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说我失心疯？

顾之萱得到消息的时候，刚刚从指环空间里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时打通原主体内闭塞的灵穴，消耗了太多，空间里的灵气现在所剩无几，顾之萱本来打算炼制的很多药材都只能暂时搁置。

她想了想，打算找个借口，将不太罕见的几株药材挪到旁边的药圃里，看能不能养起来，应该很快就能用得上。

“大小姐，老爷夫人在前院等着，还请您快些，若是迟了老爷夫人发火，奴婢可担不起。”眼见得顾之萱听了回话后还是四品把稳地坐着，来请的小丫头便有些不耐烦了。

“二叔二婶贤名在外，必定不会因为这样小事发火，你怕什么？况且，”顾之萱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挑了一支步摇戴上，这才回身看着她，清冷一笑，“二叔发火你担不起，难道我发火你个下人便担得起了？”

“大小姐，你……”小丫鬟又惊又气，对上顾之萱充满冷意的眼眸，却不觉心头一惧，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撂下句“奴婢会如实禀报夫人的！”便匆匆走了。

见她走了，顾之萱这才回头，让小辛近来来细细又说了几句，这才起身，朝前院走去。

西侧院比较偏，等顾之萱不疾不徐地走过去的时候，顾之薇也已经到了，陈氏正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抚着什么，一旁的顾之茹虽然脸色不好，但脸上也还算平静，只是手边素来爱吃的糕点一动没动，显然看着没什么胃口。

“萱儿来了。”见她进来，母女二人立刻抬头看着她，顾喆也稍微放缓了脸色，点点头，“坐吧。”

顾之萱挑眉，没有让座，干脆地在空着的右手第一个椅子上坐了。

见她如此，顾喆眉头一皱，陈氏也醋了蹙眉。

太子身份尊贵，坐主位本事应该，顾喆袭爵国公，坐了另一边也自不必说，可这右侧首位本该陈氏所坐，只是她和顾之茹都站在左边顾之薇身前，这位置才空了下来，不想这顾之萱竟然如此不懂礼数。

“娘……别！”眼见得陈氏开口就要训斥，顾之薇立刻开口，又看了眼太子，对陈氏摇了摇头。

“还是女儿懂事。”陈氏感动，看着顾之薇乖乖巧巧地往下首挪了过去，她气哼哼地瞪了眼顾之萱，这才坐下，却发现顾之萱根本没看自己，当即更是憋闷。

“萱儿，今日叫你过来，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殿下有事要与你商议。”顾喆脸色也很不好，不过看姜禹焓一脸兴味地看着顾之萱，并没有一点发火的意思，他实在摸不准这未来女婿的心思，也只好将这点失礼之处按下先不提。

“顾大小姐，又见面了。”姜禹焓对顾之萱点了点头，下巴微抬，“我说过，要纳你为妾，虽非正妻，不过既是先皇赐婚，该给你的体面本宫也不会吝啬，顾大小姐若是还有什么要求，今日当着我和顾大人，之薇妹妹的面，你尽可以提出，只要不过分，本宫自会满足。”

“殿下，小女薇儿蒙殿下不弃，已是万幸，只是萱儿自幼父母双亡，我念着亡兄的情分也不忍多加严管，以致这孩子礼数有失，她又是个不能修炼的废……咳咳，普通体质，只怕有辱皇家威严。”顾喆立刻道，显然对顾之薇的婚事并无异议，只是言语中对顾之萱的嫌弃却是显而易见。

“殿下耳聋吗？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不会嫁你。听不懂？”顾之萱皱眉开口，目光很是不屑地扫过脸色苍白的顾之茹，“我记得先皇赐婚，并未言明让我做妾。老国公虽然闭关已久，可他老人家尚在呢，你就是这么孝敬先皇的？等我祖父，国公爷出关，不知太子殿下要怎么交代？”

“你不用拿先皇和国公爷来压殿下！你自己不争气，体质废柴，薇儿年前已经进了三阶，你却至今不曾入门！你还有脸说！”陈氏再忍不住，一拍椅背，怒道，“太子殿下还肯收了你，已经是够给你脸了！别说国公爷了，就算是闹到陛下面前，也没什么不好交代的！你别不知好歹！”

“哦？二妹也是这么想的吗？”顾之萱轻笑出声，却是忽然转向了顾之茹，“之前看二妹身体不适，我本想着这些年来，我无事时便通读母亲留下的医书，也算小有所得，不如就替二妹看看，只是不想，昨晚正要去看二妹，却刚好见到大姐出门，去见了……”

“大姐！”顾之茹霍的站起了身，惊恐出声，打断了顾之萱没说完的话。

“萱儿！如今说的是你和薇儿的事，你胡乱攀扯你二妹做什么。”陈氏惊疑不定地看着行为大变的顾之茹，只觉得心里突突直跳，隐隐有个什么念头从心里涌出，却被她下意识地跳过不敢去想。

“茹儿身体不好，心绪不定，且先回房休息吧，不用陪着你三妹了。”顾喆也有些皱眉，本来他今天就只吩咐唤了顾之薇过来，谁想到顾之茹很快也跟着后脚进来，他只知平日里两姐妹素来形影不离，也没多想，可现在看这两人神色，却显然有些不对。

“二叔二婶说的不错，太子今天来，的确也没提过要二妹作陪。既然与二妹无关，你如果想回去歇着，那便回房吧。”顾之萱说着，端起一旁茶盏，却不着急去喝，只是微微一笑，“做姐姐的只是好心劝你一句，自己的身子，只有自己当心。若是连自己都不上心，还能指望谁呢？”

“与我无关？”顾之茹重复了一遍，忽然哈哈一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茹妹妹看来的确不舒服，顾大人、顾夫人，还是好生安排人照料才是，否则今日是本宫也便算了，若是旁人在此，堂堂国公府二小姐，如此行事，实在有失体面。”姜禹焓说到，只是话虽然满是关切，看着顾之茹的眼神却是微微发冷，暗含警告，“自然，本宫也体谅大人诸事繁忙，如果有需要，本宫可着人再请胡太医前来。”

“茹儿，你先下去好好歇着，有事日后再说。”顾喆脸色难看，沉声道，“跟着的人是谁？”

“翠儿！进来！”陈氏会意，扬声唤了外面贴身伺候顾之茹的丫鬟进来，抬手免了她行礼，慈和道，“扶二小姐回去休息，她自幼体虚，现下又身体有恙，神志不清，你带她下去好生看顾着，无事不必出门，你也少走动，免得让二小姐操心。”

“娘！你说我失心疯？你……你要把我关起来？”顾之茹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氏，身形一晃，翠儿赶紧上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