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就是心虚
还是,她早就在不知不觉当中,对这段婚姻有了留恋?
对这个男人有了非分之想?
其实,她更气的应该是自己。
“为什么,你可真是虚伪!”易泽琰冷笑着,大掌一伸扯住眼圈通红的女人,带往卫生间的方向。
“你干什么!”言溪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眼神这般恐怖,慌乱的跟他进去。
易泽琰牢牢的掐住言溪的下颚,强迫她对着卫生间内的化妆镜,“言溪,你看看自己,看看你这副样子,其实你早就爱上我了,你为什么害怕承认呢?啊?”
言溪看着镜子当中哭成泪人的女人,这个陌生的女人真的是她自己吗?
她什么时候会变得这样患得患失,会在意外界对他们的看法?
“不,不要逼我……”言溪简直不忍心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放声哭了出来。
“要我说,你最大的不理智,就是试图逃避我的存在,逃避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在越来越紧密。”易泽琰说完,就狠的甩开她的脸,在她身后气恼的看着她。
言溪不敢再继续看着这么狼狈的自己,趴在化妆镜面前,放声的哭了出来。
“你看清楚了吗?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每一次你想要企图摆脱我的时候,其实我就在你心里。”易泽琰步步紧逼,仿佛早就看穿了言溪内心的脆弱。
他对她的想法,绝对的坚信不疑,只是她自己没认清楚而已。
言溪气恼的垂着桌面,易泽琰每说一个字,好像都说到了她心底深处的话,可是在他面前承认的话,她就连最后一层保护色都没有了。
都怪自己,那么轻易的就丢了这颗心,差一点就守不住自己。
她绝对不能跟他服软。
突然,她拧开水龙头,在呼噜呼噜的水声中平静的洗了一把脸,之后拿了旁边的毛巾擦干,整个人连最后一丝淡妆都没留下。
易泽琰看着她冷漠的表情,不自觉的紧皱眉头,她果然还是骨子里难以驯服的那个言溪。
就连承认一下,因为他的关系会,会让她心慌意乱都那样难办。
他倒想看看她还可以跟他倔强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冷漠的注释着对方,前一秒还有说有笑,这一会却又变成了暗地里的剑拔弩张。
言溪缓缓的走到门口的时候,易泽琰压迫性的身影还在门口,姿态慵懒的倚在门上,就这么静默的看着她。
“让开。”言溪想要出去,只能面无表情的开口,她还是那个理智的女人,并不存在他所说的那种不理智。
“你现在不跟我说话,就是心虚。”易泽琰很轻松的让开,对她依旧穷追猛打。
言溪心底极其焦躁,可是她强迫自己不要跟他爆发争吵,她坐回高背椅上,公式化的口吻响起,“易副总,我认为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是上班的黄金时间,您这是要跟我在这里把这么美妙的时间都浪费在彼此厌恶上边吗?”
“彼此厌恶?阮阮,不得不说,你果然很会伪装……也很会口不择言。”易泽琰却不顾她的反抗,双手支撑在她的办公桌上边,认真打量着她的脸庞。
她的鼻头还透着粉红,显然是刚才哭得太凶,可是她的表情却又是那般的冷静,好像本身不带任何情绪一般,看起来矛盾得很。
“易副总,就算我求你,现在我想处理城东那个项目,真的很忙,能不能请先出去?”言溪说着,已经不知道抓了桌上的哪份文件,开始假装认真的看起来。
易泽琰摇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在员工面前表示一下,你是我的老婆,你就有这么大的反应,还是你本来就在排斥这个身份?”
突然之间,他好像完全看不懂眼前女人的心思,虽然确定她对他动了感情,可是他知道她的心思向来高深莫测,让他经常预估错误。
这女人,绝对是他生命中一个可以难倒他的极具挑战性的难题。
“我不想回答你这种无聊的问题,只知道你做事完全不管别人感受。还有,我想真的厌倦了没有任何隐私的活在你的眼线之下。”言溪这次把心底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她背后安排了多少眼线,从一开始的保镖到后来的庆阳和九思,这些人在她面前晃悠的次数,实在数不过来。
他们绝对的忠于眼前这个男人,所以极度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
“没有办法,我想这一次,九思还是跟定你了。”易泽琰强制性的单方面决定,对她的追踪不会减少。
“混蛋,你别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完全的控制我。”言溪焦躁的起身,直接指着门口的位置,“你出去!你不走我就走了。”
易泽琰感觉到她这怒气冲脑的模样是他很少见到的,她已经处于极度的愤怒当中。
他也不想继续留下跟她斗下去,勾唇冷笑,“那你就试试,能不能逃脱我的控制!”
说完,他就迈着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摔门的声音比平常都粗暴很多。
等他走掉,言溪有些颓丧的坐在椅子上,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苦闷还有委屈,再一次的哭了出来。
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他凭什么这么自信的在她的生命里出现,又那样不顾她感受的安排她的生活。
怪只怪当时的言氏走投无路,才会跳进他挖的这个更深的陷阱,他最终的目的如果是彻底的俘虏她,现在的她已经在死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了。
一旦她真的承认爱上他,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走向何方。
言溪觉得心情烦闷,早上这么一闹连出去见员工的心情都没有了,或者说是丧失了勇气。
不用猜,那群人早就把她跟易泽琰之间的婚姻,添油加醋的修饰了一番传开了,他们一定也不谅解她这种隐婚的行为。
想了很久很久,言溪还是决定要跟公司的员工一个解释,她跟易泽琰结婚到底是为什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结的婚。
她的婚姻本来是私事,可是牵扯到了言氏的命运,却又好像是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