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好玩的测试
秦小小并未站立，漆黑双目由下至上地看着王振，却无端显出几分睥睨的气势：“王警官，你是不是认为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神鬼妖魔？那些所谓的异术全是骗人的把戏？而世界上那些无端解释的现象也只是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而已？所有相信神佛的人在你眼里都是封建思想？”
王振看着秦小小强势的眼神，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张口想要开口，却被秦小小打断：“不，你错了。神鬼传承比人类的初生还要早，这些远在天际的神鬼注视着人类，将人类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他们力量强大，神明悲悯，将人类视作子民，鬼怪邪恶，则将人类视作食物，只要有欲望便会吸引鬼怪，你自觉是科学主义者，便从心底厌憎他们的存在，这何尝不是一种欲望！”
秦小小盯着王振的眼睛，沉声道：“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个世界你无法想法事情还有很多！”
王振尚且搞不懂秦小小在说什么，就见秦小小双手比划了一个复杂的手势，接着猛的上前，盖上了他的眼睛。
肌肤被秦小小碰触的一瞬间，王振浑身都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太冰了，秦小小的手如同冰一般寒冷。
接着仿佛有什么覆盖上了他的眼球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好好看看世界。”
随着一声轻柔的嗓音，秦小小松开了手，王振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却完全变了模样——
原本空旷的审讯室，如今却遍布着黑气，唯有坐在凳子上的秦小小，身边环绕着一圈刺眼的金光，就像是黑暗中的唯一的救赎。
王振的眼中满是惊骇，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但内外的同时却根本不知道他正经历着怎样的惊心动魄。
秦小小抬起手，将一缕黑气牵引在手心，解释道：“看，这就是来过这件审讯室的犯人，留下的怨气和恨意，它会慢慢侵蚀你们的内心，妄图把你们吞噬。”
王振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扑通跳个不停。
秦小小又道：“心智不坚定的人，性格会变得暴躁易怒，却又察觉不到任何异样，直到远离它们，或者被它们折磨而亡。”
王振看着黑气在秦小小的手心跳着舞，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三观都在崩塌。
“那就试试它的威力。”秦小小说罢，突然靠近王振，将手心的黑气送进了他的额心。
王振猛地一震，心脏仿佛点了一把火，将浑身的血液全部点燃了起来，他脖颈爆出青筋，整个人的气势突然变得可怕阴鸷。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想起之前看到的血性的一幕，他竟然愤怒的想要上前掐死这个女人，他怒视着女人，声音嘶哑：“秦小小，你残害了两条性命，还敢在这个跟我胡说八道，你是不是仗着沈家如此的嚣张跋扈，你以为他们还救的了你吗！”
秦小小眼神平静的看着他，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不变。
“恶魔！你就是恶魔！”王振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向了秦小小，想要掐住女人纤细的脖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样你就不能伤害别人了！！”
周围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自己的队长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
“队长！队长你不要冲动啊！”
警员赶紧冲了进来，把狂躁愤怒的王振拉开了，可是愤怒状态下的王振，力量极大，一两个警员根本按不住他。
一个警员用力用的脸色通红，看着一旁冷眼旁观的女人，怒吼道：“秦小小，你到底对队长做了什么！”
秦小小笑了笑，“一个好玩的测试。”
“啪。”
她走上前在王振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王振眼神一晃，接着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面色仓皇的同事，想起了自己刚才异样的状态。
他的双手竟然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刚才，很明显不是他。
他面对过那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对秦小小更狠毒的罪犯也不是没遇到过，他也从没有失过态。
今天是怎么了？
王振想起了那些莫名的黑气，和秦小小的话，下意识的望了过去正好对上秦小小戏谑的的眼神，她轻声问道：“王警官，你说，好玩吗？”
仿佛王振刚才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王振看着秦小小娇美的面容，头一次觉得心里在冷颤，还有对自己判断的质疑——
这样的手段，如果真的要杀人，真的会被他们发现吗……
没等他相出个所以然来，一个警员走了进来，看到一屋子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接着说道：“队长，天师局来人了，要见秦小姐。”
天师局的人。
天师局是正经部门，里面包含着很多业界有名的天师，帮助国家分析处理非自然现象的案件。
曾经对于唯物主义者的王振来说，就是一帮坑蒙拐骗的骗子，但是在经历了这一天，之后，他真的不好说自己现在还是百分之百的唯物主义者了。
但是天师局和警局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他们怎么来这了，该指名道姓要见秦小小，难不成这次案件真的是鬼神做下的？
现在也不是多想的时候，王振深吸了一口气，让众人先出去，才说道：“让他们进来。”
秦小小并不在意谁来了谁走了，静静地坐在位置上。
很快，一男一女便走了进来，男子长着一张娃娃脸，穿着白色卫衣蓝色牛仔裤，背后背着一个双肩包，女孩穿着可爱的萝莉塔，两个人搭配在一起，就像是两个高中生。
而女孩看到秦小小的那一刻，激动的跳了起来，喊道：“师傅！你果然在这里！”
秦小小也愣住了，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春冬，你怎么在这？”
女孩正是春冬。
到这个时候，春冬不应该在店里吗？怎么不仅跑出来了，还成了什么天师局的人？
春冬解释道：“我来给你作证的！”
“作证？”秦小小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