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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不要跟我提她

庆阳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不对劲,非常配合的取了车子,载着她飞速的开车离开。

言溪蜷缩在车内,感觉到空气中一股彻底的森冷,让她根本无处遁逃,她不停地拢了拢双臂,无助的靠在车座上,泪流满面。

十年前,就是她的高中时期,就是她遭遇不顺遂被人强暴,彻底走向一条绝望的人生之路的开始。

或许就是因为庄佩妤的那盏灯,彻底的诅咒了她的命运!

庄佩妤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歹毒,一心想要让她过得生不如死的地步?

言溪根本不敢多想,只是无助的痛哭,回到家下了车,就跟离弦的箭一般冲回屋内。

她飞速的在房内撕扯掉身上穿着的黑衣,甚至还有贴身衣物,到浴室彻底的洗了一个澡,她只觉得想要彻底逃离。

把一堆衣物丢在地上,她大吼的喊来佣人,“快把这些衣服拿出去,能丢多远丢多远。”

佣人见身穿睡衣的言溪发丝凌乱,眼神可怖,颤抖着手一边收拾一边回答:“好的,少奶奶,您不要生气,我马上……”

等佣人走了之后,言溪带着哭肿的眼睛,无助的钻进被子里,继续颤抖的缩成一团。

易泽琰处理完事情下班回去的时候,就听到佣人焦急的禀报,“少爷,快去看看少奶奶。”

“怎么了?”易泽琰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躲在屋里,自从在外边回来,就没见下楼吃东西。”佣人不敢说言溪刚才怪异的举动,只是说了她心情糟糕。

易泽琰小跑着上了楼梯前往卧室的方向,门并没有反锁。

他轻轻的推开,发现室内的所有灯都被言溪打开了,而她跟个受伤害怕的小动物般,整个人缩在被子的一角,身体在持续的瑟瑟发抖。

“阮阮……你怎么了?今天去那边不顺利吗?”易泽琰从没见过言溪因为遇到事情会紧张甚至害怕到这般地步。

他微微眯起因为光线太过强烈的双眸,步伐稳健的朝着她的方向靠近。

言溪也在第一时间就听到了易泽琰熟悉又温和的嗓音,抬着一双哭肿的眼角专注的盯着他,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跟我说,好吗?不要一个人憋着。”下一秒,他已经坐在了床头,毫不犹豫的把单薄的言溪揽入怀中。

心中已经咒骂自己一万遍,真的非常该死,下午偏偏他遇到更加紧急的事情,所以没有陪着她一起去。

看起来,一定是丧礼现场有什么突发状况。

言溪紧紧的咬着唇,突然跌入易泽琰温暖的怀抱,索性在他怀中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胸膛,这个时候身旁的男人,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如果再想下去,她已经离崩溃不远。

易泽琰感觉到胸口传来的一阵疼痛,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言溪多了咬人的习惯,但是他就这样毫无怨言的由着她使出力气,只要她可以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言溪咬着咬着,才发现易泽琰屏住呼吸在承受身体传来的疼痛,颓然的松开了嘴巴,在他怀里痛哭。

易泽琰的手指穿插在言溪的发丝当中,眸底带着冷意,心疼的开口:“是你母亲生前做了什么吗?”

言溪听到他提起庄佩妤,原本失控的情绪瞬间变得暴动,“不要跟我提她,我讨厌听到她的任何事情!”

本能的想要抗拒,她甚至怀疑庄佩妤到底有没有把她当作女儿在对待。

“我知道,你一定是被她生前做的事情影响了心情。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易泽琰沉痛的呼吸,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好好呵护怀中脆弱至极的女人。

言溪突然抬起一双嗜血的红眸,极度崩溃的抓住易泽琰的胳膊摇晃,“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狠心的诅咒我。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经到卧佛寺为我点了一盏长明灯?你知道这是多么晦气的事情吗?”

活生生的人,居然被死亡之灯诅咒着,而且数十年?

易泽琰听完,伸手轻轻扣住她颤抖的下巴,黑眸同样专注的看着言溪,嗓音磁性的说:“不是这样的,或许她生前是真的想为你祈福消除业障。”

言溪听着,拼命的摇头,“我不是什么天煞魔神,我生来没有给任何人带来霉运,为什么要帮我做这些?我不会信的……”

她信的,只是庄佩妤生前偷偷做这件事,显然认定她是整个言家的灾星。

难怪庄佩妤很少给她好脸色看,甚至喊她一句小溪,都是那样的吝啬给予。

易泽琰看到她崩溃的模样,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采取强力牢牢的圈住了她的身体,让她在他怀里彻底的放声大哭,“你可以尽情的发泄,但是不要再自己吓自己好吗?事情都过去了,你也没有受到任何诅咒……”

言溪哭着哭着,突然露出一丝冷笑,“是吗?我这十年宛若寄人篱下的生活;我在社会上,由单纯的高中生、高高在上的言家二小姐,变成了千夫所指的交际花,灵魂一直不得安宁,你说我没有受到任何诅咒?”

易泽琰的心随着她所说的每个字,都在狠狠下沉,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年,言溪过得并不好,简直糟糕透了。

但是不是因为那张长明灯,他没办法断定,撇开跟庄佩妤的恩怨,这个时候他只想安慰开导她,“亲爱的阮阮,不管她是爱你还是恨你,那都是她生前做的事情了。现在,所有的一切好或者不好,都将随着她的死亡而画上句号。还有……我并不认为这是她咒诅你的结果,或许她真的只想替你祈福,你要相信,佛家不会供奉心存邪恶念头的长明灯。”

言溪听着易泽琰温柔的解释,才渐渐哭得断断续续的,稍微能接受的哽咽,“可为她做法事的一灯道人,怎么跟我说她为我点了灯,反噬了她自己的功德?”

“这件事,或许那个法师有他的想法,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真相的。”易泽琰轻柔的拍着言溪的背部,粗糙的大掌时不时在言溪滚烫的身上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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