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镇山碑
“老匹夫,你现在还要继续嚣张吗?”
叶辰手持三米巨剑,缓缓向前逼去,气势一往无前。
“不,老夫不信!”
也不知是太过难以接受,还是不愿相信这种颠覆他认知的残酷事实,片刻后,他眼中顿时露出一抹犹如野兽般的狰狞杀意。
“即使你的战力强了一些,但也不过是仗着手握弑君剑而已,而弑君剑的等级再高,也不可能将你的战力加持到逆天的地步!”
说话间,他五指一撑,“嗡”的一声,一块布满裂痕的石碑凭空浮现在他手中。
只有巴掌大小,但却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散发出来的气息荡人心魄。
“此乃我翻云宗的镇宗古器,名为镇山碑!”
他单手托着石碑,咬牙切齿道:“能逼老夫动用镇山碑,哪怕是死,你也足以自傲了!”
他托着石碑的手掌一抖。
“嗡!”
石碑瞬间冲天而起,发出沉闷如雷的轰鸣。
而飞起的过程中,石碑还在迅速放大,当冲到几百米高空时,已经从原来的巴掌大小,扩大到了两百米高,巍峨如山,威压盖世。
“镇山碑吗?”
看着头顶上巍巍荡荡的庞然大物,叶辰非但不惧,反而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武器不错,倘若我杀了你,或许还能给我身边的人使用!”
“放屁!”
武战狂气得暴跳如雷,“要死的只会是你,待老夫将你砸成肉泥,你手中的弑君剑也将从此易主!”
这次没等叶辰再说什么,他遥遥操纵着镇山碑的手,猛然向下一挥。
“嗡!”
镇山碑就像受到了牵引一般,瞬间携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势从天而降。
力未至,气先到!
仅仅只是从上空扑来的剧烈罡风,就将叶辰的衣物与长发吹得“猎猎”作响。
迎面压来的巨碑,就像泰山压顶,投下的阴影,瞬间将他笼罩在内,那种强大得难以抗衡的压迫感,直压得人快要窒息。
然而面对这浩瀚如山的镇山碑,叶辰非但没有退避,反而仰起头,眼中布满高昂战意。
“老匹夫,既然你不死心,小爷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话间,他紧握弑君剑,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轨迹向上刺出。
动作看似缓慢,但刺出的弑君剑与后方手臂,却忽然间变得模糊不清,就像只是一片残影一般,让人看不真切。
“剑吟九霄第四式,穿心刺!”
“嗤嗤嗤!”
一剑刺出,发出的尖锐破空声,却多得密密麻麻。
剑尖上,一道接一道凌厉的剑刃飙射而起,击向压来的镇山碑。
“铿铿铿!”
第一道,只是在镇山碑询问击出一个印记就消散了。
但这式战技,却胜在源源不断,一道接着一道。
连续重击之下,当第七十九道剑芒击中同一个位置时,原本还浩浩荡荡狂压而下的镇山碑,下落之势居然就此停住了。
“还有这种事?”
武战狂眉头一皱,心里瞬间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但当看到接下来的景象时,他才明白,自己确实远远低估了叶辰的战力。
“铿铿铿!”
金属撞击声继续传来。
在武战狂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剑芒连续不断地击中镇山碑底部的同一个位置。
刚才还只是阻止其下落之势,但随着剑芒的不断冲击,竟然将镇山碑给给给轰得倒飞而上。
“咔咔咔!”
某一刻,如山似岳的镇山碑,竟然发出一阵密集的破裂声。
抬头看去,只见镇山碑表面,竟然爬满了无数细密的裂纹。
“停,快停下来!”
武战狂急得凄厉大叫,“再不停下,老夫的镇山碑可就要……”
“砰!”
话还没说完,炸裂的声响已经从高空中传来。
在他目眦欲裂的注视下,高达两百米的镇山碑,居然就此支离破碎,变成漫天碎片飞射开来。
“噗!”
武战狂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身躯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从高空中栽落下去。
毕竟镇山碑是他的武器,此刻被叶辰正面击碎,他这个主人肯定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还以有多强,原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叶辰摇了摇头,满脸失望。
他还以为外形如此可怕的石碑,应该能经受得住自己刚才那式战技的全力攻击,现在看来,是他太高估这宗武器的坚硬程度了。
“你、你……噗!”
武战狂还想说些什么,脱口喷出的鲜血,又将他要说的话强行给堵了回去。
“你很郁闷,很想不通是吗?”
叶辰似笑非笑道:“你堂堂准皇境武者,闭关一百年,才终于过渡到准皇境,但刚刚出关,却被我这个帝级九阶的武者压着打,且毫无还手之力,你是不是觉得老天爷对你很残忍?”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不过这次,却不是因为伤势过重,而是被叶辰气到的。
叶辰说的不错,他确实太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了。
他为了成功过渡到准皇境,可是装死闭关了一百年,就连他儿子武伐志都不知道。
原本以为,功成出关,必定能睥睨整个南域无敌手。
万万没想到,出关之后,还来不及横扫南域群雄,就先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家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种感觉,简直让他憋屈得直欲抓狂。
“难道老夫这一百年的闭关,都白费了吗?”
念之所及,他忍不住仰天长啸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他最得意的武器,都被对方击碎了,能不绝望吗?
不过旋即,他似乎又想通了什么,一把抹去嘴角血迹,遥遥对着叶辰躬下身,诚恳道:“你赢了,老夫愿意向你臣服,只求你能放老夫与翻云宗一条生路!”
“哦?你这是在向我宣誓效忠吗?”叶辰饶有兴趣道。
另一边的程烈,则皱起了眉头。
“是的!”武战狂点了点头,苦涩道:“既然技不如人,除了臣服,老夫似乎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叶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