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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背刀的男人

“你小子睡了一天一夜可算是醒了。”

王爷爷进屋见我坐在床上,也松了口气。

“一天一夜?”

我一惊,自己居然昏迷这么久了。

“诶呀!”

我一拍脑门,连忙下床,就感觉身子骨疲乏,好像几天没有睡觉一般。

王爷爷见我这样,连忙喝道:“诶,你小子干嘛去?”

“开店营业啊!”

我顾不上别的,拿起一旁的鬼头邢刀,披上大衣就冲出了屋。

今天可是周六,父亲规定要开到凌晨四点的,这时候天已经要暗下来,再不去开门可就来不及了。

我跑了两步,实在是太虚弱了,脑门上立刻就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整个人就好像虚脱了一般,再没了力气,只好稍微快些的往自家饭店走去。

可算是到了饭店,外面的天几乎黑了,我拿下暂停营业的牌子,开了店门走进去。

刚一进店里,一个人影突然在眼前出现,我的心猛地一紧,一下打开电灯,却见是那人皮纸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可给我吓了一跳,以为进贼了呢。

但我一看到人皮纸人心里就一阵不爽,自己之所以这么狼狈,全都拜它所赐。

我给它挪到了墙角,眼不见心不烦,完事我在摇椅上歇了一会,拿出父亲留下来的鬼食食谱看了起来。

周三那晚遇见的妩媚女人没有吃到酥鬼勾髓,反倒在店里白白等了我一晚上,第二天开店也没见她人,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再来,同时会不会带着怒火而来的。

不过对于那些东西的怒火我现在倒是看淡了,毕竟自己身上还有红白双煞这个主呢,它们那些鬼魅邪祟的,再牛逼能跟红白双煞相比?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坐在摇椅上,恭候今晚的“贵客”上门吃饭。

终于,在大概凌晨一点半的时候,店门被推开了,随之响起的就是门铃清脆的声响。

我放下鬼食食谱,站起身,看见来人并非是周三那晚的女人,而是一个看起来很瘦的男人。

我打量男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背后的东西。

那是一把刀!

相比我背着鬼头邢刀的模样,男人背刀并不背着人,看起来那刀要比鬼头邢刀大上很多,以至于男人走进来,身形甚至盖不全刀身,刀上没有套刀鞘,露出了一圈刀边,闪着寒光。

那刀还很长,要不是男人斜背着,或许刀尖都能磨到地面。而且男人并不矮,至少一米七五的个头,可想而知那刀得有多大了。

巨大的刀身让男人本就有些偏瘦的身子显得更加瘦小,有种视觉上的偏差感,就好像一只蚂蚁在背着截树枝。

男人走路气场逼人,来到靠门第三排的座位上坐下,我连忙上去,递过菜单,笑脸相待地道:“您好,看看吃点什么。”

男人没看菜单,直接抬头问我:“什么东西补阳气?”

我看着男人那双凌厉的目光,丝毫没有慌乱。

虽然说男人的这个要求有些刁钻,鬼食还要补阳气,这本身就是矛盾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可是特意温习了鬼食食谱的,便淡定地回道:“血煎阴阳应该符合客人您的要求。”

“哦?血煎阴阳,这名字听起来很不错啊,是什么做的?”

“男人的心脏,童子尿,以及舌尖血。”

我的这番回答如果给任意一个普通人听,或许人家当场就掀桌骂娘了。

但男子却是露出很满意的表情,点点头道:“好,那就这道菜吧,主食有什么?”

“有九丝尸糕,坟肠血糯,或者还有藏骨粉饼。”

男人想了几秒道:“九丝尸糕吧,喝的有什么?”

“有蚂蚱皮汁,糖油粪汤,以及黄尿茶。”

我有些无奈,这人菜单就摆他面前自己不会看嘛,非要问我,要不是自己事先看了好几遍食谱,还真回答不上来。

“算了,喝不惯这些东西,给我来杯清水吧,加点泥土。”

男人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这辈子都清清苦苦的,只顾练刀,上路之前在老板您这吃顿好的吧。”

我没说什么,收了菜单,看了眼有些颓然的男子走进了后厨。

男人点的血煎阴阳食料需要的心脏,在上次女人点酥鬼勾髓我去西郊乱葬岗的时候顺手带回来了一颗死人心脏,这次正好派上用场了,倒不用为了食料操心了。

舌尖心我忍痛咬一下就出来了,至于那童子尿,我自己来就行,反正我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呢。

而九丝尸糕陈讯那次吃完还剩了半盘,我更不需要准备什么了,直接端上去就完事了。

至于清水里加点泥土,我一会出去弄点就OK了,咱镇上可能啥都缺,但就是不缺这大地的泥土。

这次鬼食是三次以来最轻松的一次,那种备料齐全,直接动手就做的快乐不做厨师的人是没法理解的,总之这次鬼食我做的特别开心。

端菜上桌,男人一声不吭地开吃了,吃得很快,血煎阴阳眼见着就见底了,期间我给他换了好几碗清水,店外有一片地都被我挖出个小坑来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兄弟是这能吃啊!

我在一旁看着男人狼吞虎咽,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

自己夜半营业这三天,遇见三个顾客,而这三个顾客看起来都不大一样。

不是外形的不一样,而是对自身自由的掌握不一样。

第一晚,我遇见的陈讯双手被长长的铁链绑着,似乎被完全限制了行动。

虽然说他和眼前的男子都说过吃完就要上路,但相对而言,陈讯就像被关押去的,而男子更像是自行而去的,这两者的性质可完全不同。

至于第二晚的那个女人,就跟他们两个更不一样了。

从女人的言语里就可以得知,她来店里吃饭不止是一次两次的了,似乎和父亲都是老相识了,而且从不提上路两字,似乎可以自行存在这世间,不受任何控制。

这点上可就是陈讯和面前男人无法相比的了,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因此我还是很忌惮女人再次找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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