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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无奈的美貌小道姑

作为亚军的刘昭阳慕莲儿也获得了一万钱,但是这二位似乎都不那么开心。

比起来,她们还是想要冠军。

按道理,刘昭阳本也可以得满分,如果没有小陈跳出来给她拆台的话。

慕莲儿、易丝儿两位赛春楼、媚香楼的头牌(易丝儿原来远不是萧阿姨的主打,现在稀里糊涂地成了花魁,自然是头牌了),表现也都值得满分。

可谁让两家的阿姨互相拆台,打压对方呢?

更可悲的是,她俩都以为对方会小肚鸡肠压李季兰的分,所以为了跟小陈搞好关系,自己装老好人——

一旦没做手脚,反而让李季兰得利了。

这么说,人际关系还是要好好处啊,要是这两位小陈我不是竭力拉拢,都是对头的话,有这两位女恶霸霸占秦淮,你的歌唱得再好也没有出头的机会的。

萧阿姨再次压倒了胡赛春一头,喜出望外,看绍生也是亲切,甚至不介意这奖金全给人家呢(客套话),绍生提着满满的收获,春风得意笑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这是大唐人民对生活的最高理想。

“刚刚忘了问了,”想了想,绍生又走到小陈身边,问道:“江宁大狱的牢饭可还可口?”

不出小陈所料,这事果然是这家伙动的手脚!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有别有用心,与你是对头的人,才会在这种事上动歪脑筋。

“叫阁下失望了。”小陈淡淡道:“我与本县周县令一见如故,他不但不怪罪,反还留我在衙内,饱餐一顿。”

那些害自己闹肚子的盐豆鸡蛋……如果也叫饱餐的话。

“哦?”绍生有些意外:“那陈郎君倒又让人高看了。不过嘛,还是要善意地提醒一句——作诗的时候,还是要留个心眼,有的东西,写了可能给自己找麻烦哟!”

“这一次,只是一个小玩笑。”

“不牢费心。”小陈道:“只要阁下不挑毛病便好了。”

“哈哈哈哈!”绍生大笑:“陈郎君倒真是有意思——期待下一次与阁下见面,会来得早一些。就此别过!”

给小陈留下一个莫可名状的笑,揪着恋恋不舍的香炉扬长而去。

“就这么放他走了?”江森十分气愤。

“我朝的版权法相当缺失啊!无法可依,执法拉稀,怎么搞?”小陈吐槽了一下大唐律,这种事情,你只能用良心来谴责他,可一个人,并没有良心的话,你能拿他怎么样?

但这还提醒小陈了,已经想到了对付这种无赖的方法。

“别得意,回头我也给你整牢里去!”小陈阴暗地心想:你特么在我诗里鸡蛋挑骨头,我特么就不会?

到时候给你安插个“莫须有”的罪名,要么乖乖受到法律的制裁,要么乖乖承认是抄的孟夫子的诗——

这不正是我的目的么?

就这么办!

小陈琢磨着整治绍生的方案,两边的人群却仍是热闹非凡。

莺歌燕舞,管弦歌吹,雨点一样的缠头依然不断向舞台上抛洒,在各位仙子脚下堆成了小山。

各位仙子也将举行“歌友会”,开专场演出,来回馈死忠粉们。

无论如何,这一届热热闹闹的花榜结束了。

小陈没能完完全全找回场子,心情憋屈,可是一想到拿了这么多资财,名气又在金陵城中打响,还是很不错的。

有了钱,什么事不能做?

何况现在城中的出版业可是垄断在我手里的!

雇佣更多的工匠,提升“印刷厂”的规模,出更多的书,讲更多的故事,舆论都掌控在我手里——

还愁大事不成?

就好像铡美案里的陈世美,杨家将里的潘仁美,人家都是正派人好不好!

但是不知道哪里惹了小说作者,给他们一通编排,不就越来越成反派了?

等着吧,阿里巴巴与QQ大盗,就让绍生你当那个大盗!

搞臭你还不容易?

想到这里,小陈重新愉快起来,来金陵的目标没达成,可是在别的方面倒是处处开花,颇为可喜了。

李季兰心情也不错,小陈便问她下一步打算。

“玩够啦!这次出来很开心!”李季兰道,打算过两天收拾行囊回湖州了。

来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女道士;

回去的时候,她变成了一个……

有钱的女道士!

这世界上,果然还是黄赌毒来钱快啊!

当然了,起码就花榜这事来说,不但不黄不暴力,还有些风雅。

只可惜,这种比赛面对的对象永远只是风尘中人,为什么根本就没有一个面向全体女冠举行的“最美女道士”大赛呢?

嗯,如果有这种比赛,那出家人在世人心中的映像也要被败坏了。

“这世俗观念,何其可恶!”李季兰有些愤愤不平,她原本去观中修行,本就就是为了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哪怕终生不嫁,寒灯道藏里度过一生呢?

所以她从来不在意外面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就好像那个传说她“六岁思嫁”的故事,何其荒谬哉?

“嗯?季兰姐姐念‘嫁却’之诗,令尊未尝忧虑吗?”小陈听了季兰姐姐所言“六岁为诗”的故事,有些意外——与通常听到的同类故事很不相同啊。

其实,与李季兰的故事类似的并不止一例,比如和她齐名的薛涛也有:

薛涛八岁时,父亲薛郧在梧桐树下歇凉,诗兴到时,吟诵道:“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薛涛头都没抬,随口续上了父亲薛勋的诗:“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果然,薛涛的父亲也是“又喜又忧”,因为这两句听起来就有种“堕入风尘”的征兆,最后也是“一语成谶”。

中国人喜欢讲“宿命论”,似乎什么事情早早地就注定好了,所以附会了许多故事,皇帝一出生就满室红光的各种故事,就属于更低级的一种。

李冶和薛涛的故事,如此雷同近似,着实值得玩味。

“我那时才六岁,懂什么!”李季兰笑笑:“父亲除了高兴,不会有其他想法的。”

小陈想想也对,这就属于典型的“过度解读,牵强附会”。

但是好事者信以为真的却是大有其人,将其附会之后,当地青年子弟听说这美貌小道姑的故事,都产生了一些旖旎的遐思,去玉真观骚扰的人一直都有。

对于传言呢,李季兰只是一笑置之,也从来不去辟谣——

辟谣也没用,世人永远只会以自己的观点去理解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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