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法医洛川
“就这么简单?”
听完苏凡的讲述,林筱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苏凡点头,嘴角满是笑意。
“真就这么简单,我只是踢了杨长东一脚,怕是连轻伤都够不上。”
林东临眉头微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按照杨瑾涛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苏凡?
他怕是巴不得直接定苏凡的罪,将苏凡关进监狱。
谁都知道,杨瑾涛可是将杨长东当儿子看待的。
正如外人所认为的那样,杨瑾涛也非常溺爱杨长东。
现在苏凡揍了杨长东不说,还差点废了杨长东。
以杨瑾涛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苏凡?
“苏凡,你的意思是现在法医鉴定还没出来,所以才让你回来对吗?”
林筱然找到了关键点,看向苏凡的眼神也有些凝重。
苏凡点头道:“没错,警官是这么说的。”
“也就是说,万一法医鉴定出来没有达到轻伤标准,你才算真的没事。”
林筱然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达到轻伤,甚至重伤标准,那你还是要承担法律责任?”
“可以这么说,一切以法医鉴定为准。”苏凡没有否认。
不过他下脚有多重,自己心里清楚,杨长东那家伙的伤势绝对连轻伤都够不上。
之所以杨长东当场昏迷过去,那是因为他用的是巧劲。
当时苏凡只是想教训一下杨长东,让他知道蛋碎的滋味,可并没有打算真的废掉杨长东。
由于用的是巧劲,所以医院的医生确实会出现误诊。
误诊,对于鉴定伤情的法医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伤情一旦鉴定错误,那可是要负相应的法律责任,他们肯定会更加小心。
“苏先生,那你那一脚会不会真的废了杨长东?”
林东临有些担心,苏凡可是先天武者,那一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算是修炼多年的武者,挨了苏凡这一脚,怕是都会重伤。
何况杨长东还是一个普通人,那就更加抵挡不住。
“不会,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哪会真的废了他?”
苏凡摆了摆手,继续道:“再说了,我和他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下那么重的手?”
见苏凡如此自信,林筱然和林东临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们知道,苏凡根本没有必要撒谎。
“父亲,我觉得那杨瑾涛绝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林筱然看向林东临,语气有些凝重,“你说他会不会在伤情鉴定上做手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苏凡怕是还要坐牢。
闻言,林东临眉头微皱,“的确有这个可能。”
以他对杨瑾涛的了解,这老狐狸还真做得出这种事来。
“别担心了,假的注定真不了。”
苏凡看向林筱然,继续道:“再说了,他总不能为了把我送进监狱,对杨长东动手吧。”
林筱然和林东临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
还真别说,杨瑾涛那老小子还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见林筱然和林东临没有开口,苏凡心里咯噔一下,那老狐狸不会真的这么狠吧。
还好自己之前让欧阳雄派人去做法医鉴定,要不然等杨瑾涛反应过来,那可就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市人民医院高级病房。
“长东,你没事吧?”
双鬓斑白的杨天辰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杨长东,很是心疼。
在得知杨长东被打后,正在出差的他立马乘飞机赶回了金陵。
杨长东摇了摇头,虚弱道:“爸,我没事,你放心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杨天辰的眼眶有些湿润。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可不能出事。
病房外,杨瑾涛正在跟薛胜晨交谈。
“杨先生,经过我们的反复检查,发现病人并无大碍。”
薛胜晨的面色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误诊了。
可是早上杨长东被送来的时候,明明看上去很是严重,怎么突然就好了呢?
难不成是什么医学奇迹不成?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这话,杨瑾涛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先生,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误诊了。”
薛胜晨不敢和杨瑾涛对视,小心翼翼道:“病人只需要静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行医十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误诊,情况确实有些离奇。
“你是在耍我吗?”杨瑾涛有些怒了,这小子白白让他担心了这么久。
薛胜晨脖子一缩,连忙道歉。
“杨先生确实是我们医院的失误,为了表示歉意,病人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医院承担。”
这话不说还好,话一出口就彻底激怒了杨瑾涛。
“你看我像是付不起医药费的人吗?”
杨瑾涛正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两名警察带着一个黑衣男子朝这边走来。
黑衣男子在薛胜晨面前站定,语气冰冷道:“请问这里是杨长东的病房吗?”
“是的,请问你是?”薛胜晨有些疑惑。
黑衣男子直接道:“我是法医洛川,是来帮杨长东做伤情鉴定的。”
在苏凡离开西城警局之后,欧阳雄就给洛川打了电话,让他立马去市人民医院给杨长东做伤情鉴定。
伤情鉴定?洛川?杨瑾涛眉头一皱,早上不是已经做过伤情鉴定了吗?怎么又来一个法医?
听到这话,薛胜晨瞳孔微缩,眼前这人就是金陵市赫赫有名的法医洛川?
做一个伤情鉴定而已,怎么惊动了洛川这尊大佛?
要知道,法医洛川可是金陵市最有名的法医,没有之一。
在洛川的帮助下,金陵警方可是破获了不少大案。
“请问这是杨长东的病房吗?”
见薛胜晨愣在原地,洛川再次开口,似乎有些不耐。
薛胜晨回过神来,连忙道:“确实是,我带您进去。”
“等一下。”杨瑾涛直接将洛川拦了下来,问道:“早上不是已经做过伤情鉴定了吗?怎么又要做一次?”
他觉得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两次伤情鉴定,这可有些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