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命案,调动

原本只要武三思背后的天后和京兆尹背后的太原王氏不亲自下场，他们两者之间的争斗，对于整个的朝廷大局上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可是坏就坏在这个时候，皇帝的头风目眩病情加重，直接不能处理政事了，于是召集众臣商议让天后摄政的事情，立即就招来了反对。

众多大臣还列举了前朝的事例来说服皇帝。

于是皇帝原本希望有天后摄政的想法，也被众臣劝阻，打消了念头。

得知消息的天后很是恼火，将朝廷上奏的文件。暗中交给自己培养的北门学士们来处理。用以分散宰相们的权利。

天后这样的做法朝堂之上的这些大臣非常的不满，更是坚定的认为不能让天后摄政。

双方为了争取朝廷的主导权，刚刚有所缓和的矛盾就这样爆发出来了。

此时的太子虽然没有表明会支持保皇派的大臣们，但是只要仔细的想一想。太子如果想要即位，天后的存在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皇族的成员这样反对天后摄政，也是想的是奖将来太子即位之后，给予众人的回报。

毕竟皇帝的身体到底还能够撑多久，谁也估算不准。

当然，也不否认有大神通的高人，能够推算皇帝驾崩的准确时间，

可是因为皇帝身上有人族气运，想要推算，那就是和人道作对。

虽然人道比不上天道，但是能够将妖魔赶出赤县神州，成为霸主。

人道的威能不会小到哪里去。

能够硬抗人道反噬的高人，

没必要为了这件事付出巨大的代价。

正是这样的不确定性，使得不管是天后，还是支持太子的皇族一方，都想趁着皇帝还在的时候，尽量的扩大手中的力量。

将来皇帝驾崩之后，不管是自保，还是争夺帝位，手中握有力量才能成事。

作为天后的侄儿的武承嗣，武三思等人，在皇族和保皇派大臣的眼中，这些人就是天后想要谋取帝位的爪牙。

为了打击天后的势力，皇族和保皇派纷纷派出人手对武三思，武承嗣府上的人下手。

招揽了大量旁门左道的人的武三思和武承嗣也不是软柿子，被人打了不还手的主。

通过搜魂等手段，锁定了下命令的人，武家的反击也就开始了。

双方只间你来我往的斗法，每晚都有打斗的黑衣人，在坊间飞来飞去的。

交手的时候更是波及了好几家民居，丝毫不顾及民居内百姓安全。

见到京兆尹没办法控制局面，长安城内的狐城社鼠就开始蠢蠢欲动。

一时间，长安城内的治安变得非常的糟糕，。

随后，长安城就接连发生了好几起蹊跷的杀人案，凶手十分的残忍作案现场更是十分的血腥。

消息传递出去之后，更是弄得长安城人心惶惶的。

很多人都在怀疑是不是有妖魔混进了长安城。

接手这件事的京兆尹却迟迟没有破案，更是弄得人心惶惶的。

许多长安城的富商们担心自家的安全，纷纷举家前往神都洛阳。

一时间，原本繁华异常的长安城东西市都变得冷清了下来。

眼看武家和皇族这些皇亲国戚之前的争斗让长安城的百姓是人心惶惶的。

几位朝廷重臣终于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向远在神都洛阳修养的天皇禀告了这件事。

天皇接到消息之后又拖着病体急匆匆的赶回了长安城。

实际上，对于这些重臣而言，武家和皇族之间的争斗都属于皇家内部的事务，他们这些外人是不方便干预的。

可是谁想到仅仅是轻轻的放手之后，就将长安城给搞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要知道，皇族对于朝廷重臣和九流而言，只要不闹出大乱子，他们都愿意为皇族擦屁-股。

成为皇族，有好处也有坏处。

皇族因为有人道龙气庇佑，一般的邪法是无法对皇族产生作用的。

妖族和天外魔族专有的夺舍诅咒等方式是没办法使用在皇族成员的身上的。

而且不管皇帝在继位之前有多高的修为，继位之后，由于龙气排斥一切的霸道属性，除了武道修为可以留存之外，其他方式的修炼获得的修为都会被龙气给废除。

而且，就算是武道修为能够保存，但是也没有了延寿的功效。

太宗皇帝就是典型的例子，能够带领玄甲军和叛军交手，夺取天下，太宗皇帝武道修为不可谓不高深。

可是太宗依然早早的就过世了。

而和他同时期的混世魔王程咬金都还活蹦乱跳，时不时的还搞出一些幺蛾子的事情。

现任皇帝是太宗的幼子，武道上成就不高。加上操心国事，身体早早的就垮掉了。

长安城发生的离奇杀人，手段还十分的诡异和残忍。

实际上，九流可比普通人和朝廷还要重视。

当消息传递出来之后，

九流就商量派遣了佛家，道家和医家的高手赶到了案发现场，仔细的检查被害者的遗体和现场的情况。

九流对于调查的结果闭口不言。并没有向以往一样直接将查到的事情公之于众。

在调查结束之后，九流就要求自家的弟子不得随意掺和到朝堂内官员们的争斗当中。

就连段怀昌都接到了自家师傅的信息，让他好好的待在是农寺内，没什么事情暂时不要在长安城内闲逛。

很明显，这些杀人案的被害者的死亡确是有疑点。

可同样，九流这样谨慎的做法也让段怀昌确定，这次的事情和天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然，要是和天后有关，这样公然的杀人，不是将把柄递到皇族和保皇派大臣的手中。

段怀昌可不相信，幕后的凶手真的能够逃过九流各家的追踪。

如果这件事真是和天后有关。

天后和武家的人这样肆意杀戮百姓，九流是不会同意天后执掌皇朝大权的。

一旦九流反对，天后就是再厉害，恐怕也没办法掌控朝廷大权。

这一点，天后也明白，皇族成员也都清楚。

双方都巴不得，把杀戮百姓的帽子扣在对方的头上。

可是一想到九流的态度，大家都有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个世界，因为有妖魔，蛮族的威胁，虽然人族自身也是常常内斗，但是对于杀戮平民还是一个禁忌。

这一点和段怀昌前世同时期的朝代有着截然不同的一面。

在这个世界，皇帝的权利至高无上。

但是肆意的杀戮，还是虐杀百姓是禁止的事情。

这一条的禁令的出现，人族可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中古时期的时候，世家门阀把持着朝政，对百姓多有压迫。逼的百姓活不下去。

当时九流的人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对于百姓的遭遇视而不见。

一时间，整个赤县神州怨气漫天。人道龙气直接衰弱到不行。

妖魔，蛮族就抓住了这个机会进攻。攻破了有着天下第一雄关之称玉门关，

眼看人族就亡族灭种，为了保证人族的传承，诸子百家的传人分别带领了一部分的民众和世家躲避在洞天福地内，安然的躲过这一劫。

准备等到蛮族和妖魔退兵之后，在把洞天福地内的百姓转移出来。

可是在转移的过程中，很多百姓情愿就死去，也不愿意跟随世家躲到洞天福地内苟延残喘。这样的选择震撼了诸子百家一部分人。

让这些人反思，他们这样依靠世家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看到蛮族和妖魔在赤县神州内肆意杀戮人族。先前被震撼到的先辈们终究没有忍住，直接插手了战争。

出手的这些人，这就是九流各家的先辈们。

九流最后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差点就连传承都断了。

其他诸子百家没有参与当时和妖魔，蛮族的战斗，保存了实力。

却也错过了获得人心的最好的机会。

等到这些学说从洞天福地出来的时候，九流已经成为了人族的主流。

还规定了：人族之间杀戮，除非罪大恶极之辈，其他人都不能虐杀，不然九流共击之。

这次差点就被妖魔给亡族灭种，让九流明白人族是所有人的人族。

人族想要壮大，不能仅仅靠着世家的人来管理，统治百姓。

人心不齐，将来还会发生妖魔攻入赤县神州的事情。

段怀昌接到自家师傅的信息之后，就知道这几起杀人案有蹊跷。

或许这里面还涉及到了皇家和朝廷当中的重要成员。

不然，凭借他段怀昌在农家的地位，他师傅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给他透露。

不过，之后，段怀昌就没时间搭理这些大事了。

因为自家大师兄期盼多年的愿望终于达成了。

自家大师兄都辞掉了司农寺卿的请求，皇帝同意了。

由从神都洛阳原来担任司农少卿的韦弘机接任大师兄的位置。

这位还没上任，司农寺的官吏们就将这位新任的司农寺卿的过往给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被称为是包打听的衙役赵二，

向段怀昌详细的介绍了，这位司农寺卿的秉性和做事风格。

段怀昌都不得不感慨这些家伙手段非凡啊，居然这么快就把这位韦大人如何被皇帝欣赏的八卦给调查清楚了，

段怀昌对这位韦大人也有了一个立体的印象。

知道这是一位眼里不揉沙子的主。

要是这位知道他们利用司农寺赚取外快，必定会向皇帝禀告。

于是在这位还没到任之前，司农寺就已经是鸡飞狗跳了。

就连原本在家休息的段怀昌，都被司农寺的官员们给请到了司农寺，商量该怎样处理小金库的事情。

“大人，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大人，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保住咱们的小金库啊？”

段怀昌也清楚，小金库每月的收入，对于他和参军以上的官员来说，有没有，影响都不大。

可是对于这些底层的官吏和宦官们来说，就完全是另一回事。好不夸张的说，小金库的分红是这些底层官吏们阶层提升的希望。

看着这些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官吏，段怀昌终究是心软了，“好了，既然这个小金库是我当初建议成立的，那现在也应该由我来处理。你们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多谢大人！”

听到段怀昌愿意帮忙，官吏们顿时狂拍段怀昌的马屁。

对于这些官吏来说，想要立功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是谁都有段怀昌这样的背景。

在司农寺的官吏大部分都是得罪了人，被打发到司农寺来的混日子的。

唯一能够获取好处的地方就是司农寺管理的各处田产，鱼塘，山林等。

可是这些都要上官的首肯才行。

不然谁敢上下其手，直接就会被其他人给告了。

对于司农寺的这些底层的官吏，

遇到体恤下属的上官的时候，司农寺的官吏们，日子就好过一点。

要是遇到苛刻的上官，那这些官吏的日子就难了。

之前，大师兄主持司农寺的时候，朝廷当中的大臣都知道司农寺卿农家大师兄的身份。

所以只要司农寺能够完成每年规定的指标，那就没有那个官员敢来找司农寺的麻烦。

大师兄虽然爱玩，但是对待司农寺的这些官吏，还是很厚道的。

这些官吏的日子过的就很不错，和户部，工部这些大衙门相比，是比不上。

可是和以往的苦日子相比，那就好太多了。

到段怀昌到司农寺任职之后。

和医家，墨家合作，创建了小金库。

司农寺的官吏们日子就更好过了。

可是这位韦大人可是因为宦官违法之后，他惩罚之后还把事情报给了皇帝，获得了皇帝的赞赏。

可是在底下的人看来，这位分明是拿着手下的性命去铺平他前进的道路。

这样的做事风格，司农寺上下可都没指望这位会替他们出头。

花了两天的时间，段怀昌和司农寺的官吏们将小金库和下辖的田地和司农寺做了分割。

补上了不少的补丁，让小金库在明面上和司农寺毫无关系。

但是司农寺的官吏们依然每月可以领到一笔分红。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段怀昌彻底的得罪了这位即将到任的司农寺卿。

作为世家出身的韦弘机当然有自己的情报网。

韦弘机也清楚这段时间司农寺内发生的事情。

韦弘机同样明白，小金库是司农寺管理们的***，他要是敢对小金库下手，今后就别指望司农寺的官吏会听他的命令。

为了掌控司农寺。

韦弘机到任之后，就以段怀昌身为司农寺参军，却没有负责任何具体事情为由，把上林署交到了段怀昌手中。

段怀昌知道这是韦弘机想要将他给调开，好将司农寺给掌握在手里。

可是早就接到自家师傅命令的段怀昌早就想要离开长安城这个是非之地。到城外躲清静。

段怀昌对于韦弘机的安排当然就没有意见。

接到命令的第二天，就带着几个副手出城到上林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