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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祁如意家

我、泥鳅和司徒梦三人急忙出了招待所,来到了约好的地点。

这是一座大桥下,算是城郊地带。

打电话的人是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多岁,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看起来像个社会盲流。

经过初步交谈,得知这家伙果然是个盲流,名叫军子。

泥鳅对军子说,“哥们儿,你认识照片上的姑娘?我们在道上混了很多年了,可不白给。”

“别看我军子混的一般,但是懂江湖规矩,绝不忽悠人。”军子点了一颗香烟。

我打量了一下军子,说道,“既然如此,带我们去吧。”

军子叼着香烟,并没说话,而是用大拇指摩擦了几下食指和中指,示意先给钱再办事儿。

泥鳅看了看军子,扑哧一笑,“卧槽,没干活就想先要钱啊?”

军子叼着烟,看向了别处,仍旧做着要钱的动作。

司徒梦阴着脸,紧攥着拳头,似乎已经在克制的边缘了,随时可能会动手。

一旦司徒梦动手,把军子给打坏了,惊动了警察,可就麻烦了。

我偷偷用手敲了敲司徒梦的手,示意她保持克制,旋即对军子说道,“可以,但是分三次付清,你考虑一下。”

说着,我便拿出了一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军子看了看我,犹豫片刻,哼了一下,一把拽过我手里的大团结,转身就走,“跟我来。”

就这样,我们仨跟着军子这个盲流,坐上了一辆倒骑驴,进入了一个杂乱的棚户区。

由于棚户区太大,而且很杂乱,所以在里面跑了很长时间。

在路上,我问起了军子是怎么认识寻人启事上的姑娘的,军子告诉了我们真相。

原来,军子在一年前在大街上看上了祁如意,并展开了死不要脸的追求,可是都被祁如意给拒绝了。

军子见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于是又开始偷偷跟踪祁如意,所以才知道了祁如意的家。

同时,也知道了祁如意有一个老母亲。

但是他说了一个细节,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祁如意的母亲竟然和祁如意长得一点都不像。

是啊,女儿和母亲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像呢,这肯定不正常。

在半路上,泥鳅下车去小卖店买了两瓶桃罐头和二斤槽子糕。

泥鳅说,祁如意如果没问题,那么总不能空手去见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吧?

终于,倒骑驴师傅在军子你的指挥下停了下来。

倒骑驴师傅离开后,军子再次向我伸出手来,很快我便明白了军子的意思,于是又掏出了一张大团结,塞进了军子的手里。

军子很得意地将钱揣进了兜里,旋即开始敲门,可是敲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开门。

“会不会是没在家啊?”泥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军子。

军子摇了摇头,“不可能,你们不是说了吗,她妈得了癌症,也不可能出去干活吧?”

我和司徒梦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再说了,人要是不在家的话,大门总得锁上吧?”军子指了指大门的门鼻子,旋即对我们说道,“你们等着,我进去开门。”

说着,军子竟然翻进了院墙, 从里面打开了大门,朝我们嘿嘿一笑,“进来吧,别客气。”

别客气?这是当成自己家了?看来,偷鸡摸狗,翻人院墙的事儿没少干。

既然军子都把大门打开了,我们仨也就走了进去。

这是三间土房,院子里一片杂乱,没有饲养任何鸡鸭鹅狗,也没有柴火垛,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正房的门并没有锁,我们一边试探地呼喊里面的人,一边推门走了进去。

“会不会没人啊?”泥鳅嘀咕道。

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看院子里的样子,这十有八九是一个空房子。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东屋的炕上,竟然坐着个人。

这是个老年妇女,十分憔悴,满头的白发,一脸病态地看着我们,显得很惊讶。

“我去,有人啊。”军子笑了一下,”吓我一跳,还以为搬走了呢。”

“这就寻人启事上那姑娘的母亲?”泥鳅问军子。

军子点了点头,“嗯,假不了。”

“一旦是假的呢?”我问军子。

军子愣了一下,旋即指了指窗外,竟然发起了毒誓,“哥们儿,要是假的,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我一看这家伙竟然发了这样的毒誓,按理说是假不了的。

军子又朝我捻了捻手指头,示意结账。

但是我并没有结账,而是低声对军子说,“别急,咱们一起走。”

军子一愣, 你看了看我们仨,然后点了点头。

那老太婆颤颤巍巍地问我们,“你们是……找谁啊?”

泥鳅问,“大姨,祁如意是你姑娘吧?”

那老太婆似乎没听见,稍微往前探了探脖子,问道,“你说啥?”

看来,这老太婆的耳朵还不太好使。

泥鳅看了看我和司徒梦,便往前走了几步,高声问道,“我说,祁如意是你姑娘不?”

老太婆点了点头,颤颤巍巍道,“啊,是啊。她不在家,去黑龙江找他二舅了。你们找如意干啥啊?”

泥鳅一脸兴奋,对我和司徒梦笑道,“瞅瞅,还真是如意她妈。”

“既然是如意她妈,那为啥派出所查不到这个人呢?”我有些不解。

泥鳅白了我一眼,“这还不容易吗?这娘俩不是当地的呗,所以才没有如意的户籍信息。”

按泥鳅的说法,也确实没什么毛病。

“大姨啊,我们都是如意的朋友,正好路过扎鲁特旗,所以顺便过来看看。”泥鳅将桃罐头和槽子糕放在了一旁的立柜上,然后坐在了没有炕沿的炕边上,“大姨啊,之前听如意说,身体不太好,到底咋的了?”

老太婆叹了口气,回应总是慢一拍,“肝癌啊,活不了几天了。为了我这病,如意不是去他二舅那借钱了吗,唉!”

泥鳅一听老太婆这话,顿时也伤感不已,“唉,你们母女俩,是真难啊。”

此时,我走到了司徒梦跟前,将头歪了过去,低声问道,“你觉得说的这大姨说的可靠吗?”

“艾玛,大李子,司徒弟妹啊,你俩就没猜忌了,行不行啊!”没承想,我的话竟然被泥鳅给听见了,“这还用说吗?这不明显是如意她妈么?虽然有点儿不像,但是可能随大姨夫也说不定啊!”

就在这时,司徒梦疾步上前,一把将司徒梦拉到了一旁。

泥鳅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哎哎哎,司徒弟妹,你干啥玩意儿!”

司徒梦并没有搭理泥鳅,而是注视着坐在炕上的老太婆,冷声说道,“别装了,你根本就没病。”

泥鳅听司徒梦这么一说,不禁一愣,旋即有些生气,“司徒弟妹,你啥意思?”

老太婆也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打量着司徒梦。

司徒梦还是没有回应泥鳅,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太婆。

“你的身体我已经扫描过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病症。而且,她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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