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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你活该

“阮阮,杀人犯这种字眼,可别胡乱扣在我头上。”这样的时候,他只能硬着头皮,否认这个看起来铁铮铮的事实。

虽然庄佩妤是自杀的,可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正是因为他一直在暗中施压。

“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害了了我妈!你这个凶手。”言溪的嗓子带着沙哑,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因为她感觉眼前的男人身上沾染的血腥,实在太多,也太深刻。

易泽琰却想要强迫她冷静下来,语言间极其无情,“你妈是死有余辜,你知不知道她背后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言溪泪流满面,缩在桌子一旁颤抖的呜咽,“不管她跟我关系怎么样,不管她对我有没有感情,那是一条人命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先把剪刀放下!这件事我慢慢跟你解释。”易泽琰担心她情绪激动伤害到自己,一步步的朝着她逼近。

言溪却以为易泽琰是个不折不扣的凶手,他说的一切都不过是编织出来的谎言,掩盖他本质的血腥残暴。

看着易泽琰靠近,她情绪失控的抬起手腕,就这么提着剪刀朝着易泽琰的腹部冲了过去。

易泽琰看见危险朝着自己靠近,动作迅速的往一旁闪开。

“我跟你同归于尽!”言溪却跟疯了一样,跟易泽琰纠缠到底。

易泽琰一直让着她,甚至倒退了几步,就在言溪的剪刀再次要刺入他腰部的那一刻,他挥舞着手一挡,锋利的刀尖直接割破了他掌心的皮肤,顿时血流如注。

言溪看着这震撼的一幕,好像做了什么什么错事一般,直接的把手里的剪刀丢在了地上。

“你,你活该……”

“阮阮……”易泽琰吃痛的捂着受伤的手,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当言溪看着鲜血一滴滴往地上滴,脑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跟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

她跑啊跑,直到筋疲力尽,才发现已经离易泽琰那个家很远了。

看着身上狼狈的模样,她又哭又笑,感觉这个世界对她为什么这样残忍,庄佩妤不爱她,易泽琰也一样。

可易泽琰现在却背负着庄佩妤的一条人命,她还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言溪跟逃难一眼的拦了一辆的士,往肖泽奇的家里开去。

到的时候,肖泽奇并不在家,她仓皇失措的跑进客厅,又上了楼,脑海里易泽琰受伤跟庄佩妤死亡的景象互相交织。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言溪快速的到自己住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焦急的下楼,上了自己那辆破旧的奔驰,直接回言家祖宅。

自从庄佩妤死了,言家祖宅就变得更加萧条了,就连之前跟在庄佩妤身旁的庆嫂也不知不觉的消失不见了。

言溪拿了钥匙,开了门跌跌撞撞的进去,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进了供奉着庄佩妤灵位的佛堂。

“妈!我现在才知道,您之所以会活得那么郁郁寡欢,并不只是因为怨我恨我这个扫把星。其实,您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言溪看着庄佩妤宛如在世的音容笑貌,直接就在佛堂的垫子上跪了下来。

空气里除了一盏老式台钟滴滴答答走着的声音,到处一片死寂。

言溪却完全感觉不到害怕和恐惧,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后悔当中。

言溪打量着这座佛堂,脑海里突然清晰的闪现易泽琰跟她第一次登门来见庄佩妤,庄佩妤那复杂的表情,还有那一尊藏着字条的玉佛……

她这才明白,其实易泽琰的魔手,老早在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名义回来之前,就已经伸向了庄佩妤。

他贪婪的想要得到那笔神秘的二十亿,所以一次次的把她蒙在鼓里,背后对着庄佩妤各种威逼利诱。

而庄佩妤呢,那段时间,言溪她爸出了车祸,而生的儿子又被送进了监狱,可以想象过得有多么消沉绝望。

她几乎一夜之间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的依靠,在难过和痛苦的时候,她也只不过躲回这个老房子里来靠念经疗伤。

在言溪的印象里,庄佩妤的性格虽然淡漠,可却也懂得隐忍,还不至于到心狠手辣会害言家的地步。

言溪这才恍然大悟,易泽琰在那段时间为什么会这么的消瘦,对她的态度也越发的冷淡,甚至很多次跟她说话,也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再联系起她在那本金刚经里面发现的字条,几乎所有线索都在显示,易泽琰的的确确的间接或者直接的害死了庄佩妤。

她果然没有猜错,易泽琰在字条里给庄佩妤下了一道催命符。

庄佩妤在保守秘密和跟易泽琰妥协之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死亡。

“妈,您为什么这么傻?言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您一个字也没有跟我说。明明知道我跟在一个居心叵测的坏男人身旁,也不愿意跟我站在一起。我知道,您一直恨我,恨我间接害死了爸爸,也恨我把哥送进监狱……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现在,我终于知道您为什么而死,我绝不能原谅……”

言溪就这么像失去灵魂的木偶,撑着身体跪着,任由不能抑制的泪水流泻下来。

庄佩妤的一生,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可深爱的男人却不能在一起,最后还是因为不爱的男人留下的钱,导致了最后的死亡,真的是个悲剧。

而言溪想到自己刚过完的小半生,也证明了将是一个更大的悲剧。

“我恨你,易泽琰……”

命运为什么要跟她们还有言家开这么大的玩笑,言溪哭着哭着,就颓然的俯趴在冰凉的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别墅内,易泽琰受伤的手已经由家庭医生处理好了。

他一直沉默,脸色流露着难以言喻的痛苦神色,脑海里全是言溪之前喊他“杀人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模样。

她眼神当中折射出来的恨,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而她刺伤他的决心,又是那么的坚定。

言溪就这么跑了,他的心自然放松不起来。

庆阳和十三都老大老实的站着,谁都不敢主动坑半句话。

沉默良久,易泽琰微微抬眸,脸部肌肉微微的鼓起,沉声开口:“言溪去了哪里,现在有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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