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更荒唐的还没见过呢!
“不是我!不是我!”王二顿时慌了神,“我哪有胆子干那样的事!”
“那谁知道?”魏明绯不依不饶,“小敏,去喊人过来!”
“不要啊!郡王妃,我说,我都说!”王二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是赵小姐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把小世子扛到您房中!”
魏明绯眼中闪过一抹惊异。
那女人果然布下了陷阱!
自己方才没有上套,她便想了法子在院子里制造慌乱,然后收买了王二趁乱将傅宁禹塞到自己院中!
幸好她折返回来,不然一会众人聚集的便是她院中!
“你还是不是人!”小敏气愤地骂道,“王妃对你哪点不好,你竟然昧着良心帮那个女人害王妃!”
“我错了!王妃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王二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起来,”魏明绯镇定道,“跟我进来。”
王二跟在魏明绯后面,唯唯诺诺地进了屋子。
魏明绯朝床上扫了一眼,傅宁禹几乎裸躺在那里,若是此时有人进来,那她真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哪儿抬过来的还抬回哪儿去。”魏明绯寒声吩咐道。
王二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扛起傅宁禹,从墙根溜了出去。
“小姐,咱们还去院子里吗?”
“为什么不去,”魏明绯沉吟道,“你在房中守着,我一人过去。”
......
荷花池边已经站满了围观的家仆,众人脸上都是惊恐之色,对着池中的浮尸窃窃私语。
见魏明绯过来,众人纷纷让出道来。
“将尸体先捞上来。”魏明绯指挥道,“小心些,不可碰伤。”
几个胆大的家丁将浮尸拉上案,翻过来的瞬间,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那尸首的脸几乎烂得一团模糊,根本看不清原先的样貌。
魏明绯微微眯眸,那尸首身上不着片缕,她俯身仔细看了看其他部位,均没有看到什么伤痕,想来是溺死无疑。
这人应该是生前被人毁容,凶手残忍程度可见一斑,魏明绯不由得暗暗揣测,王府中究竟是什么人,这般丧心病狂!
“拿草席裹好,先搬到柴房,等王爷回府再做定夺,”魏明绯朝管家吩咐,“现在先清点各房的人数,看看少了何人。”
“各房都不曾少人,”管家面色有些隐晦,“倒是,倒是......”
魏明绯皱眉道,“有什么话便说,支支吾吾地做什么?”
管家张望一番,低声道,“赵小姐随身的丫鬟不见了。”
魏明绯眼中陡然闪过一丝精光!
落桃此时不见,会不会太过巧合?
“你立刻往各院先查查有什么可疑,我带两个家丁去赵小姐院中看看。”魏明绯点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往赵云若院中去了。
一到赵云若门前,却见她正好从外头回来的模样。
“郡王妃怎么有空来我院中?”赵云若笑盈盈地迎上去。
“赵小姐这是刚回来?”魏明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你那贴身的婢女呢?”
“你说落桃?”赵云若笑得十分自然,“她回去帮我拿些衣物,你找她可有什么事?”
“府中池塘刚才出现一具浮尸,我们正在各院查可疑之人,现在正要往赵小姐院中瞧瞧,没有什么不方便吧?”
赵云若摇摇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进去瞧便是。”
魏明绯心中沉吟不已。
若是普通人,听见浮尸一事,多少都会紧张好奇,先问问出了什么事情,可她却丝毫不觉惊讶,这实在有些反常。
魏明绯默然不语,带着人进了院中,两个家丁推门进了屋中,不一会,一人便匆匆出来,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尴尬。
“王妃,里头.......里头......”
魏明绯皱眉,“直说便是!”
“小世子躺在里头!”
闻言,赵云若大惊失色!
自己不是让王二将他抬到魏明绯房中了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里!
“你胡说什么!”赵云若恼羞成怒。
“是不是胡说,瞧瞧不就知道了?”魏明绯冷笑抬步上前。
众人到了房中,只见傅宁禹果然没穿衣服地躺在赵云若床上!
“这......”赵云若好似见了鬼一般,惊恐万状地后退道,“不可能!不可能!”
“赵小姐,你当真好大的胆子!”魏明绯捂着嘴道,“你与魏萱那般亲密,怎么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来!”
两个家丁看着赵云若的眼神,渐渐有些鄙夷与不齿。
“我没有......”赵云若拼命摇头,“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此处......”
“此事事关我镇南王府的名誉,赵小姐,今日开始你就在房中不要出来,直到此事查清之后,我们自会放你出来。”
赵云若呆住,这是要将她禁足?!
“你凭什么将我软禁!”赵云若回过神,朝魏明绯喊道,“我要回宫,我要面圣!”
“我劝你脑子清楚些,”魏明绯冷笑看着她,“现在镇南王府出了命案,傅宁禹又不清不白地躺在你的床上,这些事情若是捅到御前,你觉得圣上会怎么想?”
赵云若脸色苍白,这些事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元庆帝虽然对赵贵妃宠爱有加,但若是自己这些事传到宫中,自己定然会招致耻笑,连赵贵妃也会一并受到牵连!
当下她只得隐忍不发,任由魏明绯差人在房中肆意搜查。
魏明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只得等傅宴回府再做定夺,她又让人将傅宁禹抬往西院房中。
傅宁禹回到房中时,已经悠悠醒转,见柳氏与傅桓秋在一旁怒视着自己,他一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竟然做下这种不知廉耻之事!”傅桓秋怒其不争,气得微微有些发抖。
“宁禹啊,你怎么会在那人的房中?”柳氏也急得跺脚,“这若是传扬出气,我们镇南王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傅宁禹更加懵然,自己究竟做了何事,他们怎么宛如看着一个罪人一般看着自己。
“他有什么不敢的?”魏萱冷笑一声,“只怕更荒唐的父母大人还没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