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瞎了?
眼看着这一刀就要扎在她的腰上,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再用妖扇,直接冲过了上去。
左手伸出,直接握住了锋锐的刀刃。
手上传来一阵剧痛,然而我不敢松手,猛地上前一步,将那个捅刀的人摔倒在地。
身后那些举刀的人已经逼近身前,我心说完了,现在就算是想用妖扇也来不及了。
刚要闭上眼睛等死,身前的人忽然惊叫一声,松开了握刀的手,连滚带爬的闪到了一边。
我抬眼向他看去,正撞见他满脸骇然的神色,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满是鲜血的左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等等,这家伙的眼睛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
我也看向自己的左手,发现鲜血正顺着手腕滴在那串噶拉巴上。
噶拉巴现出淡淡的血色,在鲜血的刺激下,正释放着强大的妖性。
我心中一动,瞬间反应过来,是噶拉巴让这个人摆脱了妖图的控制!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既然噶拉巴能让我从仕女妖图的作祟中清醒过来,那么他们也同样可以。
事实上这串噶拉巴一直被我当作防身之物,利用它特殊的妖性,抵挡那些可以迷惑人心的妖物,却从没有全力催动过它的妖性。
这一次说不定能用它打破这个死局!
伸出危机之中,已经来不及考虑这样做可不可行,只有放手一博了。
想到这我放下手上的刀刃,将噶拉巴摘下放到手心合十,凭借意念全力催动噶拉巴的妖性。
忽然间眼睛一阵剧痛,两只眼珠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样。
眼前变得一片漆黑,耳边不断传来刀刃掉在地上的脆响。
我的双眼处除了痛楚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甚至都感觉不到眼睛的存在。
难道说我的眼睛已经被噶拉巴的妖性弄瞎了?
我不敢再想,开口问倪娜道:“他们怎么样?”
倪娜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吓得够呛:“他们……他们把刀扔了,闭着眼睛,好像不想杀我们了。”
我闻言松了口气,看来这些人在噶拉巴的作祟下,已经摆脱了仕女妖图的作祟。
倪娜说他们都捂着眼睛,看来噶拉巴的妖性也同样伤了他们的眼睛。
而倪娜在同命符的保护下,并没有被噶拉巴所伤。
无论如何我和倪娜这次算是逃过了一死!
我长出口气,对倪娜道:“把同命符给我。”
倪娜将同命符递了过来,我颤抖着将噶拉巴戴回手腕上,随后将同命符放到胸口的伤痕里,再用粗线重新缝好。
再从兜里摸出小黑丸,扔进嘴里咽了下去。
同命符开始发挥作用,渐渐压制住我身上正在作祟的妖物。
“你……你的眼睛怎么了?”倪娜骇然的问道。
我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手指上顿时沾了些滑腻之物,八成是从眼睛里流出的鲜血。
为了不让倪娜担心,我笑道:“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真的会好吗?还是……还是上医院看看吧。”
我虽然心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还会不会好,却明白去医院是没用的。
我摇了摇头,接着问她道:“那些人在干什么?仕女图呢?”
“他们就是捂着眼睛,也不像刚才那样笑的吓人。仕女图掉到地上了。”
她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一阵骚乱的脚步声。
显然这些人知道了仕女妖图掉到地上后,虽然眼睛看不到,却还是马上在地上摸索起来。
很快就听到他们争论起来。
“放手!是我先找到的。”
“放屁,她一直都是我的!”
“你们轻点,别把她伤到了!谁敢跟我抢她,我跟谁玩命!”
争论声越来越激烈,看来这些人虽然暂时摆脱了侍女妖图直接的精神控制,却还是深深的迷恋妖图,说不定马上就会像之前那样动手抢夺。
倪娜扶着我慢慢退后,悄悄的在我耳边道:“他们好像能看到了,还要动刀,咱们还是快点跑吧。”
她话音刚落,忽听一人高声道:“我看咱们争来争去也不是办法,这东西是被偷出来的,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另一个声音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咱们谁也别想独吞,我看就把它平均分成八份,咱们一人一份,谁也不能分多了!”
我闻言心中不禁好奇,他们无比看重妖图,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心血修补妖图的缺口,现在怎么会生出分割妖图的想法?
让我没想到的是,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同意,只是对谁来分割妖图,怎么分公平的问题还是争论不休。
听着他们的争论声,我瞬间反应过来,看来这些家伙已经从丧失人性的癫狂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现在他们的状态已经和当初美术馆的刘基一样,虽然还是深深迷恋仕女妖图,却已经恢复了心智。
难怪同命符沉寂了下来,看来在噶拉巴的影响下,仕女妖图的妖性受损不小,已经无法再直接控制他们了。
而现在这些人之所以想分割妖图,只是源于贪婪的本性,和对于他人的忌惮心理。
既然不能独自占有妖图,索性退而求其次,能分到一块也是好的,只是自己分到的这一块,绝对不能比别人少。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心理!
他们被妖图控制了这么久,估计也知道了活人心血能够将其复原的事情。
所以我猜测,这些人表面上要平均分割妖图,实际上都在各怀鬼胎,盘算着怎么把他人分到的那块妖图,弄到自己手里!
要证实这个猜测其实很简单,只要看他们会不会一直纠结怎么平均分配就好了。
果然这些人只是表面上纠结了一会,便有人提议尽量把妖图分成平均的八份,每一份再编号抽签,抽到哪块是哪块。
此时我和倪娜已经退的比较远了,对于他们在说什么已经听得有些模糊。
我估摸着这些人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危险了,便让倪娜停下来,观察他们的举动。
不一会周围就渐渐静了下来,我问倪娜:“怎么样了?”
“他们都走了。”
“他们走的急不急?有没有再纠结谁分的多,谁分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