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年幼可不背这个黑锅!
燕振辉沉着脸,眉头紧锁。
“侯爷,三小姐的话不可信!江秦只是侍卫,四小姐又怎会糊涂到与他不清不楚?”孙嬷嬷安慰的拍了拍燕霏霏的手背,望向燕振辉,说道。
“这谁又说得准呢?”
燕北倾冷笑一声,道:“毕竟她跟自己的表哥还拉拉扯扯的。”
“燕北倾,你为何非要逼我至此?”燕霏霏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咬牙切齿的道。
燕北倾脸上的笑更浓了,却足以冰封千里。
她缓步走向燕霏霏,见此,孙嬷嬷双手护在燕霏霏身前,满是褶皱的脸上满是警惕之色。
但在燕北倾淡淡的目光扫射下,也惶惶的让到了一边。
燕霏霏惶恐后退,燕北倾钳住了她的双肩,让她正对着自己,然后,俯身在她耳边说道:“霏霏,你说为何?
当初你跟燕青凌生剖取子,还以此为乐,甚至在冰天雪地里将我丢弃在乱葬岗……完全不顾我的性命……那时,你怎么不想想你为何逼我如此呢?”
听得燕北倾的话,燕霏霏全身发着抖,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就像那断了线的珠子,她呜呜声说道:“三姐姐,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当时只是想取悦的二姐姐……
二姐姐是嫡长女,背后有大夫人,虽然那时候,娘也已经是夫人了,可打小,我依附她,习惯性的想要取悦她……三姐姐,你就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可好?”
燕青凌虽然也是燕家的女儿,可是她贵为嫡长女,身份自然比之庶女高贵……
燕霏霏出生时,曹氏还只是妾,还没爬到燕家主母的位置。
在曹氏的耳濡目染之下,燕霏霏习惯跟着燕青凌,成了她背后的跟屁虫,事事以燕青凌马首是瞻,事事以燕青凌的快乐为快乐。
燕北倾退开身,淡淡的笑了。
年幼无知?
做错了事,就以年幼为借口?哼!年幼可不背这个黑锅!
然后,她说:“霏霏,现在才知道错,迟了……”
说完,燕北倾冷哼一声,转身,坐回了座位。
不再理会她。
薛常林左看看右看看,犹豫了几许,方才迈步向前,拱手道:“侯爷,现在该怎么办?”
他话里,带着试探?
老实说,看了刚刚燕北倾与江秦的对决,或者说,早在这之前,在他心里就对燕北倾多了些许的惧意。
这位三小姐啊,太恐怖了。
燕振辉拉长着脸,一记冷眼扫向他,心里还记着他方才为曹氏求情的话。
燕北倾此前那些话,多多少少是影响了燕振辉的决定。
他堂堂侯爷,又岂是几个下人就能随意说两句就能改变他想法的?
不自量力!
“什么怎么办?难道本侯那封休书是写着好玩儿的吗?给本侯直接将她们轰出去!有辱家风的东西还留在侯府做什么?!”
燕振辉冷冷的说道。
此话一落,曹氏只摊在原地,笑了。
这一点,她早就料到了。
她看了眼燕北倾,不得不说,燕北倾在一定程度上拿捏了燕振辉。
可,她也无话可说。
燕北倾此次回来,不简单。
不仅仅是针对她们母子,还有他燕振辉。
燕振辉今天能这么对她们,总有一天,他也会栽在燕北倾的手里。
这一天,她相信她会等到的。
燕霏霏只差点没有直接昏厥过去,幸得孙嬷嬷在一旁扶着她,“四小姐,你冷静,冷静一点啊。”
冷静?
到了此时此刻,她还能怎么冷静?
燕霏霏咬牙,心中的那股子怒气和不服又升了起来,瞪了眼燕北倾,眼泪哗哗的说道:“父亲,你这是错信了燕北倾,她是别有目的,你应该听我一句话……”
“薛常林!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本侯将她们拖出去!”
燕振辉一声令下,薛常林立即拱手领命,“是,侯爷!”
随即,一招手,让人将曹氏和燕霏霏往外拖!
“父亲,你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燕北倾,你也会不得好死的……一定会的……”
燕霏霏的声音,很快的消失在了厅外,燕北倾听了,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毫不在意。
她是死是活,她说了可不算……
她,没这个本事。
燕振辉转身,看着燕北倾这不痛不痒的模样,心烦得不行。他盯着她,冷声说道:“拿了东西就赶紧滚出侯府,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说完,狠狠地拂袖转身离去,留给燕北倾一个决绝的背影。
燕北倾抬头看着他的身影,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浓了。
她又抬头看了看这装饰华丽的玲珑苑大厅,滚出侯府?以后不再回来?
呵呵,只怕不会如他的意了?
如果她会轻易的这样放过他,她就不是燕北倾了。
那边,一直没再说话的燕滢滢,看着这样的燕北倾心底猛地一颤,暗自吞了吞口水,然后悄然的迈步想要离开。
可是,刚迈出一步,燕北倾就淡声开口道:“站住……”
燕滢滢闭了闭眼,呼了口气,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身看向燕北倾,勉强的笑着道:“三姐姐……”
燕北倾扯了扯唇角,“滢堂妹,几天不见就跟我这么生疏了,先离开也不跟我招声招呼?”
自从上次在校场之后,她就没再见到燕滢滢。
若非她在云姨娘这件事上使小动作,她也不会再将她放在心里。
可惜呢,她非要让她把心思放一些在她身上。
“不是的不是的,三姐姐,我是心里向着事,没注意到三姐姐。”听出她燕北倾话中的讽刺,燕滢滢连连摆手,强行解释道。
燕北倾纤细的手指划过茶杯的边缘,听得她这话,淡淡的一眼扫过去,轻启唇瓣,“你这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三姐姐……”
燕滢滢轻声唤着燕北倾,在这一瞬间,眼泪就出来了。
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燕北倾把玩茶杯的动作一顿,斜睨着燕滢滢,慢悠悠的道:“滢堂妹啊,我若是个男子也就由着你去了,可惜啊,我不是。所以,有些事,我们还是敞开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