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封建迷信最是要不得!
徐福都看的有些惊讶,毕竟刚才搬王掌柜家里东西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大反应,便来了兴致上前一步问道。
“怎么?这煤矿山不能挖么?你这么大反应作甚。”
王掌柜定了定神,心里把徐鹏举骂了一万遍,这纨绔子还不如让王掌柜就地昏死过去算了,连点常识都没有,还想拉自己下水,到时候万一亏了钱,十成十要找自己垫背的!
王掌柜连忙摆手。
“少爷,您其他的都算了,我……我既往不咎!
但是挖煤这事情,您可千万别捎上我,我还有一家老小呢,烦请徐世子高抬贵手,让小民安享晚年!”
徐鹏举这些天传过来越来越和原主个性同化了。
要知道他是最听不得这种话语的,敢拒绝本少爷?徐鹏举举起桌上一个砚台,扬手就往王掌柜砸去。
王掌柜躲闪不急,只得任由墨汁泼了自己半身。
徐鹏举朗声道。
“你算什么东西?本少爷长这么大,除了我爹,还没人敢教我做事情?”
“不是!不是,少爷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反对你要买这些煤矿吗?”
王掌柜大声疾呼道。
“欧,说来听听!”
徐鹏举挑挑眉道。
“首先,烧煤那是下贱人没办法了才用的玩意,我知道的,就有人在家里烧煤烧死过去,人们都说那是山神爷爷的东西,咱们凡人不能碰的!就算有运气好的,用炉子装起来烧的也会把屋子熏个漆黑,根本卖不出价钱。
而且煤矿山里有幽灵,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咱们叫人去挖煤会死人的,赔不起、赔不起。
您要说挖点铁、挖点铜,挖点盐井,您有官家背景自然还好说,挖煤我不去,决计不去!”
王掌柜铮铮有词,一脸严肃,甚至把旁边徐福都给说动了。
徐福仿佛想起什么东西来,也煞有介事的给徐鹏举说。
“少爷这是真事,我小时候真见过烧煤死在家里的一家人,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就跟睡着了一样。
这煤真真可能是有神灵看护,或者就是有毒……所以京城里才卖的那么贱,下等人没办法了才使用的东西!”
徐鹏举听完,眉毛直抽,他们不说还好。
一说徐鹏举更想揍他们。
什么煤有毒?这不就是因为通风原因,一氧化碳中毒吗?
这玩意顶天小学水平,初中化学都不屑教的东西,居然被古代人当成神灵的怒火。
至于什么矿山里的幽灵,那不就是煤矿的伴生天然气或者其他气态矿源吗?
徐鹏举第一次觉得无语,怪不得夏国古代煤炭资源那么多,工业革命还和咱们失之交臂,什么经济原因他看倒是其次,封建迷信才是第一个最要不得的东西。
徐鹏举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对着王掌柜和徐福说道。
“别介!你们说那是神灵怒火,幽冥鬼影,那本少爷就是天神转世,大帝临凡,要是少爷说对了,你两就别哔哔赖赖的了。
徐福你说的那个煤矿毒死的一家人,是不是全身泛起樱桃红的颜色?”
徐福大惊失色道。
“少爷您……您怎么知道,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徐鹏举翻了个白眼,转头对王掌柜说道。
“你说的那个矿井幽灵是不是遇见了只要有个火星就会爆炸,而且只要往高处走就会逃过去?”
王掌柜一脸难以置信喃喃道。
“世子爷??您也下过矿??”
“我下你奶奶,好了!少爷我既然全部都说中,你就给爷去收购矿山,京城周边的煤矿山有一座算一座,老子都要,要是少了一座,老子就叫你JJ短一寸!信不信?
还有徐福等下你把城东头那家卖水的张老汉也给爷抓过来,一个人收的效率太慢了,多叫几个,爷可没兴致等下去!”
徐鹏举心里大无语,直接撂下狠话威胁。
听得此言,王掌柜、徐福都不禁夹住了双腿。
刚才徐鹏举的话把他两都吓住了,明明徐鹏举不可能在场,为什么他能如此准确的说出现场状况?
莫非……莫非徐鹏举他真有神力?
徐福和王掌柜对视一眼,陷入沉思。
等徐鹏举离开之后,徐福拍了拍王掌柜的肩说道。
“兄弟,我同情你,好好加油去吧!要是你那啥真少一寸的话,我认识宫里的贵人,说不定能给你谋个差事什么的,努力吧!”
徐福紧接着也离开内室,徒留王掌柜一个人抱着一堆卖不出去的东西留在原地。
很快王掌柜离开魏国公府,迫于徐鹏举的淫威和“诅咒”,哭着脸开始四处打听矿山的消息。
听得王掌柜在收购狗都不要的矿山,昔日的同行们都纷纷跑来打听消息,尽管王老板不愿意说,但是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徐鹏举可不止绑了他一个。
不多时,所有人都知道了徐鹏举说要带王掌柜“发财”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纷纷笑的不能自已。
整个大梁谁不知道,煤这玩意又低廉,又具有危险性。
收购这玩意能发财?
那不笑死个人去。
这消息传的之快,很快满京城人人都知道了。
由于徐鹏举在国公府,一般人见不得面,他们就纷纷拿王掌柜来打趣。
有嘲笑型的。
“老王头,听说你不做你家卖水的营生了,改作收购煤矿的了?怎么样够不够埋自己啊!哈哈哈!”
有苦口婆心型的。
“啧啧啧,你们怎么这么说人家王老板呢?好歹人家以前也是咱们京城的茶馆大王啊?不然家里怎么买的起带井的院子呢?我说老王醒醒别跟着那狗屁不通的世子乱来,他不学无术,你也跟着发癫?”
更多的是看热闹型的。
“王老板,今儿个有收的几座矿山?哈哈哈!咱们等着魏国公世子带你发财,哈哈哈,发大财,就不知道明年清明的时候,要烧多少,你在下面才算发大财。”
这些话语,徐鹏举也通过手下打探,自然也听到了。
他只是悠哉游哉的坐在窗前举起一杯茶水笑道。
“庶子不足以与谋而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