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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爱得深沉

爱上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没人说的清,都说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关雎发现,在豫王世子和魏如凤身上,完全颠覆了她前世的这种认知。豫王世子掉进了爱河里,魏如凤还坐在岸上玩水看他的水里沉浮。

江路边说边觉得恶心,“豫王世子不可自拔,几次说要带魏如凤回府,但魏如凤坚持,宁死不做妾,而且豫王世子不在的时候,照样跟那些小厮…”

魏如凤不会是什么什么上瘾吧?这么开放。关雎暗暗咂舌。璐郡王在心里给江路记过,怎么可以在小姑娘面前说这种事呢!

“可惜啊,信陵侯夫人怎么就回去了呢?豫王世子侧妃们如果来抓奸,少了信陵侯夫人就太可惜了,应该早点给她送个信的。”关雎扼腕,失算啊。

璐郡王摸摸鼻子,“他们俩滚一起的时候,就有人以魏如凤的名义给她娘去信了,以信陵侯夫人的性子,不可能不回来的。”

“你真八卦。”嘴里嫌弃,关雎双眼却兴奋地发光。

“你就装吧。”璐郡王鄙视她,明明就想看热闹,还要装得一脸正经。

两人兴致勃勃地等着信陵侯夫人回来唱大戏,关雎甚至想把隔壁小院买下来好看现场,璐郡王怕那两个没节操的随地发情,污染关雎纯洁的心灵誓死反对,这才没买成。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看到信陵侯夫人来给女儿撑腰,璐郡王就被武佑帝抓回京营去了,连该休沐回京的关刀和昝也不见人。

来永宁侯府蹭幼稚园的宥哥儿带来了谢大少也不在的消息,关雎确定他们是有重要事情做了,不过那跟她没关系,她现在忙着布置新婚要用的“三白甜斋”就已经晕头转向了,还时不时要应付一大群的小祖宗。这会子“鹿鸣泮”就很热闹。

矮榻上堆着的抱枕全给扫到地上,还有几本童书散落其中,干净的榻上有两个宽了大衣衫的胖娃娃在打滚,滚过去喊两句,滚回来叫两声,

“嘟嘟,要包包。”“姨姨,要服服。”

这是来闹着要书包校服上幼稚园,卫国公被她们折腾惨了,把人赶到这里来。关雎坐在书案后好笑地看着他们,桌上木杯子里的水凉的差不多才问,“你们口干不干啊?”

“嘟嘟,要水水。”“姨姨,肚饿饿。”

两人的奶娘赶紧抬了小炕桌过去,伺候他们喝水吃点心。坐在门口摇椅上的长公主这才心满意足端起茶杯,“看到他们就开心,等你们成亲的时候,把这群小坏蛋都请去滚喜床,你跟正则也生一大群孩子,多好啊。要是哪一个在喜床上撒泡尿,就更吉利了。”话没说完,就见小一点的谢玉珏家的然哥儿茫然地站起来,“湿湿,湿湿。”

关雎瘫死在书案上,尿尿不说能不湿吗?她跟璐郡王得多缺德才可能生下这么多个小恶魔,这以后日子还过不过啊!

关雎的无病呻吟没人理,真正日子过不下去的,是豫王妃。

信陵侯夫人跟她女儿学坏了,一到长安也不回去给老父请安,直接闯进豫王府二话不说把豫王妃拉出来,上了自己的马车直奔杏花巷。

好巧不巧,豫王世子的两个侧妃也挑了这一天来抓奸,豫王妃和信陵侯夫人才到巷子口,就听到里面沸反盈天,咒骂声,呵斥声,哭喊声连成一片。这条巷子靠近燕雀巷,多的是权贵之家置的外室或有些暗娼,都不怕脸面难看的,一家家都打开门看热闹,对着戏中人评头论足。

豫王妃觉得脑袋一阵阵疼,她已经看到豫王府的下人,还听到高声叫骂的那两个尖锐女声,想也知道里面是谁。她站住脚,心里说不出的后悔。当初若不觊觎永宁侯的势力,不算计关雎的话,以豫王世子的身份长相,也不至于要娶进来这么两个不下蛋的搅家精;更甚者,发生西明寺的事故后,若不管流言让儿子娶了谢玉,是不是现在府里那个胖娃娃就是自己孙子了,什么侧妃庶子,一切碍眼的东西都没有了?

等豫王妃回过神来,里面的战局在信陵侯夫人的加入后已经接近尾声。作为姑姑,她啪啪两下就把贾忱给制服了,对付曾蘩都不用她动手,带来的嬷嬷们下手稳准狠,转眼间就被打晕了。豫王世子忙着安慰花容失色趴在他怀里颤抖哭泣,信陵侯夫人拉了把椅子坐下,“姐姐,看来咱姐妹俩注定是要当亲家的啊,咱们还是谈谈孩子们的事该怎么办吧?”

“还没开始谈,豫王妃晕倒了,所有人回到王府,豫王和宁国公接到报讯也过去了。现在还在商议,结果暂时未知。”焚琴转述江路告诉她的闹剧。

关雎猛拍大腿,等了多久,还是错过了现场啊。

“不用费脑子了,如无意外,宁国公会绑走信陵侯夫人母女,还豫王府清净,豫王府乱不了的。”还在躺椅上晃悠着的长公主好笑地看着抓耳挠腮恨的小八卦样儿,坏心地泼她冷水。

“嘎?为什么?宁国公家的孩子都不是他生的吗?怎么这么狠。”关雎的所有好奇心都被激活了。

“弃卒保车不是很正常?”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就是有问题,上次跟蜘蛛哥哥也聊过。总觉得宁国公对豫王太好了,远超过他对所有子孙。”关雎敲了敲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啊。

“那种事说了脏嘴,我不说。”长公主做了个捏嘴巴的动作。

关雎急了,这摆明就是我知道偏不告诉你的潜台词。使出关茅惯用伎俩,使劲往长公主怀里钻,“哎呀,您告诉我嘛,偷偷的小声地说,没人知道的。说啦,说啦~”

长公主被闹得椅子都快翻了,就是不肯说。“哎呀,您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太让人难受了,不管,我要呵您痒啦。”关雎作势吹了吹手指头,长公主这才不情不愿地说,“你听听就算了,其实也没什么,那个,宁国公年轻的时候,跟太后算是青梅竹马吧。”

真是劲爆的消息,关雎觉得应该从地上把下巴捡起来才能说话,“那怎么还,还…”

“那会还没我呢,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当时的承恩公还是我外祖,太后的父亲,也就是我母后的舅舅,硬要把她塞进宫,宁国公也就另娶了亲。但一直以来,他对太后…唔,看样子不曾忘情。也因此,宁国公虽然为太后做什么都行,但是对承恩公府很普通,估计还恨着。”长公主都觉得不好意思说。

这是阳光下的婚外情啊!“那先皇…”

长公主昂着头,“我父皇才懒得理她,只要别给整个绿帽回来就行。”

先皇真是开明,关雎忍不住赞叹,宁国公也是,绝无仅有的痴情种子。太后有什么值得他这样的?关雎突然对豫王府的闹剧失去兴趣了,有个不但胳膊肘,连膝盖都向外拐的宁国公在,还能有什么戏?

谁知到了晚上,江路送进来的消息真是神转折,长公主说的是通常情况,可偏偏有个非寻常不一般的豫王世子在。他不肯让宁国公带走魏如凤,谁说都不行,抱紧人不撒手,豫王气得拂袖而去。魏如凤被没名没份地留下,宁国公深知她的底细,别说正妃,连侧妃他都不让,用冷到掉冰渣子的声音对信陵侯夫人说,“你再要求多多,拼着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我也要先砍了你们母女脑袋以免拖累人。”

积威之下,信陵侯夫人退缩了,魏如凤留在了豫王府。

“果然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啊,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呢!”关雎心满意足了。

一直等到半月后璐郡王和关刀他们回来,关雎才知道他们又抓老鼠去了。这次的起因却是醉心于学道成天不着家的威武侯,他在终南山太乙宫蹲点,不对,是修道多年,对太乙宫附近很熟悉。这次回来过年,威武侯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每天逗逗三个小孙子,依然修他的道。过了元宵要走的时候,才叫来曹斌说了一番话。

“父亲,您可真沉的住气,这种事憋到现在再说!”曹斌在威武侯的书房跳脚。

“不看清楚我胡乱跟你说什么?我观察了整整一年才确定。”威武侯老神在在。

“一年!”曹斌顾不上他爹,匆匆出门。

两天后,吃饱撑着了的璐郡王又带着一队猎鹰人马进山打猎了。终南山是威武侯的修道之地,他一年起码九个月混在太乙宫,对边上熟的很。近一年来,山下镇上的人忽然多了起来,细看之下并不像普通百姓。威武侯一老头子武功平平,当然不会去干跟踪哨探那么危险的事,但山里有古怪他很确定。

然后,历史就重演了。正月底,璐郡王趾高气昂地押着一大队的断指小头目进了京城,送进刑部大牢。

刑部尚书柳大人的脸又跟柳叶一个颜色了。我还有一年就告老了,知不知道?为什么璐郡王打猎最后受累的都是我,为什么?这么多人,刑部得多混乱啊。

璐郡王吊儿郎当准备回府去,在刑部府衙碰到谢大爷,赶紧见了礼,“大舅舅,山里老鼠太多,三表哥留在那,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没关系。这几天收获不小啊,这么多贼匪。”谢大爷其实也很头疼,他是刑部侍郎,这审案他有一份。

在含元殿上,璐郡王理直气壮地勒索武佑帝,“皇帝舅舅,我本来想猎点好皮子给关关,这下全泡汤了,什么都没打到。”

武佑帝大笑,“你自己就是个土匪,不用喊了,等你成亲,舅舅给外甥媳妇送几抬嫁妆行了吧?”

对于这次去打猎的将士,各有赏赐,但不像上回大肆加封。而怕给人盯上,威武侯府更是明面上什么都没有得到。

豫王硬撑着,直到上了轿子才一口血喷出来,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打猎!刚从外地零散进入京城防御圈的队伍,一年不到又被猎杀!附近没有自己的兵士,他总觉得不安心,没安全感,可还要再调一次吗?手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快,给先生送信。”豫王硬撑着吩咐手下,这才安心地晕过去。

豫王不知道,武佑帝从这种猎杀中找到了乐趣,玩的很开心,一棒打死哪有这般慢慢看他自绝有趣啊。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武佑帝喃喃说完,问身边的苏灿,“这句话是谁说的?记不住了。”

“璐郡王。”

爱情是没什么道理的,厌恶曾蘩和贾忱却被逼着跟她们努力生孩子,疲惫不堪到有心理障碍的豫王世子碰上与众不同的女色狼,迷恋上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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