家微微弓腰,向后退了半步。
“二少打过电话回来了,说半小时后到。”
“约的八点,这都快十点了!我看那丫头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管家腰弯的更低了,沉默。
沈夫人心中愤然,气发泄不出,气鼓鼓的在客厅来来回踱步,心中的火已经烧到了嗓子眼了,一碰就会爆发。
沈君然领着人进门时,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她冷然的呛了一句。
“呵——来的可真快。我看你就是不想看你弟弟好,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想让他死啊!?”
沈君然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奚伊然则紧紧蹙起了眉头,刚要开口,就听她阴阳怪气又来了一句。
“哟,我们的大小姐也在呢。”
奚伊然垂在腿边的手攥起又松开,松开又攥起,蕴了许久的情绪,才开口轻声叫了一声。
“妈。”
沈夫人冷呲。
“呵,你别叫我妈,我可当不起你这个大小姐的妈。外面你的世界好玩吗?你哥都快死了!我要是不找你,你是不是这辈子都舍不得回来看看了?”
奚伊然紧紧咬着唇瓣,没有回答。
苏筱玖跟在身后,听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无声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手背的暖意,从皮肤流入血液,如暖流一般,瞬的拂过心房。
奚伊然面色稍霁,偏头,略带歉意的对苏筱玖笑笑。
苏筱玖会意,摇摇头,表示无事。
不过……
这家里的问题不太小。
沈夫人眉心的漆黑的戾气,染了整张脸,面容扭曲的狰狞,面部可怖。
只是,她的戾气,是外浮的,像是从什么地方染上的,是个被牵连的倒霉蛋。
而着家中,让她比较在意的是鱼缸。
放在正财位上的鱼缸,里面没有一条鱼,水浑浊不堪,水草你蔫蔫的漂浮在中,就像个臭水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