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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踏上征途

转眼次年,开春回暖。

“寻龙派”的降妖除魔技能,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出发前的头一天晚上,我拿出了那件绿色的将校呢子大衣。

55式苏联宽大款型,双排大扣子,一共十个,扣子上是醒目的“八一”标志。

穿在身上,要是再配上一辆本田摩托,别提有多拉风。

这件将校呢可是我三年前,花了高价从别人那买来了的,一直都没舍得穿。

我心想要出远门,如果再不穿,可能就没机会了。

次日一早,我穿着将校呢子大衣,拿着寻龙木剑、紫金罗盘和引魂铃,准备进城。

出门前,爷爷拍着我的肩膀,郑重叮嘱了我三句话。

“第一,不开无名之棺;第二,不拿不义之财;第三,不应无影之人。”

我问,“爷,我记住了,但这三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

爷爷说,“不开无名之棺,也就是说,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自然心里是没底的,最好不要去惊扰对方。第二,不拿不义之财,顾名思义,墓穴中的一切陪葬品是万万不能拿的。不灭,你要时刻记住,我们不是盗墓贼,只是寻龙点穴的手艺人。封建时代是拿朝廷俸禄,现代拿的是金主的劳务费。不应无影之人,是吃死人饭的普遍讲究。人是有影子的,鬼是没有影子的。你肩膀上有三盏灯,如果鬼叫你,你回应了,三盏灯就灭了。如果灯都没了,命也就没了。明白吗?”

我点点头,表示记住了,随后便来到了村口,搭乘拉砖的拖拉机进了城。

来到了县城火车站,我买了一张当天早上九点半,前往加格达奇的绿皮火车硬座。

我刚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准备坐下的时候,却发现坐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急忙起身转头说抱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可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原来,坐在我位置上的那个人,竟然是我那死党泥鳅。

他梳着港星式的中分发型,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戴着一副蛤蟆镜,腿上是一条绿军裤,脚蹬着大头皮鞋。

瘦不拉几的身材,搭配上蓬松的中分发型,就显得脑袋出奇的大。

我用力推了一把泥鳅,问他,“死犊子,怎么是你啊!对了,你这是去哪儿啊?怎么,去北安你老姨那?”

泥鳅有一个老姨,住在黑河地区北安县,他早年经常跟我显摆,说他老姨是当地的万元户。

“我找你大爷!”泥鳅冷着脸,突然损了我一句,一下子把我给整懵了。

我白了眼泥鳅,“脑子有病啊,抽啥疯!”

泥鳅仍旧一脸不悦,“你特么一个人去大兴安岭,怎么不叫我一声?你特么还拿我当兄弟吗?还拿我当你战友吗!”

我这才明白,泥鳅是因为我去大兴安岭没叫他,他担心我一个人去太危险,所以才生气的。

此番前去大兴安岭寻找“千年龙参”是个苦差事,深山老林里到处都是危险,我不想让泥鳅跟着我一起去遭那个罪。

我问泥鳅,“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的?”

泥鳅说,“我去你家找你,好不容易才从老爷子嘴里抠出来的。大李子,你这么做,对得起咱们的革命友谊吗!”

大李子?

对,泥鳅一直管我叫“大李子”,有时候叫烦了,我会回怼一句,“你还大萝卜呢!”

此时,火车已经启动了,我见周边座位的乘客,都有些厌烦地看着我们俩,我便把泥鳅拽到了火车连接处。

我掏出大前门香烟,递给了泥鳅一支,“你最近不是正在相亲呢吗?我可不敢耽搁了你的人生大事。”

泥鳅接过香烟,撇了撇嘴,“屁!听你说这话,我特么就来气!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可以换,手脚能断吗!”

我也叼嘴里一根烟,然后划着火柴,先给泥鳅点烟,然后也点燃了自己嘴里的香烟,“行行行,我错了。对了,你跟我来,你怎么跟婶子说的?”

泥鳅深吸了口烟,耸了耸肩,“我妈你还不知道吗,好忽悠。我说去哈尔滨投奔战友,合伙跟老毛子那边做进出口。”

我又问泥鳅,“我这次去大兴安岭的原因,我爷跟你说没?”

泥鳅点点头,“老爷子说了,你为了治他的眼睛,去大兴安岭找千年龙参。那千年龙参,生长在阴阳交界。我一看,这一路太危险了,我这当兄弟的,必须得跟着啊!你特么要是去旅游,我才懒得来呢!我告诉你,大李子,今天这事儿就算过了。以后你要是再不拿我当兄弟,我特么跟你没完!”

我笑着连连点头,被泥鳅这份仗义深深地感动着。

泥鳅曾经说过一句更让我感动的话,当年在老山前线搞侦查的时候,他说我们俩好像活成了一个人。

这句话,足以诠释,什么才叫兄弟。

经过十五个小时的行程,我和泥鳅终于抵达了加格达奇。

下了火车之后,便能感受到很大的温差,我们身上穿着的秋裤,一下子就被刺透了。

但是一想,这眼看就要春耕了,再冷也冷不几天了。

我们二人出了火车站,在附近的面馆点了两碗拉面,一是充饥,二是暖身子。

泥鳅这人,虽然仗义,但是臭毛病一大堆。

吃一碗面,不仅管面馆老板要了两头蒜,还倒干净了人家一罐辣椒油,生怕吃亏了。

我斜了眼泥鳅,损了他两句,我说你这样的,在旧社会,就是个周扒皮。

泥鳅哼道,“大李子,走到哪儿,咱都不能吃了亏。”

转眼间,我们俩吃饱了,经过一番打听,找到了一辆去红星林场的马车。

于是,我和泥鳅便搭着马车,又前往了红星林场的场部。

车把式是一个面色黑红,满脸皴裂的大叔,但是一打听才知道,我顿时有点懵。

车把式告诉我和泥鳅,他今年才刚满十八,十五岁就辍学干活了。

此时我是一脸尴尬,心想自己嘴太贱了,就不该多问,急忙跟小老弟道歉。

“呃,不好意思哈,这位老弟。”

没想到这小老弟倒挺大度,冲我和泥鳅嘿嘿一笑,“没事儿,都习惯了。”

小老弟这么一说,整的我和泥鳅更不好意思了。

在山里靠山吃山的苦命人,大多数看着都比实际年龄要大不少。

再加上这位车把式老弟,长得确实有点着急。

经过初步了解,车把式老弟叫张文喜,他让我和泥鳅管他叫“喜子”就行。

喜子是红星林场的职工,冬天采伐期间,专门负责从山上往山下运木头,能干半年的活。

现在正值开春,雪已经开化了,所以没法用马往外拉木头,正是闲着的时候。

在东北,采伐林木基本都是在冬天,因为春夏蚊虫多,秋天干燥,是防火期,再加上冬天路面和水沟结冰,方便往山下运木材。

我们和喜子聊了一路,渐渐地将去寻找林场禁地的事儿,告诉了喜子。

我们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让喜子当一下向导。

毕竟他从小就生活在这红星林场,有这张活地图领着,保准儿不能麻达山(迷路)。

喜子直接拒绝,其实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去林场禁地,可不是小事儿。

泥鳅见状,便开始了他的嘴皮子功夫,“喜子贤弟,你是不知道。那林场禁地中,就是辽国将军的大墓,里面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随便拿出来一个瓶瓶罐罐,那都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自从改革开放后,什么最重要?钱啊!见面都喊恭喜发财!咱们得一切向前看!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你好好想想!”

喜子仍旧拒绝,“不行不行,那不成了盗墓贼吗?可是犯法的。”

泥鳅眼珠子一翻,叹道,“哎呦我说喜子,咱们是去找千年龙参,给我兄弟的爷爷治病。你作为我们的向导,算是我们花钱雇的。再说了,到了地方你就可以走了,犯哪门子法?”

喜子一脸为难,明显心理防线开始松动。

泥鳅打量着喜子,转了转眼珠,歪点子来了,“喜子贤弟,要不这样。只要你带我们去那林场禁地,我给你一张大团结,怎么样?这可够意思了,你一冬天在林场拉木头,累死累活才能挣几个子儿?”

说着,泥鳅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大团结,用手弹了弹,发出了“啪啪”的脆响。

喜子纠结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行吧。但是说好了,领到了地方我就走。”

泥鳅看了我一眼,嘴角闪过一丝微笑,对喜子说,“那必须的,到了地方,拿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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