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他,对你好吗
现在就变得这么漂亮了,而且人也白了不少,不像从前那般被虐待了一样的黄皮寡瘦。
贾落落点点头,注意力都在手中的医书上。
说起来,她应该不算万毒谷的弟子,因为在她成亲的那一年,其实是她应该出去游历的日子,看遍山河,去亲自体会那些毒药。
毒术才会更上一层楼,不然永远都会止步于此。
不过,那年她正要离开,爹就弄了个比武招亲,没办法,只好留在了京城。
上辈子这么一留,就失去了性命。
也不知道上辈子,师父回来了之后,听到了自己的死讯,会有多难过。
心中一时间有些帐然,竟然有些可惜上辈子就那样死了,若不然会和今世一样活得好好的。
心头被满满的情绪压住,她才猛地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重新来一次,竟然想这些有的没的。
林菘蓝就这么不说话,看着对面的贾落落,室内一时间只有烛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落落,不如今夜留在这里,明日和师父直接去宫中?”
“师父,不了,我要回去的,不然相公会着急的。”
“他,真的对你好吗?”
“很好。”
声音坚定低缓,让一直有些不开心的林菘蓝,心头缓解了几分,“那便好,师父送你回去。”
说着,抽出了她手上的书,然后带着人慢慢离开。
山间有些萤火虫,正星星点点闪烁着光芒。
两人置身其中,梦幻好看,
她有些惊讶,看到书上说得,这些萤火虫对生活的环境及其的苛刻,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
掌心向上,停住了一个小小的萤火虫,“师父,这里竟然会有萤火虫。”
林菘蓝温柔宠溺看着她,“嗯,这里还算少的,前面有一片湖泊,更多。”低头,“想不想要去看看?”
贾落落略微思索了一下,“想看。”
他抬手揉着那柔软的头顶,“想看,师父就带你去。”
女子手腕微微动了动,一个小蛇探头出来,直接将她掌心的萤火虫给吓走了,然后得意吐了吐蛇信子。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这家伙出来了,“师父,你可看得出来这个蛇是什么品种?”
将蛇身上奇怪的地方给解释了一遍。
林菘蓝也有些好奇,将蛇给接了过去,小青蛇可能是知道面前这人和自己的主人关系好,乖巧得不成样子,就这么安心的蜷缩在男人的手掌印。
他仔细看了看,“不知道,不过等我得了空,查查书。”
贾落落也不在意,接过小蛇,“好。”
两人很快到了那片湖泊。
湖泊上方飞着众多的萤火虫,倒映在湖面上,就犹如繁星闪烁,再加上天空中那些星星。
眼前的风景壮丽秀美,柔和的月光给他们加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湖泊上还有个小亭子,小亭子四周坠着轻飘飘的薄纱,正随着夜间的风随意飘摇着,亭子的几个角,还挂着六角铃铛,再往下,挂着几个灯笼。
去亭子的桥上,也停着烛火。
所以在夜间,反而并没有看不清亭子。
她眼中闪过惊艳,“师父,这些灯笼是你放在上面的吗?”
林菘蓝摇摇头,“不是的,应该是给我房子住得友人,我也不过是帮着他后来过来添了几次烛火。”
“师父的友人?我见过吗?”贾落落走上前,在亭子里面坐下,撑着下巴,“不对,我并没有见过师父任何一个友人。”
俊俏的男人好笑轻轻摇头,也跟了上去,坐下,伸出手指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下次带你去见。”
亭子里面的两个人经久未见,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等到月上中天,林菘蓝才发觉已经很晚了,正要提醒贾落落该回去了。
目光看着对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愣了下。
女子撑着白嫩的侧脸,一双美目轻阖上,白皙细腻的肌肤在烛火下微微发光,清透干净。
他轻笑出声,走到贾落落的身后,轻柔地将人抱了起来,刚走到桥上,就看到岸上有个身着玄衣的男子。
男人面容俊俏,剑眉星目,长眉入鬓,看那通身的气质就不像是普通人,此时更是整个人阴沉沉的,紧紧盯着他怀里的女子。
顺着视线,看了眼怀中的小徒弟,眉头挑了挑,有趣,小徒弟这个相公,不简单啊。
竟然可以找到自己这里来,而且看那个样子,明显是过来捉奸的。
他缓步上前,“这位公子,你这是…”
郑胤祺冷着脸,一双快要喷出怒火的眼睛,俊美的面容此时遍布寒霜,他伸出手,阴沉说道:“把她给我。”
林菘蓝也冷了脸,冷嘲一声,“凭什么?”
他低头,目光中仿佛有无限的情意,“这可是我的…”徒弟。
“她是我的娘子!”郑胤祺不想听下去,压低声音道:“还给我,如果你不想你的手一会断掉的话。”
“好吧,还给你,还给你。”林菘蓝见对面的人都已经脖子上青筋冒起,也知道不能逗了,温柔将人递了过去。
因为忙了一天,贾落落睡得很死,这会儿两个男人又非常有默契压低声音说话,她自然没有苏醒。
连已经从一个男人的怀里到了另一个人的怀里都没有知觉。
郑胤祺抱着人了,心里才终于定了下来,望着对方还要伸过来的手,往后一退,轻声却又威严地问道:“你是谁?”
林菘蓝摇头晃脑,说:“我是谁…我是你怀中女子的…”师父。
郑胤祺威胁:“你最好别给我油腔滑调的。”
每次都被堵回去的林菘蓝:“… …”
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又要问,又不让人说完,这小徒弟的夫婿也太难伺候了。
“我是她师父。”
怕对面的人又给堵了回去,这句话说得特别快。
郑胤祺皱眉,“真的?”
话语里是满满的不信任,而且脚步又往后面挪了挪。
林菘蓝都想翻个白眼了,不过为了维持住自己神秘的氛围,只好强忍住,咬牙切齿道:“对,等她醒了,你问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