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不关我的事
“何梦怡,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很滑稽吗?我记得你当时恨我恨得巴不得拿凳子摔死我。”言溪忍不住嗤之以鼻,推开她的手继续朝楼上走去。
何梦怡的眼珠子急切的转悠,看着言溪气冲冲的上楼,自己焦躁的在楼梯下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她这么绝望失落的时候,言溪的出现无疑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绝对不可以让言溪就这么离开。
十几分钟后,言溪果然拎着一个奢侈品品牌的行李箱,从楼下缓缓的下来。
只是让她意外的事情是,何梦怡居然还这么固执的挺着个肚子就在楼下的老地方站着等她。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直接说吧?”言溪有些清冷的吹了吹一口气,尽量兴平气和的跟这个伪善的女人交谈。
“表姐,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呜呜呜。”何梦怡一开口,居然无比脆弱的哭了出来,“我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的状态了。”
“什么情况?”言溪皱眉开口问她,就被她拉扯到了客厅的沙发旁,示意她坐下再说。
何梦怡见言溪坐下了,哭哭啼啼的开始控诉:“我现在怀着程哲的孩子,可是……程哲却没有来看过我一眼。可能打从他心眼里就从来没有承认过我跟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一直恨我在你们当初的婚礼上,使了计谋害的你们婚事告吹。”
说完,她就哭得越发凄惨,活脱脱一个被男人抛弃的怨妇模样。
言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金程哲对何梦怡的感情真的非常淡薄,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情了?
早在他们两个滚到一张床上,害她在婚礼当场丢尽了颜面,也打碎了那一颗完整的心开始,她就发誓不再干涉他们之间的任何情感状态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上次我见到金程哲的时候,他亲口跟我说就要做父亲了,孩子是你跟他的。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对你。”言溪没有直接的刺伤她,只是搬出这个她知道的事实。
何梦怡听完,却猛烈的摇头否认,“他真的跟你这么说?表姐,那一定是他心里始终住着你,找个说辞让你安心的跟新表姐夫在一起……我最了解他了,自从他失去你,很多行为就变得极其不正常,我怎么争都争不过你的影子。”
“这些事情,我都不想听。你跟他之间的情感纠葛,别赖到我这个无关的人身上。”言溪有些戒备的跟她即刻划清楚界限。
“怎么会无关呢?他骗了你,也骗了我。自从知道我怀孕,最初的时候他还有点耐性,可现在我连他人都见不到了。表姐,没有他我真的撑不住了。”何梦怡说着,就继续撒泼一样的在言溪面前放声大哭。
“被迫听完你的遭遇,我……不算开心,但我还是决定马上走。”言溪说着就动作利落的起身,她没有骂他们是狗男女,现世报这类的已经够给面子了。
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背叛她的男女的情感问题,去做所谓的中间桥梁,她根本就不是圣人。
“不!表姐,这一次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找程哲?我相信,他一定乐意见到你,求你了好不好?”何梦怡看言溪不给面子,情绪激动的大喊:“表姐,你真的忍心看着我一个人怀着孩子,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我还是这句,不关我的事!”言溪再次拒绝,带着行李箱就要离开。
何梦怡一个激动的追了上来,可能是脚步太过匆忙,踩着的拖鞋一个打滑,肚子就这么撞到了身前那张巨型的茶桌上。
“啊!我肚子好疼。”何梦怡面色痛苦的捂住肚子,在言溪身后呜咽。
言溪听到动静,知道何梦怡摔倒在地,猛地转身上前搀扶,“你,你怎么样了?”
“孩子,我的孩子……”何梦怡的脸庞扭曲成一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言溪看着有鲜红的血从她的下身流出来,焦急的大喊:“来人啊,快送她去医院。”
很快的,在佣人的帮助下,何梦怡被送到医院紧急抢救。
“医生,何梦怡她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经过两个小时的手术,言溪蹲守在门外逮住了主刀医生。
“这位小姐是病人的亲人吧?哎,她因为撞击导致大出血,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这个孩子保不住了。”医生无奈的朝着言溪挥挥手。
言溪仿佛一座雕像,傻傻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直嗡嗡作响:何梦怡的孩子保不住了!
她颤抖着双手,完全不顾手上沾染的血迹,她这是连累了一条人命。
易泽琰神色焦急的从外边赶来,就看见言溪发愣的站在手术室前的走廊,整个人好像丢失了灵魂。
“阮阮……到底怎么了?”他疾步上前,就看见她满手鲜血的模样。
言溪无神的抬眼看了易泽琰一眼,又非常淡漠的挪开眼神。
易泽琰见她神志不清,带着她到洗手间把手洗干净,
言溪只是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木然的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脸庞,仿佛生命力流失了大半。
“我听人说,你刚才回了言家,你回去拿了什么?有什么想法?”在易泽琰帮言溪拿纸巾搓手的时候,他若有似无的吐出一句。
言溪对上他灼灼的黑眸,扯开他的手,神色极其阴冷的回击:“只要你答应签了离婚协议书,说不定,我会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你!”
易泽琰的手空荡荡的扬在空气当中,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阮阮,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有任何想法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言溪防备的倒退几步,紧紧的揪着胸前的衣领,心里猛地一阵抽痛,“你少在这里自以为是,我现在想起从前,全部都是对我无知愚蠢的嘲弄。”
说完之后,她就用极度愤怒的目光,怒视着站在眼前的男人。
易泽琰却故意忽略她小脸上的强烈愤怒,三两步把她逼到墙角,附在她耳边有些暧昧的说:“不过几天不见,你现在是野性难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