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挖出的空棺
“这棺材和我躺的那个差不多大,无论从高还是宽上来说都不可能在有什么玄机了。”
芸娘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至于剩下的就是闻出来的,那种尸体的味道。你们可能闻不到,但不代表我不能闻到。”
芸娘从棺材前走到棺材后又走了回来,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不过既然走了为何又将这盖子盖了回来?”这一点是她并不理解的,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还是说这盖上的棺材也有什么奥秘?
“可能是有强迫症?再不就是还想回来睡一觉?再不就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芸娘要不说他都没意识到这个反常的问题,不过再反常也不归他管了。眼下这里没有对他有用的东西,他们二人也没必要在此多留。
而郭老板那边也可以继续开工,他们也就没必要在深究此事了,再深究的话多少有一些没意思了。
“我信了你的鬼话。”芸娘又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对着他挥了下拳头便离开此地了。
然显明看着她又坐回刚刚二人坐着的地方,绕着棺椁走了一圈半后站定。伸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的算了起来。
“诶!你到底有完没完啊!”芸娘看着他掐了好几遍的手了,也没见他走回来,反倒是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大的麻烦。
见没人理自己,芸娘伸出手拖着下巴和地上的蚯蚓玩了起来。再一抬头那然显明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
“算好了?”芸娘在他的身影下挖开了一撮土把蚯蚓埋了进去,拍拍手站了起来。
“好了。”然显明大步流星的走在前方,头也不回的想要逃离这个不祥之地。
“那我们这是上哪去?”
“回去要钱,这单就算结束了。”再不结束怕不是眼前这个好不容易从土里爬出来的芸娘也要飞了。这世道如何于他来说并不重要,能将死去的师父复活才是大事。
芸娘看他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也没多问,反正跟他走就是了。
“贤弟不在住几日了?”郭老板见出现在面前的二人寒暄了起来。
“不了,事情已经了结。明个郭老板就可以叫手下的人开工了。”
郭老板嬉笑着眉毛一挑小心思琢磨了起来,“看你这愁眉苦脸的?那这棺材里到底有何凶险?”
然显明又岂不知他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左右就是想打探他开棺有没有看到什么奇珍异宝,这要是有那必然会是他郭老板的。
“哈哈哈,凶险倒是谈不上,那是个空棺。”然显明有些头大,每次来这个郭老板这边都要开启社交模式,还真是累。好在这人给的钱多,看在钱的份上陪笑脸就陪笑脸吧。
郭老板说完啪的一声干净利落的把折扇合上,“空的?哈哈哈,钱我已经让秘书打到你账上了。”
“那我就不叨扰郭老板了。”然显明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暗道了一声老狐狸。
“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
“不必麻烦了,我们还有点其他的事情要做。”然显明果断的拒绝了他。
“那贤弟回去常联系。”
芸娘轻车熟路的将安全带的扣子扣上,坐在副驾驶开始打起了盹,虽说她不用睡觉,可生前最喜欢打盹,这一打盹就能让她回想起生前那些开心的时光。
况且她刚才可是听说了还有另一个活,谁知道一会会不会用上她?
然显明看着她那副德行就想把她扔下去。合着他这是找来一座佛啊?瞧瞧眼前这活尸哪有一点寄人篱下的样子?自己这当得什么老板啊?谁家有那么多钱还要自己开车?
然显明突然停下车,把手从操控杆上拿了下来,碰了一下旁边的女人。
“干嘛?”芸娘睁开眼,对于他打扰自己的清梦有些不满。
然显明指着方向盘看着她怒气正盛的脸有些得意:“你来开,我可是老板,而且你的开销也全是我出的,怎么有老板自己开车的。”
“你确定要我来?”芸娘疑惑的看着然显明,这孩子脑袋该不会是坏掉了吧?还是忘了她的来历了?这东西她怎么会操作?
“你放心,这里是郊区没交警的。就算你开出什么问题我兜着好吧?”
芸娘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看他那意思是铁了心要她开。那就开好了,无奈的下了车打开了驾驶室的门,与然显明换了位置。
“我这车可贵了,你听我的指令,别瞎动啊。”然显明说着迈开长腿跨过去坐在了副驾驶上。
“把手刹放下去,踩那个,然后挂挡。”然显明说着得意的打开面前的储物盒,拿出来珍藏许久的牛肉干咀嚼了起来。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未来的幸福生活了。
车子在芸娘的操作下震动了一下并没有打着火,芸娘幸灾乐祸的看着旁人。这东西她是真的弄不来。
“再来。”然显明翻了个白眼重新拧了下车钥匙,车子再次起火,反正现在天色还早有的是时间教这个活尸。
“踩右上角的,换挡。往下拉,再踩,在往上推。”然显明手指胡乱比划着,可对方好像并没有理解到其中的意思。
“诶诶诶?手手手,放方向盘上,别乱放想死啊!”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把嘴闭上!”芸娘说着伸手拍开然显明的手,一个激动脚就不自觉的踩道了油门上,车子一下窜了出去。
“停车,停车!”然显明伸出手抓牢右上角头顶的握手,大惊失色的喊叫着。
“啊?”芸娘转头看着然显明,寻求着帮助。
“踩刹车啊!刹车!”然显明说着双手攀向了方向盘,再不停车他的爱车今天非得交代在这不可。
芸娘被他一弄更慌了,完全忘记他说的刹车是什么,好巧不巧离脚最近的还是油门...
车子疯狂的穿了出去,停下来那一刻然显明的心都碎的拼不起来,只见他哭丧着脸下车检查一下损伤的情况。
抚摸着刮痕的手都越发的颤抖,他这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刚才怎么就脑子一热做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