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错有错着,柳暗花明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

乔古想要练习越女剑法，刚一上手便碰到了大麻烦——剑集里的剑招不但不全，而且剑式非常不连贯。

二十三式的剑集中，只有第廿叄剑至第廿8剑，第1百卌柒剑至第1百圩陆剑，第柒百圆柒剑至第柒百圆玖剑是小连贯的剑招，就这，还分隔在大相径庭的三段。

《越女剑法》，三千神剑式曾经被收集、整理过，从第一剑到第三千剑，刚好可以看作是一整套连贯的剑谱。只是现在只剩下残缺的剑招，对于学剑者而言，尤其是初学者，那可就没那么友好了。

乔古起身跑到了神农书阁的第一层，又找到了另外一本剑集，《越女剑法十一式（缺）》。

里面的内容格式也是大同小异的，第柒剑到第拾剑，第1百拾玖剑到1百廿贰剑，第叄百卌叄剑到第叄百卌伍剑，只不过这本剑集里的剑招更初级、更简单，但同样是断开的剑招。

乔古颇有些垂头丧气，已经有一些想放弃了。

经过之前《坐忘经》的教训以后，乔古也终于明白了残缺的功法相比起完整的功法到底有何不同。

残缺的功法也许很神奇，甚至偶尔会有神奇的功效也说不定，但因为缺头少尾的，一旦碰上了重要的关窍缺失的情况，修行的进程马上就会停滞下来，除非自己有本事自行想通关窍或者补全。

而完整的功法，也许从内容上甚至比起残缺的功法更简单，但它有头有尾，思路清晰，只要顺着路子走，基本上不会出岔子，修行的进程在自己本身碰到瓶颈以前都是极为平稳的。

从炎帝系统的面板，乔古也能清晰地看出两者的差异，77/102/500(二级)，根据《灵台五行经》的功法只修炼了一次，原本一直卡住的瓶颈马上便冲破了，灵力上限增加了7点，直接进入到了炼气期。

下一次的瓶颈，应该便是自己的灵力上限接近500点的时候。

如今，放在自己面前的，又是另外一本新的残卷，《越女剑法》，相比起自己的灵力，这一次炎帝系统甚至没有给自己提示。

换句话说，如果自己的剑道再次因为残卷的因素而停滞，恐怕第一时间还发现不了问题，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要坚持下去吗？

乔古犹犹豫豫，左右为难。

神农书阁，二层。

乔古坐在蒲团上，很认真地将《越女剑法二十三式（缺）》里的剑招记在脑海中。

三天时间，先花一天时间将《越女剑法二十三式（缺）》记住，再比照着《越女剑法十一式（缺）》，如果能够有所进展的话，那便精研这一套剑法；如果没有收获，那就果断放弃。

乔古的思路，清晰，明确。

一天过去了，神农书阁第二层的借阅时间到点，乔古回到了书阁的第一层，此时的他已经将越女二十三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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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法熟记于心。不过，除此以外，其它的东西可谓是一无所获。

乔古于剑道的天赋其实是非常优秀的，只因他选错了目标，这才没有进展。

这越女剑法的残缺剑集，放在神农书阁的第一、第二层，只是因为它们的内容简略了许多，故而炼气期甚至炼气期以前的人都足以学习并且使用，却不代表着它们也是基础的普通剑法。

乔古自己研究，在毫无剑术基础的情况下，想的不是去练习与模仿，而是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有漏缺，居然试图还原甚至补全剑招原本的威力，这般未学行，先学跑，自然是寸步难行的。

第二天也过去了。

《越女剑法十一式（缺）》的招式更基础些，也更连贯些，相比起第一天，乔古马上觉得灵感活跃了许多。

只是一陷入到研究的状态，整个人就忘记了时间，苦心孤诣，绞尽脑汁，居然一连静坐六个时辰，一动不动。待到乔古的身体发出悲鸣的信号，终于回过神来，只感觉整个人都酸痛难耐，饥饿无力。

乔古磕下一颗辟谷丹，顺势一倒，躺在地面上，暗运起“不眠不休”秘法，开始进入休憩。

一刻不停的推演消耗掉了乔古太多的精力，即便用上了“不眠不休”的秘法，乔古还是睡了三个时辰才缓了过来，与此同时，还消耗了好几十点的灵力来维持秘法。

于是，等到乔古醒来时，第一次感到全身空荡荡的，提不上劲儿，乔古又连忙磕了两颗养灵丹，运气化开，这才真正恢复过来。

夕阳西下，已是日入时分。

乔古依旧没有任何头绪，无奈的他只能摇头叹气，已是打算放弃了。

就在乔古拿起玉简起身，向着剑法秘籍所在的书架走去时，神农书阁之外，有一个人适好来到了此处欲要寻书。

书架之前。

乔古双手合拢，躬身行礼道：“拜见姜师，姜师别来无恙否？”

“嗯，安好。”姜妍依旧带着白纱，她对于乔古这位天资极高的学子很有印象，如今见乔古如此识礼，便也点点头应道：“乔古，你在这里作甚？”

乔古正当为难之际，真是适逢其会：“回禀姜师，弟子不久前方才突破了炼气期，如今在书阁这边是想要找一本剑法秘籍来修炼，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

乔古这样说，原本是想引姜妍的话，好让她指点自己一下的，谁知道姜妍听了乔古的话，面色微变，柳眉一皱道：“不久前才突破了炼气期，不可能，以你的天赋，要突破炼气期，轻而易举。

要突破炼气期，最难的关窍便是感受到天地间的灵气，将之引入体内，炼化保存。以你的体质，短则七日，多则半月，潜心修炼，区区炼气期何足道哉？如今开学已两月有余，你的授课老师是谁，你的时间都花在哪里了？”

姜妍的话并非妄言，乔古的天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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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没话说，正常情况下，想要突破炼气期真是太简单不过了。

乔古也没有想到姜妍居然如此关切自己，颇感受宠若惊，连忙将自己选错了《坐忘经》这本残卷功法、错过了选课只能来书阁这边自学、为了贡献点所以将时间都放在了农事百技以及这几天才重修《灵台五行经》突破炼气，现在准备修炼《越女剑法》无果的事情都简要地说了一遍。

姜妍听完乔古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说乔古犯了错，他还错得挺离谱的，都是正常人不可能犯的奇葩错误。然而偏偏乔古错有错着，他犯错的每一步，几乎都让他因祸得福。

虽说大道三千，百怪千奇，皆可入道，只是道法也有分正道与旁门。

神农书阁中，书卷众多，何止万万，真正蕴含着大道之理的经卷宛如沙里藏金。而《坐忘经》、农事百技、《灵台五行经》、《越女剑法》，这些每一样都是或多或少蕴含着大道的蒙尘珍珠。

“你既然懵懂无知，便该求师问友，不耻下问，这般妄自行事，你可知差一点儿便坏了大事，自作自受？”虽然结果是好的，但姜妍依然故意说了些重话，想让乔古心生警惕：“一月之后，学堂便要开启第一次神农试炼的报名。

神农试炼，乃学子历练心境、提升实力的好去处，更兼试炼归来，学堂还会依照各人之发挥，发放贡献点作为奖励。

你天资优异，心性坚韧，原本应该在试炼之中大展身手，一鸣惊人的，如今却才突破了炼气期，剑术法术，一窍不通，你这是想死在试炼之中，腐尸喂蚁吗？”

“不是……弟子愚钝。”乔古被骂得脸都红了，可是又找不到什么话好反驳，只能低头受教。

姜妍也是有心要提携乔古，如此后生才俊，值得她指点一番：“如今时日无多了，百技通不如一技精。你既然有心要学剑术，那便用心精修，长技于此以自立。

《越女剑法》，乃是不世之神剑。虽然招式散佚，有所残缺，然而道法天成，生生不息，剑道亦如此，从来没有说剑道一招只有一式可接的道理。

剑法书架上，放的都是剑法秘籍，没有讲解练剑的经验，相关的研究，全部都在杂记书架上。

杂记书架，功法众多，常人难以搜寻。你可以在神农令牌中找到神农书阁之灵用，花费贡献点，寻求当日值守的掌书帮你寻找以其他剑法秘籍接驳《越女剑法》的经卷。”

“多谢姜师赐教，乔古没齿难忘。”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乔古万万没有想到姜妍居然这么认真地给自己解惑，真是喜不自胜。

“无妨。”姜妍想了想，自己接下来的时间，最后还是选择帮人帮到底：“修行之路，入门授业，极为关键。你毫无修行经验，又没有抢到课程，稍有不慎，容易行差踏错，走了歪路子。

你我且交换灵引，待得神农试炼归来以后，我若有时间，自然会发信于你，再指点你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