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太原王氏紧急聚会
第四三十五章;太原王氏紧急聚会太原王氏二房的嫡亲长子王庭,今日邀请了王氏上下八房的人马,到自己的府里聚会,想要商讨一下如何对待朝廷售卖烈酒的事情。太原王氏上中下一共有八房,都算挺给面子,包括已经参与进去售卖烈酒的那三房,也派人如约而至。这王庭是个火爆脾气,嫡亲大子被李钰当街打成了废人,一直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的,接连找了十几个医术高超的能人,回来救治那个惹是生非的畜生,请回来的先生每次离开的时候都是摇头叹息。许多人都安慰他,把重点放在次子的身上培养吧,言外之意这个没有救治的必要了,官司打到太和殿上,又被皇帝给压了下去,更加烦躁的不行,回家又看到那个废物整天在榻上拉尿,吃喝,气就不打一处来。终于有一次听够了那废物的话,王庭心一横,觉得与其让他这般窝囊的活下去,还不如早死早安生,吩咐身边的得力手下,买了苦药,让他沉睡过去,泪流满面的看着下人,送他归了地府。找了块好地将那废物安葬了下去,对外声称他自己断了气息,可是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家人,更是瞒不住自己的内心。老家的阿耶正巧去岁来长安城里过年,不见了溺爱二十年的大孙子,逼问之下才知道了结局,二房的族长,那王庭的老阿耶,一句话没说,狠狠把王庭抽了一巴掌,扭头又回了太原老家。至此这笔杀子之仇,王庭就全部计算到了李钰的头上,作为二房族长继承人的王庭,实际上早就掌控了王氏二房的一切,族长阿耶已经不问事多年了,一切都交给了这嫡亲大子处置。王庭当然不会选择参加售卖白酒的事情了,王氏家族像其他家族一样的情况,上三房一直是紧密联合共进同退的,王庭两封书信回去,分别叫人带给了大房和三房族长叔父,上三房便统一了意见,全部都对白酒售卖的事情嗤之以鼻,不假辞色,唯独王氏的,四房,七房,和八房,这三房做的最大的买卖就是浊酒,死活也绕不过去的,只能跟着朝廷走下去……此时王庭的正堂里坐满了各色人等,老老少少,王庭现在正堂中间,朝着大家拱手为礼,做礼做了一个圆圈;“诸位,今日我太原王氏,一共八房的老少聚会在这里,是在下带头发起的,先多谢各位族老,和诸位族兄弟们给了我脸面过来。已经参与了白酒收买的三房,我也知道你们的苦衷,都是以酒为生的,若是不参与进去,只能关门大吉了,是以我也不去埋怨。大家各有各的路要走下去,不过在下这里提醒一句给诸位族人,特别是没有参与进去的五房老少爷们儿,一旦参与进去就要被朝廷牵着鼻子走的,了不得不防啊。我已经打探清楚了,过了这几天售卖结束,就要开那个什么招商大会
,到时候天下各郡,县,州,道,都要被逐一买卖出去的。皆时,你出钱就能在买来的地盘上售卖烈酒,你出钱去买可是依然不得路子,还是死胡同一条,可能有许多族人心里也想过,那就买吧,诸位族人有没有想过,多少银钱绢帛要扔进去?去岁他们一帮子文武大臣,每家拿出几十万贯,来倒腾这些白酒的事情,如今听说又要去不自量力开通汉时的丝绸之路,哼哼,丝绸之路打通那是倾汉时天下之力才勉强完成的,凭他们几十家的力量和皇家一起,就痴心妄想再次开通古路?各位想象一下是否有可行之处?成功的机会又有多少?将来又能能维持多久?这里需要大量的银钱,绢帛往里头砸进去的,他们没钱了,朝廷也没钱了,这可不是我胡说八道,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诸位心里都是清楚明白的,非是在下信口开河。如今他们没钱使用了,就想出这个办法,来嫁接到五姓七望这些世家,和那些沉淀下来的豪门大户头上,过几天那个招商会,恐怕就是宰羊的场面,到时候大家几十万,几百万贯的扔进去,又得多久才能捞回来本钱?都想挣钱我也知道,可是天下的买卖就真的只剩下这白酒一事了吗,我看未必吧,几百万贯不论扔到哪个行当里头,不能赚些银钱回来?何必非要去冒那个不必要的惊险,还要被皇家掐住咽喉要处,将来他李氏二房,好好的酿造白酒还罢啦,无非十年捞不回来,就二十年,三十年,总归要捞回来的,若是在本钱没有捞回来的时候,再出个什么变故……请问诸位,银钱也已经扔进去了,除了被继续牵着鼻子走下去之外,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孰轻孰重诸位族人心里也仔细揣摩一番,都在心里考量考量,我说的是否在理,再做定夺也不迟。”今日太原王氏大房派来参加聚会的是,大房的九族老王启,和王圭的次子王坦,这王坦和李钰也是个死对头,手下总揽生意买卖的光头,先是被李钰打断双腿,后来在家里榻上修养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被江湖上不知名的剑客割断了脖子。结果光头的那些手下,都做了鸟兽散,又重新去找了东家,王坦的黑暗生意彻底崩溃,又因此被自家阿耶知道了他背地里的黑手买卖,执行了家法,把他打个半死不活,躺着修养了三个多月,才能下地走路。买卖也没了,又被阿耶打死了半条命去,王坦却不思考自己的过错之处,反而把原因找到了李钰身上,恨不得吃了李钰的肉,喝了李钰的血。这白酒的售卖一事,如果和李钰没有关系,他王坦自然是不会参与进来任何意见的,但是这白酒是李钰酿造出来的,立马就招惹了他无限的激情热火。前头一段日子,他不停的往清河崔氏的大房次子崔旺家里跑,就是想要组织更多的五姓七望,
站出来阻止李钰的买卖扩大,也确实收到了效果,许多大户正在左右摇摆的时候,听了那次聚会的事儿,都选择了隔岸观火,有的甚至直接回了老家,不再参与进来。本来想要再组织一次长安城里的五姓七望门户聚会,结果那崔旺的长安主事大权,被老家开了祠堂给拿个干净。改由他大兄崔广接任,听说昨天那崔大就趾高气昂的带着百多人马进了长安,如今崔旺没了话语权不说,还要面临族长继承人身份被夺的危机,自身都是一屁股屎,也就没了精力和兴趣,来管白酒售卖的事儿了。王坦一直注意着自家大房的动静,看是九叔来代表大房与会,他又和九族老来往甚密,直接就紧跟着过来王庭这里,想要找准机会好好添油加醋一番。听得王庭的话音落地,王坦立马在座位上站了起来;“诸位族老,族叔父们,庭叔父所说,我以为不无道理的,我私下里也打听过几次,听说那一郡之城的售卖权,就要在百万贯上下,请问族老闷这何年何月才能赚回本钱,正如庭叔父所言,若是半路上再出新事,咱们参与进去之后又该何去何从?恐怕将来一旦上了人家的船,不太好下来的,还请族翁与族叔们仔细斟酌小心考量,莫要做那冲动的决定。”大房的九族老王启也跟着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不错,庭弟说的没错,又不是只剩下了白酒的买卖可做,不卖烈酒,咱们可以卖别的吗,布匹,绸缎,粮食谷子,当铺,车马行,哪一样不能做,非要赖在这上头不活了?我们大房多多少少也是有几处酒铺子的,如今大族长直接就叫我们改成了绸缎铺子,你们其他几房若是不听忠言逆耳的劝告,将来吃了亏……可别来我大房里诉苦。”这三人说完开场白,整个正堂里立马开始议论起来,三三两两的互相交头接耳交换意见,还有太原王氏的分支门户十几大家,分坐两边的角落里,这边王氏四房的三族老王坪站了起来,愁眉苦脸的说道;“诸位族人也都知道,我们四房和七八两房一样,几百年来一直做的浊酒买卖,做的也是很大,对其他行当很少有涉猎的,如今那五粮液一出,比最上等的浊酒,价钱低了近半不说,个中滋味也提升了十倍不止,先不说他李氏酿造的烈酒的好赖,也不说将来能有多少利头,只说我们四房若是忽然之间什么买卖也不做,难道叫我们坐吃山空不成?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皇家走下去了,可不是我们四房不顾及上三房的想法,也不是不想跟着你们走下去,皆因我们也有自己的苦衷,所以还请诸位族人,多多谅解了。”四房三族老王坪说完,抱着双手朝着正堂里的四房,转了一个大圈,礼节十分到位,也简单说明了情况,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四房的族老简单说明
了之后,七八两房也陆续有人站了起来,说法和四房如出一辙,大家也知道这三房是以酒为生的,所以都没怎么说话,个别族人还说了几句,不打紧的话,安慰这三房的几个族老不要多想。没有参加过的其他房里,基本都保持着和大族长的大房一样的态度,充分说明太原王氏的号召力多强大。即便是参与进去的三房族老也是心里不太踏实的,互相探讨着将来的事情,会不会真的半路卡壳,再冒出新鲜古怪的事情横生枝节。王庭和王坦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人对王氏族人的凝聚力非常满意,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王坦看着忧心忡忡的四房七房八房的几个族老,忍不住出声相劝;“几位兄长也莫要太过担心,朝廷弄出这等事情,咱们王氏总要去趟趟浑水看看最终的结果到底如何的,诸位族人已经参与了进去,整好给王氏查看明白,他们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后买卖郡县售酒权的时候,兄长们这三房,也不要购买太多,免得将来泥足深陷,不好处置,可灵活运用,进可攻退可守,保留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之棋,切不可把所有身价都扔进去,将来出现变故,就后悔莫及了。”还是那四房的族老率先说话;“庭弟所说很有道理,昨天我们四房还在商讨此事,我的意见就是这般,和庭弟想的不差一点,我家族长也同意族老们的看法,更是与大族长通过了书信,不敢贸然行事,到时候看情况行事,大族长那边也有回音传来,同意我们四房,为王氏做个马前卒,若是将来真的被陷进去太深,大族长也不会撒手不管的。”王坦又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族叔不必担心,既然大族长都同意了你们三房去试试路子,那就放心的参与进去,只要不是把全部身家丢进去,留着后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即便将来他们李氏二房,又出什么幺蛾子,咱们太原王氏上下八房抱团在一起,定会给族叔们的三房,想个完全的应对之法,不可能看着自己的族人出事,而无动于衷的。”王坦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正大光明至极,惹的许多王氏族人点头赞同,许多人都夸王坦懂事了许多,和以前大不一样,夸的王坦心里美滋滋的四处行礼。两边角落里的王氏分支,倒是有几家想要参与进去赚些银钱的,可是看到这种局面,都不敢表露出来。人家四房和七八两房,都是经过大族长点头同意的,即便将来出了事情,也有王氏的大族长统筹一切做后援。他们这些分支哪有这种待遇,一旦后边出了事情,恐怕就得自己家里独自承受了,哪敢胡乱作为,几家想说话的都咽了下去,热情的联络着族人之间的亲情,把白酒售卖的事情抛之脑后。太原王氏今天的聚会,很是成功彼此之间互通有无,可不是一盘散沙,所有人都很满意,热情
洋溢的交流着,探讨着,诉说着族人之间的血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