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十六字谏言
“孟氏一族发展逐渐壮大,直到当时的孟家家主孟长青说了那十六字谏言之后,孟氏便引来了祸患。”
苏轶梁也被挑起了兴趣,道:“到底是何谏言?”
“新君即位,荒yin无度,民不聊生,江山易主!”
苏轶梁一说完众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啊!
这不就是说武朝要亡了吗?那当时武朝皇帝听完,不得龙颜大怒?
事实也的确如此!明惠帝当场震怒,就将孟长青给关入了大牢。
罪名是孟氏有谋逆之心,欺君罔上,这罪名不可谓不重。
“咦?当时的太子不就是之后继位的庆丰帝吗?武朝不就是在他手上灭亡的吗?若是这般,也能说得通啊!”
有的书生将这些历史串联起来,发现竟然能对的上。
苏轶昭立刻想到了前朝的历史,史书上确实记载了武朝的辉煌与落败。
明惠帝不说励精图治,但守江山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可惜之后继位的庆丰帝便一如刚才那谏言所述,是个残暴昏庸的君王,否则也不会有之后的起义,如今的大云朝了。
“那这孟氏又是如何化解的呢?难道是明惠帝舍不得孟氏的卜卦之术,这才留下了?”
此刻众人也不再说苏轶珏是信口雌黄了,反而积极地问了起来。
“并非如此!当时明惠帝震怒,是要将孟氏一族诛九族的,只是后来孟长青献出一物,这才免除于孟家的灾难。”
“莫非?”苏轶珏刚说完,就有人双眼一亮,心中一惊。
“莫非什么?兄台可是想到了什么?”
这可真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众人纷纷询问。
“诸位可知道丹书铁券?孟家当年有从龙之功,武朝高祖皇帝赐予此券,也是有可能的。”
丹书铁券是何物?无人见过。自本朝开立以来,也不曾有过丹书铁券。
不过,孟家当时的情况,也唯有此物能救全族了。
苏轶珏赞赏地看了对方一眼,而后道:“这位兄台所言不差,正是那丹书铁券!”
“嚯!”大堂之内一片哗然,此时就连在厢房内休息的客官也纷纷出了房门,站在楼上的回廊上仔细听着。
“若是当真有此物,那的确有可能啊!”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苏轶珏又开口了。
“用丹书铁券保下全族的性命,只可惜十六字谏言一出,孟氏一族便只能在朝堂之上销声匿迹了。”
众人也都了然,你这话如此大逆不道,那明惠帝岂能容你?那些大臣岂能容你?就是当时身为太子的庆丰帝也容不下你啊!
“之后孟长青在先祖坟前长跪不起,道未听先祖之言,给族中惹了祸患。至此之后,便约束族人,低调行事。当时明惠帝下了诏书,严禁孟氏五代以内入仕。”
“且朝中关于孟氏的记载,全部销毁,道这样鸡鸣狗盗、狼子野心之徒,不配被提及。”
苏轶珏说完刚要喝茶,却见茶碗内已经见底,苏轶昭机灵,见状连忙给他续上。
大堂之内又是一阵哗然,这也就能解释,他们为何在史书上看不到关于孟氏的记载了。
“只可惜孟氏当年被重创之后,从此一蹶不振。这么多年过去,族中人丁凋零,已经沦落为寻常百姓之家了。”
众人纷纷点头,想通了其中关节。
明面上不能要你的命,可背地里使手段,谁还敢多言?
就凭那十六字谏言,当时身为太子的庆丰帝也不可能放过孟氏啊!
因此孟氏之后的人丁凋零,到如今的落魄,已经找到了缘由。
“盛极必衰,的确令人惋惜。只可惜当时孟家家主有些不知变通啊!也是没料到,那孟长青是一语成谶啊!可这庆丰帝身为太子时,还是颇有手段的,为何之后却如此荒唐呢?”
有的学子忍不住感慨着,一个王朝覆灭,不得不令人唏嘘。
“是啊!若是当时明惠帝引以为戒,这武朝何至于......”
另一名书生正感慨着,却被一旁同行之人给立刻捂住了嘴。
“慎言!慎言!”
此人心中也是一惊,让明惠帝引以为戒,难道不是隐喻对当今的不满?
更何况武朝不灭,哪里来的大云朝啊?这话若是传出去,被有心人拿出来小题大做,孟氏的下场便是他的下场啊!
不!孟氏好歹还有丹书铁券,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啊!这么一想,他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连忙看了一眼众人,发现众人此刻注意力都在那解惑之人身上,于是心中松了口气,却不敢再多言了。
“这么说来,孟家如今已有五代以外的小辈了?这是要重新入仕啊!”
众人不禁对那神秘的孟氏好奇起来,想着若是能会会对方,探探对方的虚实才好。
“只可惜此人在北元府,咱们就是想见识一下,也来不及了。”有人惋惜道。
“咱们不行,可有一位不是可行吗?”突然有人出声道。
众人闻言就是一愣,而后才明白过来。
其中一人朝着苏轶珏这桌拱了拱手,“方才对兄台不敬,质疑兄台的学识,还请兄台见谅!”
苏轶珏也跟着起身,朝着众人频频回礼。
“诸位师兄弟言重了,方才在下所言可经不起考证,诸位就当听个故事,莫放在心上。在下以茶代酒,与诸位共饮一杯,希望此次下场都能得偿所愿,登顶桂冠。”
苏轶珏这一举动赢得了众人的好感,众人连忙起身,遥遥举杯,而后将杯中酒或茶水一饮而尽。
苏轶昭深深看了苏轶珏一眼,这才是对方的目的吗?
不过是一个解惑,立刻扬了名。看来苏轶珏是要高调入仕了,就是不知是何目的。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其中一名学子问道。
“在下北元府苏氏子弟,名苏轶珏,家中行五!”苏轶珏说完之后,便指着苏轶昭几人介绍起来。
“这位是苏轶梁,家中行六。这是最小的弟弟,家中行七。”
他说完之后,又指着万盛道:“至于这一位,乃是友人万盛,咱们一行都是准备此次参加县试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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