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你还是做梦去吧
见她安静了,他才语气深沉的在她耳边低语,“打人,也得有限度!女人撒气的方式有很多种,打男人是最愚蠢的。”
言溪气得吹了一口气,但更是气自己的没用和力量薄弱,为什么明明知道来这里是送羊入虎口,她还那么自以为是的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
她可不能忘记,来这个地方的最终目的是跟身旁这个可恨的男人离婚,这件事不会因为在他逼迫下的一次滚床单而有丝毫的改变。
言溪停止内心对自己的一通责备,想以另一种方式跟他来个和谈,所以她非常礼貌的推了推他的胳膊,语气尽量平静,“我承认很多时候是我自讨苦吃,既然我那么有诚意的过来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真不能不算数。”
“你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离婚呢?难道你忘记了,你以前说过会爱我一辈子,要跟我永远在一起?”易泽琰也稍微冷静下来,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跟她谈起了往事。
言溪当然没有忘记,那时候她还傻乎乎的主动跟他先表达她的爱意,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全无防备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可也就是因为她那愚蠢的爱,才会让她此时此刻这么的狼狈,这么的没有一丝主动权。
“过去的情话,我已经忘了。易泽琰,我们最终不是一路人,我才发现对你的真正了解少之又少,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碎了的玉,怎么粘回去也是有裂缝的,大家各退一步好吗?谁都别再记仇,给彼此一条生路?”
“阮阮,你太天真了。跟我结婚容易,可离婚却很难了。你该知道,我一定会用一辈子去禁锢你,不管你还爱不爱我。”易泽琰试图跟她表明自己一贯的立场,离婚这事情连想都不用想。
“带着阴谋和欺骗的婚姻,比你为我建了一座坟墓还可怕。易泽琰,是你亲手毁了我对你的爱,你这么缠着我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言溪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她不是不爱,是爱得太痛彻心扉。
“正因为我毁了,我才想弥补,让你再度燃起希望。”易泽琰眼神真挚的看着她憔悴的容颜,想伸手触碰她的脸颊,被她无情的甩开。
“我知道你这套说辞的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想,我手里唯一跟你谈条件的砝码就是那二十亿了。如果你签了离婚协议书,我就说出那笔钱的下落。”言溪再度态度坚定的表明她的立场。
言氏可以不再姓言,股票她可以不要了,甚至最大程度,那二十亿她也可以拱手相让,充其量她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一无所有的女人,远离那光怪陆离却毫无人性的上流社会。
有时候她觉得累,也想游荡在城市里做一个无名小卒,没有人去刻意关注她,诽谤她。
那样心里反而轻松。
易泽琰听完,猛地锤了一下身旁的床铺,从上边愤怒的起身,“离婚,离婚,你还是做梦去吧!”
说完,他就扯了睡袍焦躁的套上,直接甩门而去。
言溪一个人躺着,看着空荡荡的床铺,还留着他的体温,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她哭着哭着,就在床上睡了过去。
易泽琰生气的在外边抽了几根烟,看了看腕表已经深夜两点,他蹑手蹑脚的走回房,果然看见言溪安静的睡在床上,乱糟糟的被子只遮住了她身上的重点部位,露出了纤细光滑的脚踝。
室内的空气还是有点冷,他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被子,视线突然停留在她身旁放着的手机上边。
他想了想,蹙眉拿起那部黑色的手机,查看了她最近的一些通话和聊天记录。
当他有个大概的了解之后,神色凝重的起身打了个电话给庆阳。
庆阳睡得正熟,语气不耐的接了电话,“谁啊,三更半夜电话响个没完,被我查到一定毒打一顿!”
易泽琰森冷的声音传了过去,“庆阳,给我起来。”
庆阳睡梦当中好像听到易泽琰的召唤,猛地从床头坐起,看了看电话,果然不是梦。
回想刚才的对话,他知道自己惹祸了,赶紧道歉:“九……九哥,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急事?”
“我要你的人把言溪最近的行踪汇报给我,一个都不能漏。”易泽琰没有跟他动怒,但是语气依旧充满威严。
庆阳抓了抓脑袋,有气无力的回答:“好的,可是现在兄弟们都睡了,能不能行行好?”
“明早之前。”易泽琰说完,不管庆阳挂了电话。
庆阳焦躁的揉着一头短发,“真搞不懂九哥,跟嫂子这次到底闹什么别扭,三更半夜都不让人睡觉!”
气归气,一阵强烈的睡意很快把他再度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言溪是被身上的酸痛,还有窗外的鸟叫吵醒的。
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以前易泽琰如果害她晚上太累,都会贴心的在早晨关了空调,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来。
可是这会她躺在这张床上,却没有了当时的感动。
言溪缓缓的睁开眼,窗外的阳光已经极其的灿烂,看起来是天气不错的一天,那个可恶的男人居然不在卧室。
言溪想到之前被他欺负了一通,心情郁闷的从床头爬起,快速的穿戴好洗漱了下,准备离开。
可真是非常的讽刺,事情没谈好倒是主动送上门过夜,传出去她都觉得没脸见人。
想到那些羞愤的画面,她就有些做贼心虚似的朝着旋转楼梯轻手轻脚的走去,如果没有人她就可以乘势逃离。
可是让她意外的事情是,当她刚刚探出头去,就看见了易泽琰认真专注的在准备煮好的早餐的模样。
他居然也会下厨,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画面。
言溪故意沉着一张脸,拎着包状若没看见他一般走到大门口准备闪人,却毫不意外的被他叫住。
“早饭准备好了,有你爱吃的那种豆浆。”
言溪听到豆浆,却想起之前他说什么这东西丰胸的谬论,脸色不自然的拒绝:“我已经不喝那东西了。”
“那尝尝别的。”言溪刚想拒绝,他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把她往餐桌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