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花袭
让叶涛,没有想到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当九公主赵雨桐的手再次触碰到雪莲花的时候,那雪莲花的花蔓并没有再次向后退缩,反而如同跗骨之蛆般一下子缠绕在了九公主那水嫩的手臂上。
血红色的花蔓灵活的就好像是一条蛇,一下子缠绕到九公主的手臂之后,快速的朝着九公主家的身体四肢百骸蔓延,顿时将她的身体束缚住。
“小九,别玩了,快走!”叶涛说话的语气有焦急,他隐隐预料到这些诡异的血莲花不对劲。
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听到赵雨桐发出一声惨叫,那头缠绕着她身体的血莲花,已经不知不觉的缠绕住了她的双腿,使得赵雨桐听到叶涛的呼唤,想要走,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这种诡异的血莲花,仿佛是被九公主之间的举动激怒了,顷刻之间爬满了赵雨桐全身。
赵雨桐水灵灵的眼睛瞪的老大,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扎,却发现这些花蔓在身上越缠越紧。生死关头,九公主口中娇喝了一个“震”字。
全身上下顿时之间元气外放,淡蓝色的元气在体表流窜,化作一道蓝色的气罡,将缠绕着自己的血莲花蔓震荡开来。
就在九公主自认为平安无事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更多的血莲花蔓朝着自己缠绕过来。
这些血莲花就好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苍蝇,前赴后继的朝着自己攀爬过来,一根根花蔓就好像是有自己的灵性一般,扎在了那蓝色的气罡之上,贪婪的吞噬着元气。
九公主的护身气罡堪堪只是支撑了两三个呼吸便在漫天血莲花蔓的吞噬之下支离瓦解,随后这些血莲花蔓再次缠绕上了她的身体。
这一次的攻势十分的猛烈,一根根血红色的花蔓密密麻麻缠绕的九公主全身都是,随后钻入她的嘴巴,耳朵,眼睛甚至是身下关键部位。
九公主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叫,便七窍流血,七窍之中血如井喷。
这些血莲花蔓此刻化身吸血鬼,不仅仅钻入了九公主的七窍之中,甚至犹如一根根钢针扎入她的皮肤之中,进入她的肉体之中,以修真者体内的元气为养料,贪婪的吸收着来自气海之中的元气。
九公主后悔已经晚了,她发出的声音低沉而又嘶哑,生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逝着。
听到九公主的惨叫,叶涛转过身,当看到九公主浑身上下被那血莲花蔓捆成了大粽子的时候,他没有半点退却朝着九公主的方向扑了过去。
意念一动,手中凝聚成一道万劫洞天剑,二话不说,就朝着缠绕在九公主身上的血莲花蔓劈斩而去。
这由劫力凝聚的气剑对于血莲花蔓似乎有着异于其他元气术法的特殊杀伤力,竟然瞬时之间将九公主身上缠绕的那些血莲花蔓给斩断了不少,然而更多的血莲花蔓前赴后继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不只是针对九公主,就连叶涛自己也没有幸免。
他的身体也被那血莲花蔓给围住了,很快的,自己也被缠成了“大粽子”。
在被血莲花蔓缠绕的瞬间,叶涛运转体内的劫力,在体表形成了一道灰色的气罡。
万劫天罡盾瞬息之间凝结而成,那些铺天盖地的血莲花蔓一下子触碰到这万劫天罡盾,想要瓦解吞噬这种特殊的元气,然而刚一触碰,血莲花蔓便纷纷枯萎瓦解。
似乎这种劫力所化的元气对于这种怪花天生有着一种特殊的杀伤力。
大约僵持了一刻钟,一批批的血莲花涌过来之后一批批的枯萎,叶涛的周围堆满了血莲花蔓枯萎之后所遗留下来的暗红色的灰烬。
一刻钟后,那些幸存的血莲花眼看着占不到便宜,有着自我意识一般,很快便从叶涛的身上护身气罡上退了出去,随即,叶涛周围的血莲花蔓顿做鸟兽散,快速的消退开来。
虽然如此,叶涛施展万劫天罡盾苦苦支撑了一刻钟,已经感觉自己体内的元气几乎快要见底了,眼看着周围的血莲花蔓褪去,他挣扎想要站起来,却由于体力耗尽,差一点没摔倒在地。
不过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在被这怪异的血莲花折磨了足足一刻钟,叶涛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距离死亡会这么的近。
在身旁,叶涛看到了一个全身血肉模糊甚至千疮百孔的九公主赵雨桐。
她被那些血莲花蔓钻入七窍之中,体内的元气,生命力全部被掠夺一空,此刻也不知道究竟是生是死,连呼吸都十分微弱,估计是活不成了。
叶涛努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朝着九公主这边走近,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转身一看,在九幽劫瞳的视野中,就看到身后距离自己半尺的距离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距离自己十分的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出现,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就好像是自己的影子一般,此刻叶涛站起身来朝着九公主那边走了一步,身后那人跟着也走了一步,身后的脚步声,这才让叶涛察觉到身后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然而转身看到这个人叶涛短暂的诧异之后又感到有些意外,身后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赵雨榭。
在九幽劫瞳的视野之中,赵雨榭贴在自己的身后,灰白色的瞳孔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冷漠而又诡谲,除了相貌和赵雨榭一模一样之外,几乎和之前那个活泼可爱的红鸾郡主判若两人。
让叶涛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时出现在这片空间的?
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刚刚整个空间的血莲花发动攻击的时候,看起来她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切叶涛全部放在自己的心里,并没有多问,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赵雨榭还不值得自己信任。
赵雨榭一脸诡笑的看着叶涛,叶涛也看着她,二人在这一刻居然很默契的没有第一个开口说话。