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摊牌
他们早就已经订婚了啊,在英洲国,司承夜拿着戒指,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可是为什么转眼就将她抛诸脑后。留下她一个人在回忆中挣扎,不得安生。
纪雨笙的神色变了,她看着林薇,眸中闪过几分复杂,“你们订婚了?”
似乎有些不确定,纪雨笙又问了一遍。
林薇缓缓抬起手,无名指上,钻戒无比的显眼。钻石不是很大,可是却切割的很漂亮,在灯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求婚戒指。”林薇说着,一字一句道:“纪小姐,你知道司承夜为什么会掉到海里吗?原因是为了救我,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三个孩子……”
纪雨笙手指下意识攥紧,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林薇苦笑道。
她对纪雨笙的感情十分复杂,有恨,有感激,还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如果不是她,司承夜或许早就已经葬身大海。可也是因为她,那个曾经把自己视为唯一的男人从此消失不见。
“纪小姐,你可以把他还给我吗?”
林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希冀,或许只要纪雨笙愿意放手,司承夜就可以回到她身边,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想起来的。
林薇想着,看向纪雨笙的眼神都写满了哀求。
纪雨笙别开目光,有些不忍心看林薇的眼睛。
“对不起,我……我做不到。”纪雨笙开口道。
出于某种隐秘的心思,她拜托沈银川帮忙,将林薇给约了出来。或许是想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过往,或许是想明白林薇对于司承夜来说到底是什么。
可是这一刻,她忽然就后悔了。
如果不知道这些,她还可以心安理得的待在司承夜的身边,毕竟是他选择了自己。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得名不正言不顺起来。
纪雨笙眸中闪过一抹痛苦,“林小姐,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我做莽撞了。”
她说着,就想要离开。
林薇猛的伸手,一把抓住了纪雨笙的手腕,“有朝一日,如果司承夜恢复了记忆,你还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吗?”
纪雨笙沉默了,对于林薇的质问,她无从反驳。
将手挣脱出来,纪雨笙缓缓道:“至少现在,他喜欢的人是我。”
包厢的门被关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纪雨笙站在包厢门口,脸色苍白,即便是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她神情中的惶恐。
“雨笙小姐,沈董在隔壁包厢等您。”秘书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对着她,轻声道。
纪雨笙猛的一下回过神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谢谢你了。”
沈银川正在喝茶,看到纪雨笙进来,他唇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和蔼的笑意。
“雨笙丫头来啦,来喝一杯我泡的茶。”
“谢谢沈先生了。”纪雨笙开口,在他对面的蒲团上跪坐下来。
纪雨笙心不在焉的模样清晰的落入了沈银川的眼中,他放下茶杯,“聊得不愉快吗?”
纪雨笙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尴尬。”
对于他们三人的事情,沈银川略有耳闻。听见纪雨笙这么说,他勾了勾唇角,饶有兴致道:“怎么个尴尬法?”
“旧爱新欢,虽说他失忆了,可我总觉得自己像插足了别人的感情。”纪雨笙苦笑一声,表情中透露出几分落寞。
她和沈银川的关系,亦师亦友,因此很多事情并不会刻意瞒着头发。
沈银川闻言,将斟满茶水的杯子推到了纪雨笙的面前,“那你是怎么想的?”
纪雨笙一时之间,有些怔愣,她无意识的摩挲着手里的茶杯,说出了心里话,“我想和他在一起。“
纪雨笙不愿意承认他是司承夜,是林薇的未婚夫,因此连名字都不愿意说。
“沈先生,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说句实话,真的不甘心放手。”
如果纪雨笙真的像她平日里展现那么与世无争,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沈银川,闻言,忽然笑了出声,“需要我帮忙吗?”
纪雨笙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沈银川身上,带着几分犹豫,
过了几秒钟,她忽然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冲着沈银川的方向深深鞠了一个躬。
“沈先生,这件事情,麻烦你了。”
沈银川但笑不语,他受了纪雨笙的感谢,慢悠悠的饮了一杯茶。
从流花雅轩离开以后,纪雨笙一个人回了别墅。
司承夜看见她回来,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说着,接过了纪雨笙脱下的外套。
看着男人俊朗的眉眼,纪雨笙心中闪过几分酸涩,手指下意识的勾了勾衣角,“出去谈工作了。”
两个人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司承夜又给纪雨笙倒了一杯温水,恰到好处的温柔,最是撩拨人心。
捧着水杯,纪雨笙心中的不安越发放大。她控制不住的想着司承夜和林薇相处的点点滴滴,无边的思绪犹如洪水一般将她淹没。
“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纪雨笙痴痴的看着司承夜的脸,忽然开口问道。
如果她不曾见过阳光,便不会如此惧怕黑暗。
看着纪雨笙心神不宁的模样,司承夜心中闪过一抹疑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出去一趟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他还是柔声道:“当然会啊。”
“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最近没有休息好?”司承夜说着,接过了她手里的空杯子。
他神情中带着几分担忧,落在纪雨笙眼中,让她越发的情绪不对起来。
纪雨笙轻轻摇了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故作轻松道:“可能是吧,我先上楼休息一下。”
司承夜让开了位置,目送着纪雨笙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司承夜眸光渐渐放空,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林薇的脸庞。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她与他梦中的人实在相差太远,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般,甚至没有纪雨笙给他的感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