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我承认真的很累
回家的路上,言溪想不通何伟业一家又在玩什么花样,但她现在没时间回去。
她靠在车椅背上,满脑子想到的都是被易泽琰无形设计的景象,她到底是看错了他。
拖着乏力的身体回到家里,刚进卧房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身后却突然多出一双有力的臂弯,直接招呼不打一声的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你放开我。”言溪没有回头,淡漠疏离的开口,已经有一股熟悉的男性冷香萦绕在她鼻息间。
易泽琰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会跟我继续斗气。”
言溪自然是没有原谅身后这个男人的意思,越发恼怒的挣扎,想把横在腰上的大手挪开,“易泽琰,你这样轻易的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真的很有意思吗?”
只要想到他居然会利用那边卑鄙的方式来侵犯她,她眸底的怒火就忍不住的往外冒,因为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才明白他到底有多么善于伪装自己。
或者说,她看到的他,从来都只是流于表面,他根本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
而她还有段时间那么傻,真正的把他视作可以改变她人生轨迹的可以信赖的对象。
“阮阮,不得不说你还是太较真了。”易泽琰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染上一丝阴郁,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多了一份威严,“既然知道那天晚上跟你发生关系的男人是我,你又何必大动肝火?”
说着,他的手还慢条斯理的在她的腰上挪了挪,企图让她的身体软化下来。
他明明用那样卑鄙的方式侵犯她,现在是在跟她摆太子爷的脾气?
言溪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这般淡化,他对她的算计和阴暗?
还是因为他早就吃准了她,根本就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越想越觉得恐怖。
突然,她没再继续跟他做无畏的抗争,松开手有些无力的开口:“先放开我好吗?”
易泽琰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要等她回家来,跟她好好把那一晚的心结打开,他想让她明白其实很多次她以为的被男人欺负,其实都是他在背后有意无意的化解了。
至于他那晚会侵犯她,也的确是因为他自己也身不由己。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而且我们发生不止一次的关系,多那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有很多想解释的话在嘴边,可因为他个性的骄傲,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言辞。
“是吗?我应该好好感谢你,那么慷慨仁慈的贡献了你的身体,让我免于被人侵犯是吗?”言溪转身勇敢面对他,突然间勾起唇角,露出近乎嘲讽的笑容。
易泽琰薄唇挪了挪,摆着双手有些焦躁的质问:“我已经强调了,那晚是意外,你为什么非要把我们两纯粹的男女欢爱,看成我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发生?”
“我当然不懂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不过是成人之间的游戏,而你是庄家,哪有什么纯粹可言?算了,多说无益。不过我声明,现在我真的没心情跟你正常交流。”言溪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易泽琰犀利的眼神,盯着她倔强的背影。
言溪被他语气当中的森冷震住,转身说:“我出去透透气,不可以吗?”
易泽琰却没耐心看着她继续耍脾气,迈开步子上前,一个利索的动作把她拉扯回来,丢在沙发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这个房间。”
不是没注意到她神色的不对,还有脸色的苍白,可她现在还在跟他闹脾气。
言溪无力的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发丝,头疼的开口:“我承认真的很累,为什么不能让我静静?”
易泽琰动作优雅的在她身旁坐下,没有要继续触碰她的意思,“知道你很累,所以我不想你再躲避我。除了夫妻关系,其实我们也可以跟朋友或者跟合作伙伴一样聊聊,那样或许你会减少对我的成见。”
“今天,我助理告诉我,我舅舅一家搬走了,这倒是让我意外。”言溪倚靠在沙发上,看着易泽琰似笑非笑让人读不懂心思的脸庞,尝试跟他聊点生活性质的话题。
易泽琰听完点头,深邃的眼眸望向她,“这是个好现象,说明他遇到了真正的对手,正从你手上节节败退。”
“我只知道,言氏必须跟我姓言。”言溪的语气,同样笃定,复而眼神疲累的的看着他,“我今天没其他事,倒是你,怎么不见出去应酬?”
生气归生气,这个男人倒是难得一次比她早回家,甚至还这么悠闲的穿着一身居家的服饰,在卧房专门逮她?
易泽琰慵懒的眯着狭长的眼眸,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微微一笑,“看你刚才跟我摆着一张冷脸,我要是还不留下来安慰安慰易太太,恐怕你更是要跟我冷战好几天。”
“你很担心我的情绪?”言溪当然不会以为,他是真的那么关心她,才让她跌入失望的冰窖,怎么可能轻易暖起来?
她心底的警戒线拉响,可不要再傻乎乎的信他。
“自然。”易泽琰嘴角扬着笑意,为她端来一杯红酒,“跟我碰一个?”
言溪很自然的接过,却没有喝下去,执着酒杯摇晃,“看你最近跟柏少很神秘,工作上没有遇到什么难题吧?”
对于他跟柏尧之间离奇的关系,她始终是看不透的,还有他们共同的事业,她知道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但是,问起丈夫的事业,这似乎又是一个妻子可以行使的特权之一。
“还好,有柏尧在一旁安排,目前没什么搞不定的。”易泽琰却眸光深沉的看了言溪一眼,猛地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言溪直觉他有心事。
通常,他的心事都不显山露水,可他会这么凶猛的灌酒,表情也高深莫测,跟着他这么久,她多少能读懂一点。
“还有其他事?”言溪跟着小心的抿了一口,实在没喝酒的欲望。
易泽琰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缓缓开口:“我如果问起,你确定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