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以暴制暴
光头在他的怒视下,也不由的胆怯起来,向后退了两步。
屋内的年轻人听到声音,纷纷跑了出来,围在壮汉四周。
光头见人多了,胆气这在壮了一些,对壮汉道:“这房子租你的时候,你也没说带着个病人。”
“你妹妹病的这么重,万一死在这怎么办?那我这房子还租的出去吗?”
“我给你时间搬了吧!你自己赖着不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心说完了,这个壮汉的妹妹病的这么严重,恐怕他心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死”字。
光头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也就罢了,嘴还这么臭,这壮汉非跟他玩命不可。
只见壮汉一声不响的点点头,将怀里的妹妹轻轻放在被扔出来的铺盖上。
随后机械般站了起来,脸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眼中露出疯狂的杀意,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缓缓向光头走了过来。
“你明知道她病的很重,还把她丢在街上。”
“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拿你偿命。”
“反正都活不了了,一起死了吧!”
他说罢猛地向光头冲了过去,直接将他撞倒在地,两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眨眼间光头便被掐的直翻白眼,连舌头都吐了出来。
旁边的几个年轻人显然有备而来,见状急忙从后腰里抽出了甩棍和车链子,对着壮汉就是一顿猛抽。
甩棍和车链子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壮汉的身上,把他抽的浑身是血,却仍是死掐着光头不放。
眼看着光头就要被他掐死,一个年轻人抡起甩棍,猛地向壮汉的后脑砸去。
壮汉闷哼一声,两眼翻白的倒了下来,仗着身强体壮才没有直接晕过去,却已经爬不起来了。
光头被人从地上扶起,咳嗽半天才缓过来,满脸狰狞,哑着嗓子对壮汉喝道:“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几个年轻人闻言顿时围了过来,抡起手上的武器就要往壮汉身上招呼。
我赶紧上前阻拦:“各位各位,杀人不过头点地,是你们先要把人逼死的,到了这份上,该抬抬手了吧!”
光头恨恨的看向我,旁边一个年轻人指着我鼻子道:“你他吗作死是不是?再不滚连你一块打!”
我抬手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往里一带,脚底下绊住他脚腕,直接把他摔了个狗抢屎。
后面几个人全都被我这干脆利落的身手震住了,光头往地上卡了口带血丝的浓痰,恶狠狠的道:“给我上!”
我闪身躲过一条车链子,揉身上前,一记顶心肘干翻一人,回身踹开一个,又躲了两记甩棍。
闪身冲向另一人,把他逼退两步后,忽然对旁边的人一记侧踹,跟上去补了两拳,彻底将他击倒。
这群人手上都拿着家伙,我不敢轻易上前,只好拉开距离,辗转腾挪,指东打西。
飞踹,回旋踢,窝心腿,这一套下来,没过一会这群人就全躺下了。
我掏出烟盒,甩出一根烟点上,冷冷的看着光头:“怎么说?”
开玩笑,老子当兵的时候,人送外号铁腿老许,石板都能踹的粉碎,还怕遇上几个小混混?
光头见我把他带来的人全干翻了,态度马上软了下来,赔笑道:“没说的,我认栽,他们爱住多久住多久,一分钱不要,能让我走了吧?”
几个混混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面如死灰的看着我,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惧意。
我冷笑一声:“这就想走?看看你们把这祸害成什么样了,东西都给我搬回去!”
光头这下彻底老实了,赶紧指挥那几个混混,把扔在外面的东西又一样一样给搬了回去。
对付这种恶人,就得以暴制暴!
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将被打翻在地的壮汉扶了起来。
在他后脑勺摸了一把,倒是没出血,却鼓了个鸡蛋大小的血包,看来这一下伤的不轻,搞不好要出人命。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壮汉身子骨异常硬朗,只是躺地上缓了一会,便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谢了朋友,你……”他说着忽然盯住我的脸,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
实际上我刚才看他也有点眼熟,他这么一提,我顿时想了起来。
“彭热!”
“老大!”
我俩几乎同时的说道,随后紧紧抱在了一起。
眼前这个潦倒壮汉正是我的战友彭热,当初我们两个在部队里都属于刺头,互相看不惯,经常找茬打架。
打着打着就打出了交情,彼此臭味相投,后来每次闯祸惹事都是我带头,他就管我叫老大,好在惹出麻烦后让我背锅。
俗话里“四大铁”排名第一的就是“一起扛过枪”,我俩又对脾气,当初是形影不离,说是铁打的关系也毫不为过。
退伍分别的时候,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紧紧抱着我,哭的稀里哗啦,现在想起来我鼻头还直发酸。
虽然分别的时候互相留了电话和住址,然而我一复员就跟着老乡去做古玩生意,不想惹上了妖物,害的自己差点把命丢了。
自己妹妹也因妖物作祟,成了植物人,为了妹妹的高额医药费和护理费,我整天忙着妖物生意,一直也没顾得上去找他。
中间也跟他联系过几次,电话打不通,登门去找却被邻居告知不知道搬哪去了,便只好作罢,却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他!
“老大,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彭热激动的热泪盈眶,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简直哭成了泪人。
我眼圈也红了,激动的语无伦次:“这么久不见,还是他妈这个吊样,哭个球啊?晚上好好喝点,你上哪去了,电话怎么也换了?”
彭热一听哭的更厉害了,积压在心头的苦痛,随着眼泪如同山洪爆发一般倾泻出来。
“我手机在火车上让人扒了!回家没两天,我爸妈就得了怪病,没过几天就去世了!”
我闻言心中也不禁难过:“得了急病那也没办法,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