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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夫姓岳

这是青蛇郎君的第三剑,这是平淡无奇的一剑。

这近距离的、普普通通的一剑,远没有第一剑的十丈青虹、第二剑的一剑青蛇来得霸气、来得荡气回肠。

可这一剑刺出,陶剑芳都还来不及举剑。

这是速度极快的一剑、这是鬼魅般的一剑。

这看似普普通通、平淡无奇的一剑,虽然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剑气、剑光、剑罡。

可是,

一剑,这就够了。

鲜血从陶剑芳胸口无声地流了下来。

“啊!”一击致命。东方白、仓央巴金、象雄嘉措一阵欢呼,他们没有想到会这么简单。

在他们眼里,这一战,实在太精彩了,这一剑,速度实在太快了。怪不得他金蛇郎君在皇城司、殿前司、临安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就这般鬼魅的身影、就这一剑青蛇,十万大军都拦不住他。

“啊......咦......”诸葛无恙和诸葛南燕、杨文杨邦宪将军,陶无伤、陶不理、陶不同三大护花使陶剑武、陶佳佳、两位小将、皇甫飞虹和李无疾却是一阵惊叫讶异、一片唉声叹息。

诸葛无恙的结拜兄弟陶大少爷,诸葛南燕的桃子哥哥,大家口中的芳郎,怎么可能被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剑刺中了胸膛,他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担心、恐惧、害怕,他们不知道这一剑,陶大少爷会伤成个什么样子。

他们焦虑万分地、心如刀绞地紧追过去,紧追三十丈。

青蛇郎君的青蛇剑还在陶剑芳胸膛之中,仿若一条青蛇在喝陶剑芳的血,陶剑芳脸色苍白、憔悴,嘴角流出一丝血丝,整个人的护体罡气仿佛全都消散了。

陶剑芳那带着血丝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陶剑芳突然睁眼,左手一指猛然击出。

一指禅,一阳指。

一指猛然击中青蛇郎君的心口。

陶剑芳每天深夜练习二指禅、一指禅,经年累月,风雨不息,源源不断吸纳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已经练到了内力轮回、罡气盈体,指尖喷薄而出的内力可支撑起整个身体,离地倒悬三尺之高。

这一指禅、一阳指的威力可断金碎石,已臻化境。

这猛然一指击出,其威力可想而知。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肋骨碎裂的声音,金蛇郎君被一指击飞十丈之外,口吐鲜血,扑倒在尘土之中,他的青蛇剑也摔在他的身前,他挣扎几次差点没爬起来。

所有的人都看得呆了。

只见金蛇郎君踉踉跄跄捡起地上的青蛇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东方白、仓央巴金和象雄嘉措急忙追上前去,一起消失在山岗之中。

“大少爷!”皇甫飞虹迅捷跨上去,迅速在陶剑芳胸前几大穴位上一稳准狠地一点,瞬间封住穴位、止住血,再低头细细查看,这一剑并没有贯穿陶剑芳的身体,刺在了陶剑芳左侧胸膛两寸之处。

所有的人都围过来,焦急地低声道:“大少爷!大少爷!”

青蛇郎君这一剑,刺断了陶剑芳两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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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青蛇郎君一剑刺来,陶剑芳下意识地避了一下,虽然没有避开,但还是神奇地避开了心脏。

那一剑,刚刚刺在了心脏边上,就差着那一公分的距离,虽然断了两根肋骨,但已是万幸。

“万幸呐!万幸呐!没伤到心脏。”皇甫飞虹流着泪,忘乎所以地欢呼道,那是激动幸福的泪。

所有人瞬间转悲为喜。

诸葛南燕高兴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诸葛无恙,在她二哥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大口。其他的人都深缓了一口气,一颗纠结悲伤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李无疾急忙帮着撒上止血粉,一块白纱布紧紧把伤口包扎起来。

皇甫飞虹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颗还魂丹,轻轻塞在陶剑芳嘴里。

陶剑芳突感眼前一黑、头一晕,还是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一指,陶剑芳也耗尽了所有的内力。

与东方白和青蛇郎君的连续大战,他伤了、也累了。

皇甫飞虹又是一声吼,“回春来小院。”

一副临时的担架,陶无伤、陶不离、陶不同和诸葛无恙四人一起,如飞一般回到了春来小院。

对于不死不医的重生道人皇甫飞虹来说,陶剑芳的伤,并没有伤到重要部位,治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只需一些时日尽心调养即可。

可对于陶无伤、陶不离、陶不同、陶剑武、陶佳佳、诸葛无恙和诸葛南燕来说,陶剑芳一天不痊愈,他们就一天不得安心安宁。他们只能安心住下,守护者他治伤、调养。

诸葛无恙、陶无伤、陶不离、陶不同三大护花使、陶剑武和陶佳佳每天都跟着回春圣手李无疾上山采药,照着皇甫飞虹开的药方,可谓是应采尽采;陶无伤还专门派出陶佳佳和陶剑武分头行动,到最近的两个桃花药房分号,拉来了满满两大车春来紧缺的药材。

诸葛南燕则每天守在陶剑芳的床前,悉心照料他,莫不是前世注定的缘分,自从见了那一面,自从喝了那壶酒,陶剑芳和诸葛南燕就轮着受伤,不是你照顾我,就是我照顾你,不是你煮药煎药,就是我煮药煎药。

皇甫飞虹向杨文将军、杨邦宪将军介绍了两位孔武有力的小将,原来手持沥泉枪的小将名叫岳山,实乃岳飞将军的后代;手持关公大刀的小将名叫张冲,实乃张宪将军的后代。

岳山和张冲两位小将趋前一拜,“参见杨将军。”

杨文将军急忙将两位小将军扶起,看两位小将军这般英姿勃发、虎背熊腰,高兴地朗声笑道:“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啊!”

岳山、张冲齐声呼道:“愿为杨将军效力。”

杨文将军点头笑道:“方今天下,正是用兵之际,以后用得着两位将军的地方还很多;大宋的天下,还赖两位将军力保。”

岳山、张冲齐声呼道:“愿追随将军,征战沙场。”

杨文将军点头笑纳:“好说,好说。”

杨文将军带着杨邦宪、岳山、张冲和皇甫飞虹商谈了许多军伍大事。岳山、张冲两位小将军还郑重邀请杨文将军父子,检阅了他们带出来的这支彪悍队伍。

他们操练的这彪人马,一千余人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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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家军的火种、后代。

岳山小将军手持沥泉枪,张冲小将军手持关公刀,双双立马阵前,他们身后的一千余骑,铁甲森森、不动如钟、钢筋傲骨、冷若冰霜。

先演练了马阵,千余人的马队,踏出了万余人的气势,骏马奔腾,如山崩地裂。

后演练了步阵,十个步兵方阵,步步为营,层层推进,守如铜钱铁壁、坚不可摧,推入高山流沙、势不可挡。

他们都有一颗复仇的心,闻战则喜;他们都久经操练、战术娴熟、如臂指使;他们都有一个冲天之志,都想完成岳飞将军未竟之心愿,那就是:直捣黄龙。

杨文将军欣慰地笑了。

这可是一支精兵,精兵无敌!

这可是一支奇兵,奇兵大用!

这可是一支哀兵,哀兵必胜!

杨文将军父子还在岳山、张冲两位小将和皇甫飞虹的带领下,走遍了整个朱仙镇,看望了那些受伤的老兵老卒,坐在镇中心广场,一起谈天说地,说的都是鼓角争鸣、说的都是沙场秋点兵。

那位胡子雪白、面容清癯的老人慷慨地道:“想当年,老夫跟随吉国公孟珙将军征战,校仿李愬雪夜擒吴元济,趁雨而上,仰攻破敌寨,一战歼灭金军七万多,打破了金军进占川蜀的计划。”

杨文将军一行众人都竖起了大拇指。

那位拄着一根拐杖的大爷也不甘人后,侃侃而谈:“想当年,老夫也跟随吉国公孟珙将军征战,孟珙亲入蒙军大营,折服蒙军主将塔察儿,一战攻破蔡州城,劈金哀宗尸体一半还朝,那是何等的豪迈,可以说,一战雪了靖康之耻,老夫的一条腿,可就是在攻城的时候被砍断的。”说得那是一个豪气万丈。

听到一战雪了靖康之耻,杨文将军、皇甫飞虹及一行众人都流下了幸福的、心酸的眼泪,这靖康之耻,在每一个宋人的心里都太过耻辱、太过沉重。众人看着老者的那条瘸腿,都不禁投去了崇敬的目光。

半晌,那位蒙着半只眼睛的老人接过话道:“老夫也跟随吉国公孟珙将军征战多年,一战江陵、二战黄州、三战襄阳、四战夔州,历经大小百余战,收复襄樊和四川,特别是在襄阳城下,老夫这只眼睛就是被蒙军一箭射瞎的。”

众人看着老者的那只瞎眼,都看到了身经百战的刀光剑影和尸山血海,以及那无敌的勇气。

杨文将军看着三位老者,点点头感慨道:“三位老哥,夔州、襄樊乃大宋的基业,夔州、襄樊不保,则大宋危矣。孟珙将军和几位老老哥拼死夺回的夔州和襄樊,流过你们的血和汗,埋葬过我大宋男儿的魂魄,我辈当拼死守住,绝不再落入敌手。”

掷地有声、信誓旦旦,说的就是这种样子。

听着杨文将军慷慨激扬的铮铮誓言,三位白胡子老者都欣慰的笑了,不枉再多活二十年。

杨邦宪将军突然插了一句:“不知几位前辈贵姓。”

那位胡子雪白、面容清癯的老人骄傲地道:“老夫姓张,张宪将军的张。”

那位蒙着半只眼睛的老人微微一笑,“老夫姓牛,牛皋的牛。”

那位拄着一根拐杖的大爷高傲地抬起头,“老夫姓岳,岳飞的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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