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明日就滚回江南
魏明绯不动声色地将手摸到后腰处,脸上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傅宁禹,“你若现在滚还来的及。”
“急什么,”傅宁禹不以为然,笑得更加肆意,“今日魏萱和傅宴都不在,你我正好叙叙旧。”
魏明绯心下厌恶,右手看似无意地拂袖,转过身去与他保持距离。
“你躲什么,有没有外人。”傅宁禹又死皮赖脸贴了上去。
这一回,魏明绯心中着实有些慌了。
方才自己拂袖间,正好把诱发的药引撒拉出去,此时傅宁禹应该已经毒发才是,怎么会一点异样也无?!
魏明绯终于相信他没有说谎。
“让我猜猜,是谁帮你解的毒?”魏明绯不动声色地从窗户往院外看去,院中并未看到点墨与小敏的身影,这不由得让她心下一沉。
“也是我命不该绝,”傅宁禹得意地看着她,“宫中新来的叶神医,正是解毒的圣手,我只让他瞧过一回便把毒解了,而且他还给了我不少防身的药丸,如今我什么也不怕了!”
魏明绯微微眯眸,难怪他不替魏萱开脱,此时他身上的毒已解,魏萱若是不在一旁,倒更方便他肆意妄为。
“怎么样,没了毒,你还如何猖狂?”傅宁禹阴恻恻道,“从今以后,你若乖乖听话还好,不然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说罢,傅宁禹便要上前抱她,魏明绯闪身躲开的瞬间,又是轻轻扬袖。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不要得寸进尺。”傅宁禹脸色一沉。
魏明绯已经心跳如雷!
方才她扬出的药粉效力更强,可傅宁禹却丝毫中毒的症状都没有!
难道他身上真的有防身之物?
若真是如此,替他解毒之人也算是高手了,魏明绯此刻方知自己处境危险。
傅宁禹已经步步逼近,伸手便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桌边。
“反正傅宴也回不来,这些日子你就好好伺候我吧,我必然不会亏待你!”傅宁禹急不可待便要下手。
就在此时,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
傅宁禹还来不及回头探看,便觉得腰间重重挨了一脚!
魏明绯从他飞出的身子后头,看到了傅宴那张满是寒霜的脸,不由自主地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袖。
“小叔......”傅宁禹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傅宴那满是杀意的眼神,觉得双腿有些哆嗦。
“小叔!是她勾/引我!”傅宁禹忽然如疯狗一般,指着魏明绯叫唤起来,“说什么小叔不在府中,闺中寂寞......”
傅宁禹还未说完,胸前又挨了一脚!
“既然是她勾/引你,你怎么还没有掐死她?”傅宴冷声道。
傅宁禹不敢再辩解,他甚至傅宴的脾性,此刻若再分辩,只怕他就要痛下杀手。
“你若不是姓傅,今天我就要你狗命,”傅宴脸颊微微抽动,显然极是隐忍,“再有下次,我定然六亲不认!”
傅宁禹如遇大赦,头也不敢回,连滚带爬出了房门。
“你怎地回来了?”魏明绯自己也没有发觉,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傅宴转身,握住她的手,“我若再不回来,你一个人怎么让人放心?”
魏明绯垂眸。
方才看见他的瞬间,她的心便立刻安定下来。
自己何时对他有了些盼望?
“去看看你母亲吧,我今天给她施了针,应该没有危险了。”魏明绯有些掩饰地将脸转向一旁。
“好,”傅宴点点头,“正好有些事我一并处置了。”
魏明绯觉得这话有些奇怪,还来不及多问,便见他已经出了房门。
一出门,傅宴便看见在招远手中动弹不得的傅宁禹,因为被点了哑穴的缘故,他连叫唤也叫不出来。
傅宴换上一脸森然峻色,“把他带到老夫人房中去。”
西院。
程氏本在休憩,听闻傅宴回来,赶忙让人扶着坐起身来。
“宴儿,你回来了......”程氏还未开言,先留下两行泪来,“你父亲如何了?”
“父亲已经无碍了,”傅宴在床边坐下,“我暂且没有将府中的事告诉父亲。”
“千万别说!”程氏慌忙道,“他还病着,万一一时着急急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我、我没什么大碍的......”
此时,招远将傅宁禹扭了进来,程氏见此情形大惑不解,“这是......”
傅宁禹满脸恐慌,想要分辩,却因为忌惮傅宴而不敢开口向程氏求援。
“母亲,这孽障明日就滚回江南老宅去,”傅宴口气不容反驳,脸上的神色更加峻然,“日后家国没什么祭典,便不用回京来了。”
程氏大惊,傅宁禹更是吓得跌坐在地,他很清楚,傅宴若是发了话,很难会再收回。
“祖母!孙儿不要回去!”傅宁禹顾不得许多,连滚带爬到程氏身边,可还未触到程氏,便被傅宴一脚踢得老远。
“宴儿,宁禹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罚他回老宅?”程氏见他这般震怒,一时也慌了神,“魏萱固然有罪,可这不关宁禹的事啊!”
“母亲,你问问他做了什么!”傅宴冷声道。
“宁禹,你到底做了什么呀!”程氏急切问道。
“我......”
傅宁禹又想将脏水泼到魏明绯身上,却听傅宴森然说了一句,“你若再敢污蔑她半分,我现在就废了你!”
傅宁禹吓得立刻将话咽下,程氏见此情形,心中已经猜到此事与魏明绯有关,微微有些不悦道,“宴儿,我已经维护明绯,惩治过魏萱了,你就不要再为难宁禹了。”
对于傅宁禹回江南老宅一事,她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这孙儿是她从小看大的,想到以后要两地相隔,不知有多难受。
“这厮从小便被母亲和兄嫂纵容,长大之后一事无成,可这本与我也无神相干,但他今日竟然妄图轻薄明绯,我没有当场卸他手脚,已是念了几分亲情。”傅宴冷冷说道。
程氏微微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再看看傅宁禹一副抬不起头的模样,便知道他所言不假,若是如此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事你看着吧。”程氏只能恨恨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