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分别
冠脉山千里外
正飞逃落下一黄袍之衣,满头雪白,长须直腰,气质如大儒一样的人,不,是妖。
“还好老夫走得快,不留气息。不然被那戌十一盯上,想走都难。到时书院新贤人也来了,不是必死无疑。”一副劫后余生的话语。
“真是晦气,引来戌十一。还有那书院的人。通天老妖的伎俩不行了,想必被书院看穿。还是先离开东洲,悄悄聚杀几百个修士补气,之后再回来吧。”
揪心说道:“若不是那东西拿不走,我也不至于待在此儒院治下。早就飞逃外海了。”
“咻!”一黄烟消散,已不在东洲。
地宫内
谢秦和戌十一撞见一处书房内的齐万涯,便走进去,相问一番。
谢秦听十一师姐和齐万涯的交谈,话中有话,各种意思,虽不能明全部,但是深受震撼。
比如面前书生居然是妖族?
妖族也能当儒院的君子吗?不是说妖族和人族是生死之敌吗?书上骗我?
齐万涯见谢秦模样,想必是脑子思绪万分,心中浑水一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走了。”
说完,快步离开此。心中还是惧着戌十一,怕待久了,起了冲突。
谢秦:“师姐,到底什么啊?”
戌十一:“他们儒院的事,不重要。”
谢秦:“也是,那我们也走吧。”
二人往地宫外离去。
“铿!”离去之路,又是刀兵剑刃对击之声,灵威激荡,金丹之势。
熟悉的金丹剑势,毕竟这么弱的金丹之势,除了陈太酒,东洲难寻第二人。
谢秦一闪而去,看看状况。
只见陈太酒执剑凌空,虎虎生威。暗示迎战之敌,我不惧之,再来啊!
和他战的,是三名修士,皆是筑基境,一个个没有示弱之意,此战必得。
陈太酒突然看见出现的谢秦,忙喊道:“不用帮我!我可以搞定!”
谢秦淡淡道:“我没打算帮啊。”
戌十一从身后走过,“不用管他,死不了。”
“打不过就跑。”谢秦送了一句话,然后跟着师姐离去。
陈太酒辩解道:“什么打不过,我一金丹修士,会怕三个小筑基?”
说完,那名筑基飞术法而出,陈太酒狼狈应招。
谢秦听着后方激斗声,并不担心,他选择此为,必是做好了决定,若是战死,只能怪自己。
不过,“说实话,他打得过吗?”
戌十一惹不住冷嘲:“我就没见过这么弱的金丹修士。”
谢秦并不附和,自己见的少,不过真的弱。
不久,二人出到地宫外,回到陆上。
地宫之内宝物已被夺取不少,但依旧络绎不绝的修士进入其间,已有数百名,他们巴不得掀开地板,拆毁拦墙,任何一丝有可能藏躲的地方都要试一遍。
对于这个地宫,谢秦觉得还是简陋了些,比起之前黄石秘境内的地宫,装饰建造,那更加大气华贵。
看法就于此,继续赶路,往东陌州行。
极远云海之上
一儒服老者,神态严肃,不苟言笑模样。
齐万涯飞上于此,作揖行礼。
然后一副随意,叹气哀道,“院主啊,线索又断了。”
此老者是彭州书院现任院主,贤人身份,名为周禁。
因为上任院主毕辽突然身死东洲,引起儒院重视,特派周禁前来。周禁修为更高,斗争更强,心思谨慎,为人肃穆。
但是十年来依旧毫无所获,只是查到乃一妖族所为,具体是谁,无从得知,毕竟当年留下的妖族不少,谁活到至今,难以猜之。
周禁:“他还会回来的。”
这一点,齐万涯也认同,似乎东洲有着什么东西,是那妖族必须回来的缘由。
齐万涯:“以后他恐不会在东洲设局了。”
这一次冠脉山坍塌,地宫突现,让齐万涯脑中一闪。疯狂的翻阅着东洲各州往事,似乎每隔几年,东洲就会出现一个宝库之地。出现这种地方不奇怪,奇怪的是,每次死亡在内的人数,都是五百人左右上下浮动。
那些修士斗争厮杀,还故意控制死亡人数不成?
所以这件事怪事就是,每隔几年,会有一个地方,杀死五百名左右的修士。
齐万涯想起老爹齐灌海曾谈那些大妖往事。作为人间七大妖的翻海大妖,对于那几人最熟悉不过,其中一位被称呼通天大妖的,就喜欢以秘境诱人而入,暗中杀之取乐。
最后,齐万涯决定以身犯险入境,若是意外发生,会通知贤人周禁,只望院主能早到些。
不过因为戌十一的闯入,那人逃之夭夭。
线索断了,却有一点发现。或者说猜测,“院主,我也许猜得到是哪个妖族?”
周禁一惊,“说。”
齐万涯:“那地宫之处,几乎屋屋都是灰尘遍地,常年未入。但是那书房却整洁如新,定是有人常用。”
周禁:“所以呢?”
齐万涯:“我此前问过我老爹,他说过几个妖族同类,其中有一年轻小妖,天赋异禀,资质超群。更特别的是,他敬佩儒家至圣先师,常是一身儒服,孜孜不倦研读圣贤之书。而那屋中之书,净是我儒家典籍。”
周禁板着的脸,终于露出笑意,“那妖族叫何名?”
齐万涯,“他叫黄风,若果活到现在,意味他和院主已是同境。”
周禁:“那这样能轻易杀毕辽就合理了。”
齐万涯:“有了名字,知道身份,就可寻阴阳家测算他的踪迹。”
话音刚落,周禁已不在云海。
齐万涯知,他回中洲去了。
云海下方,两个黑点缓缓而行,路向奔南。
之后的日子,如之前谢秦所想。走的是山间林道,孤寂荒凉,兽叫鸟鸣。所以一路平静,没有再遇到什么怪事异事。
就这样,走到了压州边境、
戌十一:“过了前方那块大石,就是陌州。”
谢秦平淡道:“哦。”
戌十一:“你应该是先要回龙渊山吧,我不回去了。之后你好好修行,下次遇见你时,我不用压境和你打。”
说完,戌十一就后悔了,真是这样,那也太久了。可能都没有那一天。
谢秦:“我尽量吧。”
说着间,二人踏入了陌州境地。
该说的,该提醒的,该建议的,其实一路上,戌十一早已说过多遍。
戌十一:“就这样吧,我走了。”
说完朝另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孤身消散。
谢秦望着消失不见的背影,久久才回过神,朝天一看,又看向龙渊山方向,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