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何苦自讨苦吃
此话一出,那女人脸上忽然涨红了一片,瞠目结舌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回嘴。
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陡然转到她身上,此人正室兵部尚书的妾室袁氏,甚得宠爱,但却一直没有一男半子傍身,生了几胎无奈都是女儿。
后来干脆不敢再赌,偷偷找了大夫先看胎像确定男女,结果一连看了两胎,仍然还是女儿,于是只能偷偷喝药下胎。
官眷们私下都笑话她为了争宠连命也不要,谁知近来竟然又去下胎了。
袁氏本以为自己瞒得好,现下却被魏明绯说破,一时之间无法下台,只得讪讪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官眷们对魏明绯有所防备,也都不敢再多言,魏明绯乐得清闲,四处转悠。
“郡王妃也来了!”身后传来一个欢声。
魏明绯回头一看,竟是王慧,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你也不爱去她们那儿叙话?”王慧黠然笑道,“我也不爱去,每回东家长西家短,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如我陪你在院子里散散步吧。”
魏明绯笑了笑,“听听就罢了,反正都是做做表面,你不必陪我,去坐一会好歹装个样子。”
“魏萱在那边坐着,我不想过去。”王慧皱眉道。
魏明绯诧异,魏萱也来了?
今日不是说都请的是二品以上的大员吗,魏萱怎么会受邀在列?
就在此时,丫鬟过来传话宴席已开,让二人入席。
魏明绯与傅宴并列而坐,一个风雅俊致,一个闭月羞花,简直般配地令人嫉妒。
赵契亭坐在上席,看着这一对璧人,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荣氏美则美矣,却根本无法与他心意相同,整日只知穿衣打扮,竟然连之前的琴棋书画也不愿再研习,最喜欢的就是聚集一群官眷无所事事,简直令他厌烦。
魏明绯的美,虽不是那种绝艳,却明艳灵动宛如春风里的桃花瓣一般,令人心动不已,相比之下,这京中的女人都要失色不少。
而且这个女人,不但美貌,还兼具高超医术,若不是备傅宴抢先一步,自己无论如何要收入囊中。
魏明绯丝毫没有注意赵契亭的目光,低声朝傅宴道,“傅宁禹与魏萱也来了。”
“管他们做什么,”傅宴面色淡然,“吃你的菜。”
魏明绯微微撇嘴,眼波流转,好似二人在说什么悄悄话一般,赵契亭看得心中更加郁结,朝荣氏沉声道,“叫你准备的都准备了吗?”
荣氏点点头。
赵契亭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朝宴厅众人道,“兵部程尚书怎么未见人影?”
“回殿下,程尚书抱恙,昨日已经回了帖子。”身边侍从答道。
“抱恙?方才我不是还见他那妾室与你们在一处吗?”赵契亭朝荣氏问道。
“是在一处,”荣氏朝魏明绯瞧了一眼,“可被郡王妃瞧出来身子抱恙,不知怎地又匆匆回去了。”
“还有此事?”赵契亭微露讶异之色,然后又恍然道,“我险些忘了,郡王妃可是医术了得。”
傅宴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忧,赵契亭没法从自己身上下手,只怕会咬住魏明绯。
魏明绯放下筷子,淡淡一笑,“京中名医无数,我那些小小医技又能算得了什么。”
她何尝不知道赵契亭的心思,今日会请她与傅宴同来,想来便是已经设好了套,只等自己往里头钻。
不过她现下不过一个生死未卜之人,管他是什么陷阱,自己都已经不在意了,最坏不过玉石俱焚。
“说道医术,我府上还真有几个棘手的病人,”赵契亭停下杯来,“今日宴会也无甚歌舞,不如大家看些新鲜的如何?”
众人纷纷附和,赵契亭朝魏明绯笑道,“郡王妃出身名医魏家,又与姑姑一道嫁入镇南王府,不知你们姑侄究竟谁的医术高一些?”
魏萱在一旁观察良久,早已猜到赵契亭是有意要考魏明绯,自己医术虽然不算精湛,但这等“考试”必然是有便宜可占得。
“你还不快些回话?”傅宁禹在一旁低声道。
魏明绯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果然此事是事先便安排好的。
“太子殿下,这还不简单,我与她比试一场不久知道了?”魏萱起身行礼。
“本宫也正有此意,”赵契亭勾勾唇角,看向魏明绯,“荣恩郡王妃,你怎么说?”
傅宴抬眸,朝魏明绯道,“你若不想,便不要用理会。”
魏明绯停下筷子,轻笑一声,“学医之人尝尽百草,看尽疾苦,到头来便是为了拿出来比个你高我低?”
一旁的王慧听见此话,忍不住朝她投去赞佩的目光,同时心中对魏萱更加不齿,“魏萱,何苦自讨苦吃?”
魏萱没想到王慧会当众帮魏明绯说话,脸上一时间十分难堪,方才她便看见王慧一直粘着魏明绯,对自己完全没有理会丝毫,心中早已憋着一股气。
“太子殿下可能有所不知,王大人这位嫡女也是医术了得,连我父亲都对她赞赏有加,若要比试医术,不如三人一起比试,岂不更加有趣?”魏萱挑衅地看着王慧。
王慧到底年幼些,心气又高,当即便应承下来,“荣恩郡王妃不屑与你比试,我倒是可以试试,反正就当是切磋了,你自幼学医,输给你我也没什么下不来台的。”
赵契亭今日本来就是为了试魏明绯的医术,哪里肯只让她二人切磋,当下便开口道,“荣恩郡王妃,此事原本由你而起,难道你还怕拿不了彩头失了面子不成?”
傅宴皱眉,想要出言阻拦,谁知魏明绯脸上忽然神采奕奕,起身道,“太子殿下也不比激我,要比便比。”
他有些讶异,不知魏明绯为何突然神色变化。
而魏明绯此刻简直迫不及待,就在此时,系统仍在提示。
【注意:重症病患即将出现,请宿主及时救治获取相应奖励时间。】
魏明绯眼中目光灼灼,这重大病患,莫非就与赵契亭说的这场比试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