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怎么会像我
言溪突然间想起来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那时候她的身边没有金程哲,只是把对方当作一个好的同学而已,当然也没有易泽琰。
她只想非常的单纯的生活,因为高中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让她心里蒙着阴影。
整个大学四年,她都没有想过要真正的去接触一个异性对象。
想到那段虽然沉静但是却让人心安的日子,言溪的心并不静,甚至有些疼痛。
于是她烦闷的喝了一口酒,酒醇香而又不浓烈,每喝一口都会能回味悠长。
现在,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她总是活在太多的束缚里面,根本就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过生活。
如果不够坚强,没有人会替她坚强。
想到这些,她就有些痛苦的把照片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很多时候人还是不要多想,老老实实接受当下的路比较好,或许这就是现实。
大概是因为喝了一点酒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看的那张照片,引起了言溪不开心的回忆,言溪吃完饭,浑浑噩噩就回房间里面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得昏沉的时候,她仿佛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没有任何人打扰,也没有任何尔虞我诈,还有人性的丑陋。
那个梦是那么的真实,可是却那么的遥远,她拼命的追赶却怎么都追不上。
易泽琰处理完手头的事情,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了回来。
一回房,他就看到言溪蜷缩在床头,紧皱着眉头睡着的样子。
她的嘴里时不时发出迷糊的呜咽,让人听不出到底是开心还是快乐。
这个女人就连做梦,都有那么严重的思想负担,易泽琰缓缓的伸出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想要拢拢她额前的刘海。
就当他要继续碰言溪时,言溪却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触感。
“谁!”言溪睁开眼,非常快速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当她惊醒,看到易泽琰带着微笑坐在她的面前,她才拍着胸口,缓缓的喊了一句,“九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易泽琰看到她非常紧张,赶紧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放松神经。
“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在这里。”言溪坦诚自己的想法。
易泽琰看到她额头冒着汗,非常绅士的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巾,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不管你做的梦是好还是坏,只要你相信跟我在一起,只能是好事。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言溪这才调整过来自己的呼吸,露出淡淡的微笑,“谢谢九哥给我的能量。我发现每次跟你在一起,你都能够把我往好的方向引导。”
易泽琰淡淡的开口,眸光深沉的看着她,“不管我在外面是怎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可我不会对自己的妻子怎么样,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言溪听到他这么感性的话语,突然间眼底染着一层水雾,心里有些触动。
“好了,不要沉浸在那些负面情绪里面,今天我给你带回来一样东西,你看了之后一定会喜欢。”
说完,易泽琰已经迈着修长的大腿,朝着门外走去。
言溪非常好奇,他到底带来了什么,于是很快的从床头爬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在地上放着一只小小的笼子,笼子里面装着一只非常迷你的刺猬。
言溪非常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天哪,你居然买了一只刺猬?这是真的吗?”
要知道,这只刺猬的毛是奶油色的,跟普通的刺猬好像不太一样。
易泽琰非常轻柔的蹲下身,从地上拿起那只笼子,抬到她的眼前晃了晃,还不停的对着笼里面受到惊吓的刺猬吹口哨。
“当然,你看看,这小刺猬竖起毛来的样子像不像你?”他忍不住打趣。
言溪捂住嘴巴惊讶的说:“你看你,把它吓得浑身毛都竖起来了。怎么会像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看到这刺猬,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易泽琰似笑非笑的打趣着她,“其实这刺猬跟你简直是一模一样,遇到一点事情,就会竖起全身寒毛武装自己。”
言溪想了想,他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反驳:“虽然你把我比喻成一只刺猬,有些不合理,可是我好像也没有对你浑身带刺吧?”
“老实说,没有。不过我觉得有时候你需要放松下神经,这小东西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
说完,他就把手里的笼子递到了言溪手里。
言溪拿到小刺猬,同样兴起了逗弄它的念头,“这刺猬长得还挺漂亮的,看它身上的刺那么匀称,那么有光泽。”
“它现在还没有名字,作为它的主人,你有义务给它一个名字。”易泽琰迈着长腿朝沙发上走去。
言溪很快的从身后跟了过去,“让我想一想,我应该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一定要切合我的心意。”
她突然想起来,她喜欢的一个球星科比,干脆动了坏心思的笑了笑,“我就叫它科科吧。”
“哪个,蝌蚪的蝌吗?”易泽琰有些不解的皱眉。
言溪当然不敢坦诚取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她的偶像,神秘坏笑着说,“不是,是科学的科。”
易泽琰自然想不到她真实的想法,无力的她难受,“只要你高兴就行。”
言溪很快把科科放到桌子上,不停的逗弄天,“刺猬平时都吃些什么东西?”
易泽琰摇摇头,“其实我也是在市场上看到这只刺猬,我猜想就吃饲料,你可以用搜索引擎搜一下。”
“原来,九哥并不是专家。”言溪忍不住调侃。
“我把它买回来,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而已。”
言溪非常快速的从床头拿到手机开始搜,刺猬到底喜欢吃什么?
“刺猬已经给你买了,有件重要的事情,我想通知你。”易泽琰的神色突然有些严肃。
言溪不解的抬头看着他,“什么事?”
“明天下午3点陪我到陆家去参加家宴,有问题吗?”听他语气带着明显的坚决,根本不能辩驳。
“没问题。”想到要参加陆家的家宴,言溪突然间一张脸垮了下来。
其实,她再怎么样都没有办法逃离,他给她建造的一座牢笼,让她往东就要往东,让她往西就要往西。
说到底,她就不是个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