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玩儿呢?
华牧去上朝,司柠顺利进入了华牧的卧房。
卧房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榻,看着没什么特别的,颜色也是很压抑的灰色调,司柠转了一圈,“这房间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华牧那人怎么能在这卧房里一呆一天的。”
随意的翻着书桌上的东西,什么有用的都没有。
华牧作为一国摄政王,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简单的,虽然之前的书房里确实有不少的折子兵书,但是这卧房里也太简单了吧。
司柠手摸着下巴沉思,突然一抬眼,就看到书架上放着一个不抬起眼的木盒。
虽然这木盒的样子很普通,但是材质却不简单,司柠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木材,能被华牧放在书架顶的,一定有鬼。
司柠看了门外一眼,随后放心的去取那木盒。
木盒里的东西更简单,一幅画,仅此而已。
而且看卷轴的年代,应该不是近几年的,看着而有些年代的。
司柠伸手拿出画卷,哗啦一下,卷轴打开,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赫然出现。
女子站在柳树下,柳树的翠绿和女子身上的的粉色相互融合,画面很美很温柔。
女子仰头看天,侧脸看去,女子活泼调皮的勾起嘴角。
司柠忍不住的摇头,没想到这华牧还有这种东西,这画的是谁啊,看着挺好看的。
司柠才把换卷收起来,一侧身不小心撞到了书架的一角,只见书架中间有松动的痕迹。
司柠快速的放下木盒,俯身去研究,这......这里一定有密室。
司柠准备找机关,谁知门口响起一声,“王爷找什么?老奴给您去取。”
华牧声音响起,“去书房看看上次的那份名单有没有被烧毁。”
老管家的声音逐渐远去,司柠拍了拍心口,这华牧才去上朝这么快就回来了?
玩儿呢?
司柠看了一眼四周,房间没乱,应该不会暴露,司柠想,老管家走了,这华牧应该也去书房了,她现在就趁机溜走。
说干就干,司柠把脸上白色的面纱一戴,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只是......
谁来告诉她,华牧站在屋后的桃树下是几个意思,两人就这样猝不及防毫无防备的见了面。
人们说的社死现场应该就是这样吧。
华牧甚至还有些虚弱模样,看脸色还很苍白,一身湛蓝披风,伫立在满是积雪的桃树下。
一双眼睛里尽是阴鸷的看着司柠。
因为白天行动,司柠没有一身黑衣,反而是一身白色女装,头发随意的挽成丸子头,白色的面纱遮盖住所有的面容。
只留下那双惊讶的眼睛。
“谁?”华牧声音响起。
司柠心里一顿,“路过而已,告辞。”
司柠随手拿起窗户上叉竿,扔向华牧,华牧反应迅速,头一侧避开。
司柠凑准时机,迅速的翻过矮墙,华牧回身后大喊一声,“来人。”
司柠已经站在了更高一层的房顶,“华牧,你要不要这么绝。”
说完一转身,一阵寒风吹过,衣袂纷飞。
华牧愣神,看着那个背影出声,甚至是那一句‘华牧’。
暗卫紧急集合,数十人来到华牧身边,准备追杀这个进府的女子,谁知华牧突然抬手,“都退下,全部退下。”
看华牧那双一贯冰冷的眼神里多了些激动,暗卫只能俯身下去,而华牧一直看着那屋顶。
屋顶自然的没有了司柠的身影,司柠早就逃之夭夭了。
但是华牧却是在那桃树下看着空无一人的屋顶,良久之后,很淡的声音开口。
“瑶瑶,是你吗?”
司柠并没有逃远,因为没有人追杀她,她觉得意外,就凭华牧,就不会对她不出手。
再加上华牧身边的暗卫可不是一般人,这一次她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但是事实是华牧府上没有动静。
就连出来调查的人都没有。
司柠不信华牧能沉得住气,她就要死死的盯着这摄政王府,看看华牧这个老狐狸要作什么妖。
华牧在半个时辰之后出了府,甚至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长袍加上白色的披风。
在这风雪骤来的下午,这样的装扮,让司柠看不透,这是被毒得失去自我了?
说实话,还是之前湛蓝色的颜色适合他,而且这人就应该是一脸冰霜威严,不然这突然这样,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华牧进宫,他并不追究之前有人闯入府上一事,他回到卧房查看,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东西也没有少。
司柠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这才换一身行头小心的回到小农院。
回去之后,司柠越想越不对劲,而且她心里一直在记挂着卧房里密室一事。
虽然这次被华牧撞见个正着,但是司柠丝毫不怕,甚至在心里计划着下一次的计划。
就算那地方没有她要的黑香,她也要进去一探究竟,不过这次一定要准备充分,计划周全再去。
酉时一刻,华牧匆匆回到府上,一进屋就把自己关在卧房,一时辰后出来。
唤出暗卫,“可查出什么?”
暗卫低头俯身,“回王爷,尚未,此女子狡猾,从府上逃走后就没有踪迹,属下猜测此人一定擅长变换妆容。”
这些话华牧自然知道,一般人不会白 日就敢来他的府上,一般人也不能随便的就溜进府上。
此人一定有着不寻常的手段,不管是什么,都有着过人之处的。
“传令下去,彻查,不过人不能伤了,要是伤了一分,本王要你命。”
暗卫俯身道是,转身准备离开,又被华牧叫住,“府上的防守减少一半,有人进来别惊动,让她进来就是。”
在卧房呆了一个时辰,华牧想通了不少的事,此人来他的府上,定是带着某种目的的,之前府上着火,他中毒,府上丢失大批的贵重之物。
这三件事联合在一起,到底和今天那女子有没有关系。
要是有关系,那这个女子的目的是什么?要是为了那些贵重之物,只为钱财,那也没必要大费周章。
更何况现在的华府已经被洗劫一空,她为何要冒险再来一次?
最让华牧想不通的是,她的背影,她的声音,就连她的眼睛,都和那个他熟悉的人很相似。
没有什么思念心切,这种相似的感觉华牧从来没有过,这十几年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女子,他都没有这样的错觉。
把随便遇到的一个女子当成她这还是第一次,甚至是第一次内心强烈的想要看看此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