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合作
“没错,我想知道,是谁重伤回山了。”我也开门见山。
“茅元罡。”
这老头,倒也口快。
我看着张航,接下来该怎么办,还得他拿主意。
“你们杀不了他。”茅玄罡自信的开口。“先不说气运的事情,昨日他重伤回山,掌门亲自为其疗伤,现在他气运加身,你们更没有机会。”
“而且,茅元罡是现任掌门的亲外甥,除非龙虎山天师出手,否则你们两个上了山就下不来了。”
“据我所知,龙虎山四位天师镇守天师府,也是面和心不和吧,没有掌门玄石的允准,天师是不能出山的。”
茅玄罡一口气道出这么多,张航的脸色都绿了。
龙虎山的情况我不知道,但张航肯定是知道的,现在看他表情就知道,茅玄罡说对了。
现在,也就意味着,龙虎山不会管我们的事。
张航双手紧握,心里很不服气。
“少天师受到偷袭重伤,现在能打出几分力?”
“五分,还是三分?”
这话听着不舒服,但茅玄罡却没有嘲笑的意思。
他说的是事实,现在如果动手僵持,我们讨不到任何好处。
“不过,两位想要杀他,也并不是不可能。”茅玄罡说完,张航立刻来了精神。
“怎么说?”张航激动道:“有办法让他下山?”
茅玄罡笑着摇头。“他被你重伤,在伤势痊愈之前,是不可能下山的,而且掌门也不会同意的。”
这话就是放屁了,如果不下山,张航怎么动手。
上山杀人,六天罡也不是吃素的啊。
“那你说得不是屁话。”张航无奈骂了一句。
“大家都是出家人,文明用语。”茅玄罡说着,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我可以帮你们杀了他。”
啥。
我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可看着茅玄罡的表情,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作为你动手的条件呢。”张航严肃道。“你不会无理由的出手。”
茅玄罡一挥手里的拂尘,呵呵笑道:“之前,我和姜神相做了笔交易,我帮他祛除身上的煞气,他帮我算一卦,后来我虽然失败了,但是这个人情他也等同欠我了。”
“上次的交易等于我完成了一半,所以如果这次我出手,姜神相以后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当然这个要求不违背双方底线。”
“如何?”
“我答应。”不等张航开口,我直接应下。
“不过我好奇,你如何能保证自己能成功,茅山道士应该不少吧,你能轻而易举的洗脱自己的嫌疑吗?”我将自己的疑惑说出。
茅玄罡嘿嘿一笑。“三天后茅山会有一场法渡,由掌门亲自出面讲法,到时候就是我动手的时候。”
“人我可以帮你们杀,这个锅,我可不能背,到时候听法渡的人不少,到时候劳烦二位上山,事成之后二位随便在几个道士面前露个面,等掌门发现的时候,你们应该已经下山了。”
这个,我和张航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毕竟上人家的地盘闹事,要是这茅玄罡使诈,我们直接就是羊入虎口。
“明天给你答复。”张航开口。
茅玄罡点头,准备离开。
“我好奇,你为什么要杀茅元罡?”张航突然提出疑问。
“你们有杀他的理由,我也有。”茅玄罡声音冰冷的开口。
“还有,外面死了人,有些凶,晚上小心点。”
说完,茅玄罡离开。
我和张航面面相觑。
“你相信他几成?”张航问我。
“五成。”我如实开口。
“茅山,可以上。”我再次开口。
张航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后半夜,我睡得正响,突然感觉床上有动静,我睁眼一看,一道黑影就在我的面前,我正准备叫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借助窗外的月色,我看清楚是张航这个狗币。
我准备推开他,却见他坐着嘘的动作,接着有指着窗户外面。
隐隐约约,窗户外面好像有女人的哭声。
谁大半夜的在我们窗户外面哭,而且还靠的这么近,我们住的可是三楼。
“有鬼。”张航小声在我耳边说道,接着塞给我一张符。
“我抓它进来,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张航从我床上下去,轻步来到窗户跟前。
“孽障,给我进来。”
张航猛地开窗,接着从窗户外面抓着什么东西给甩到了屋子里面。
房间没有开灯,但我确实看到一道黑影。
一瞬间,屋子房子下了好几度,瞬间冻得我瑟瑟发抖起来。
接着张航开灯,一道鬼影站在那里,我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终身难忘,甚至我都无法用言语表达这鬼的恐怖。
“你就是跳楼死的那个,给我蹲下说话。”张航厉声呵斥道。
好歹人家已经死了,不用这样吧。
这倒不是我假正经,而是我觉得应该给予死者一些尊重。
本来我准备让这女鬼站起来背对着我说话,张航却道:"不用了,她是鬼。站起来阴气太盛,给你说鬼话,怕你是承受不住。"
说着张航顿了一下,从他的布包里取出一张黄纸,他随手撕了几下,撕出一件衣服的形状,然后放在蜡烛上一点。等着那件纸衣服烧成灰烬的时候,他再把纸灰对着女鬼一挥,顿时女鬼身上就多出了一件浅黄色的袍子。
不过很快那袍子就由浅黄变成了红色。
张航皱皱眉头道:"你身上的戾气太重。若不打死你,再过几日。你鬼性大增,戾气大出,怕是就要害人了。"
听了张航的话,女鬼连忙向张航磕头:"道长,手下留情,我是冤死的啊。"
张航听到,倒是好奇起来。
“你不是晚上跳楼的?”我问。
“是我跳楼的,可是又不是我跳的。”女鬼一脸委屈。
擦,把我绕糊涂了。
“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父母死的早,又没什么亲戚,所以离婚之后就一个人来了这里做了小姐,不是我想做这一行,而是我要活着。”
"我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帮着家里种了两年的地,后来我家包了村里的山坡,搞梯田,那会儿还让用炸药爆破,我父母点背,去看一个哑炮的时候,那炮突然又炸了,他们就那么没了。"
"家里剩下我一个人,没办法,村里的跟我家沾点亲戚的人,就给我说了一个婆家,我也就给嫁了。"
说到这里女鬼"呜呜"了两声,像是在悲泣,只可惜鬼魂有情却无泪,私肠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