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异变
通过衡岳派的第一道试炼的共有一百三十七人，其中像萧忆这样的散修是少之又少，只有十几人，剩下的都是衡岳派在楚国诸道州选拔的天才俊彦。
与萧忆不同，他们基本都是正常参加的试炼，只有十几个散修与他等同，在看到观涛城的牌匾之后，被摄入了水月境中。
很多时候就是如此。
相较于散修猝不及防被摄入幻境之中，那些早有准备的天才俊彦，试炼的难度自然轻了许多。
不过凡事有得有失，这些散修中，相当一部分本来就没有资格参加衡岳派的试炼，此次能得到这个机会，已经是莫大的机缘了。
“萧忆师弟。”一个温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萧忆愣了一下。
恍惚中，他好像回到了水月境中，冷璇月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而后，幻境破灭。
他转过头去，是散修中，通过试炼的一个女子，名叫莫修敏。
姣好的长相，迷人的身段，身后跟着几个同样通过了试炼的散修。
“莫师姐，不知寻小弟何事？”
萧忆心中已有计较，却还是朝莫修敏躬身一礼，而后一丝不苟的问道。
“外门的左玉师兄，邀上了两位执事弟子，在听雨轩宴请通过第一道试炼的散修，我与左玉师兄相交已久，此次负责通知诸位师弟。”
莫修敏款款而谈，显然这套说辞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
“小弟诚惶诚恐，莫敢不从，劳烦师姐了。”
萧忆面上激动极了，心里却平静如水。
这左玉代表的，应该就是衡岳派外门中的散修势力了。
听雨轩坐落在内城东南，临近之处就是衡岳派群峰一处低谷之地，下雨之时，可以听到雨滴落在山谷中的阵阵回音，故名听雨轩。
这还是莫修敏在路上告诉同行几位散修的。
这些散修此时的面上也有些许忐忑，不过毕竟是通过水月境试炼的，丝丝风采气度就不同于寻常的散修，萧忆余光瞥了一眼，暗暗点头。
靠近听雨轩，众人才发现此地早有人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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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玉是衡岳派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只是他却有一个不那么普通的身份。
能够坐上整个外门数千散修的话事人，他知道，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有个好大哥，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的话，可能也有他那不俗的眼力一丝功劳。
外门这数千散修，哪个能有出息有作为，哪个混吃等死，都在左玉的脑子里门清。
这不，今天听说有十几个通过了水月境试炼的散修天才，他立即就叫上了外门散修中的骨干，请了两位外门执事弟子，在这观涛城最大的酒楼听雨轩摆了一桌。
楚国近来不太平。
天魔道和妖鬼宗蠢蠢欲动，炎焱丹的炼制又即将失败，他们左家必须要把有可能的力量全部掌握在手中！
虽然他左玉没有大哥那样的天资，但也可以为家族尽一份力。
这些通过了水月境的散修，似乎就是不错的投资。
看着莫修敏带着一众散修鱼贯而入，左玉脸上挂上了本能般的笑容，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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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初解。”
萧忆蹲在一处小摊前，拿起了一本破旧的古书。
外城的夜景，比寂静空旷的内城好的多。
在左玉师兄的宴会上，萧忆和一众散修当即表示：以后还望左玉师兄多多照拂。
而后宾主尽欢，两位筑基期的执事弟子只是亮了个相，收获了场中所有散修的恭敬行礼，便施施然的离去。
当然，包括左玉师兄在内的众人没有任何异议，甚至纷纷表示两位师兄好风采，真是我辈楷模，随后就是一阵呜哩哇啦的夸赞。
宴会后面的内容，萧忆没怎么记住。
他迷迷糊糊的看到，那左玉师兄和莫修敏不知何时挤在了一切，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而后就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回自己小院的路上，萧忆突然发现外城的夜晚如此繁华，干脆逛了起来。
“老丈，这书怎么卖？”萧忆先从这本书上移开目光，看向了另外一本“金光不坏神功”，抬头看向了摊主的方向。
哪想到这摊主转过头来，竟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被他一叫脸色通红，瞪了他一眼，咬咬红润的嘴唇，仰头开口道：“五百两，黄金！”
“哎？小姑娘，你刚才不是说两文钱吗？怎么变卦了？”
一个中年汉子也在小摊上挑拣东西，闻言直接惊呼一声，然后迅速消失在了街角，任由小姑娘几次呼唤也没有回头。
萧忆憋笑着转过头，觉得十分有趣。
“你笑什么笑？都怪你！现在客人也跑了，你要是买不起就赶紧起开，别打扰我卖东西！”小女孩抱着肩膀，气呼呼的说道。
平心而论，这女子的姿色不过平庸，可这气鼓鼓的样子却显得十分可爱。
“谁说我买不起的？你这摊子上东西我全包了。”萧忆收敛了脸上的随意，气息一变，修真者那强大而神秘的气息弥漫开来。
“仙......仙长！小女子有眼无珠，有眼无珠！”没等萧忆说话，那气呼呼的女孩就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磕起了头。
萧忆吓了一跳，连忙隔空将她扶起来。
他想要说些什么，告诉这个女孩不用这么怕，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开口。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说得多了，说不定会起反效果。
萧忆刚想开口，身侧就传来了一个冷厉的声音。
“妖鬼宗的隐匿之术，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他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位黑衣男子，正是今日酒楼里那两位执事弟子之一！
“师兄！”萧忆连忙低下了头，恭敬的行了一礼。
那人看也不看萧忆，只是冷笑着看向那摊位上的女孩。
那女孩的额头已经磕破，此时正呆呆的看着萧忆和那执事弟子，一脸的迷茫。
“两位仙长，小女子名叫纪秋，是观涛城纪家的旁系......”
她只是絮絮叨叨的说着，哀求和恐惧的目光游移，不安到了极点。
那黑衣执事弟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挥手把萧忆甩到一旁，而后身上的灵力猛烈波动，一个奇怪的音节从嘴里吐出：
“嗬~！”
而后他左手中灰色的灵气弥漫，一抓一引，那女孩的身体便猛烈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