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救救我
沈家别墅。
随着闪电轰隆一声劈出云层,震散了久久不散的雾气,阴气也如同见了猫的老鼠,逐渐变得浅薄消散。
而阵法没过多久,便直接爆开,所有阴气顷刻之间便消失殆尽。
沈寒声虽然看不到阴气,但是却能看到雾气消散,温度也回升了些许,直到花园中绚烂的花朵出现在眼前,沈寒声沉声道:“解决了吗?”
“还差一点吧,我收拾一下,去找他玩玩好了。”
秦小小伸了个懒腰,转身慢悠悠的回到了房间。
沈寒声见她轻松自在的模样,便知道秦小小心里自有章程,回到房间也换了一身衣服,等他出来,秦小小刚才也从房间出来。
“现在就出发?”沈寒声问道。
秦小小点头,随即又道:“先来看看他们在哪?”
说罢,她拿出一张符纸折成纸鹤的形状,接着从一个纸包里拿出了一根头发,正是那天她从臧大师身上顺手拿的。
她就知道早晚有用。
下一秒头发在磷火中燃尽,在他的掌心里腾起白色的烟雾,烟雾慢慢被纸鹤吸了进去,而后飞出窗户,甚至吱吱的叫了两声,仿佛要为他们带路。
“沈寒声,走吧。”秦小小看了一眼沈寒声,接着便下了楼。
两人走到楼下,不想惊动家里人,便决定叫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道:“两位去哪——”
话还说完,就见秦小小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司徒的额头上,司机的目光立马变得呆滞,像个提线木偶。
秦小小道:“跟上前面那只纸鹤。”
“是。”司机点头。
车子启动,跟在纸鹤一直朝南边驶去,从城北来到了城南的郊区之中。
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出租车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周围静悄悄的,甚至都听不到风声。
很快,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一栋别墅前,纸鹤围绕着出租车转了两圈之后,接着便消散在空气中。
沈寒声将钱放在了司机的口袋里,秦小小下车后,敲了敲窗户,盯着司机的呆滞的眼睛,轻声道:“回到原来的地方吧。”
司机点头,调转车头,徇着原来的路线离开。
等会到原来的地方,司机额头的符纸成为粉末消散,司机猛地睁开了眼睛,晃了晃脑袋,接着便却若无其事继续工作起来。
只是看着口袋里的钱时,有点奇怪,但是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
沈寒声和秦小小打量着眼前的别墅,这栋别墅的建筑装修得非常气派。
打开黑色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宽敞的道路,两旁种着一棵棵樱花树,樱花挂在枝头,微风吹过,樱花飘散在空中,仿佛下了一场樱花雨,但是仔细看,便能看出樱花的颜色很是艳丽浓稠,仿佛浸入了颜料之中,散发着淡淡的黑雾。
原本该是美不胜收的景象,如今却处处显的诡谲阴森。
明明是晴天,走进这栋别墅却仿佛失去了温度,温度低的不正常。
“这里是李想家。”沈寒声走在道路上,打量了两眼周围的环境,开口道:“曾经他邀请过很多人来他家参加宴会,当初来的时候,她还炫耀自己是找了有名的风水大师,找了个天宽地元的好地方。”
但是此刻,却仿佛变了一个模样。
“他说的没错,地方的确是不错,但是如今却被吸干了所有灵气,只剩下一套空壳罢了,这样的地方,谁住这倒霉。”秦小小挑眉,眉梢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道:“这个臧大师,可真是狠啊,帮人办事还要抢人灵气。”
偌大的别墅,感觉不到一点灵气的存在。
这些樱花树也早就死了,只不过过去残留的樱花浸了阴气,才留下来的罢了。
两人走过走廊,刚刚走到客厅,便听到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呼救。
“在那!”秦小小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沈寒声跟了上去。
走进客厅,发现别墅里面是一片狼藉,一个白胖的中年男人面容煞白的从里面跑了出来,身上还带着血迹,一步一个脚印,脚印全是黑色的血液。
“救我,救救我!”
男人正是李想。
他躲在了秦小小的身后,身体瑟瑟发抖,眼神呆滞带着惊恐,一看便是吓得不轻。
而在里面,他的助理躺在地上身下全是鲜血,看来已经是凶多吉少。
秦小小正想说什么,天突然暗了下来。
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别墅,正剩下男人粗喘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无限扩大,让人头皮发麻。
黑暗中仿佛仿佛有几声微不可查的吱吱声,从别墅的各个角落里窜了出来。
秦小小伸手拍了拍沈寒声的肩膀,沈寒声眼前瞬间从一片黑暗变得清晰起来——
刚才的吱吱声竟然是一只只体型硕大的老鼠。它们蹲在不远处,正眼带凶光的观察着几个人。
“动手动手。”秦小小松了松肩膀,手掌摊开,几张符纸出现在她的手心,她捏在左手,右手则用灵气化成了一把长剑。
与此同时,老鼠们觉察到情况不妙,猛的朝着几个人扑了过来。
老鼠身上带着臭水沟一般的恶臭味,浑身的毛都黏在皮上,看起来恶心又可怖。
沈寒声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秦小小看到后,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水果刀的刀刃上,刀刃瞬间变的更加锋利,两人背靠背,斩杀着接近的老鼠。
秦小小拿着长剑,老鼠还没等接近,已经被长剑刺穿,发出滋啦啦的声音,转眼间被烧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李想随着灵光看清了周围的景象后,吓得双腿发软,动都不敢动。
“这这这——”
只见整个客厅全都是老鼠,每个老鼠都超乎常理的大,眼睛猩红,看上去就像感染了丧尸病毒一样。
“吱——”
“吱——”
老鼠一只只的发出尖细的叫声,李想听着,只觉得眼睛变得恍惚,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好像有人用力的抓住了他的心脏,随时都要捏爆一样,他痛苦的捂住心脏,疼的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